由于前一天晚上被傅诺行耽误了研究的时间,赵阿宁第二天一早起来就去了红妆阁。
在铺子的里间足足研究了一上午才出来。
这次为了让县令夫人眼前一亮,她特地新研究了一套美妆礼盒。
从腮红,口红,指甲,都是独家定制,绝对没有第二件。
另外她还专门设计了一款饰品,是一件价值连城的祖母绿宝石项链。
最重要的是她在项链的里面刻上了县令夫人的生辰日,以及一个数字---壹
代表着红妆阁高级私人定制首饰的第一件!
世上绝无仅有!
这样就能彰显此产品的华贵和唯一性。
这些都是宦官人家最看重的,特殊性。
人们追求权力和钱财,不就是为了想在所有人面前都有一个特殊性吗!
那她就给他们想要的!
赵阿宁将精心准备的礼盒拿出来给大家参观。
礼盒是由最贵的楠木所致,上面的雕刻做工精湛,她还非常巧妙的设计了一个机关。
就是当盒子打开的时候,会触动盒子内部暗藏的八音盒。
八音盒响起,清脆的乐声就会随之展现。
因八音盒是这个时代所没有的东西,所以这也是她为高级私人定制独家设计的。
有了这些特殊性,相信一定可以在县令夫人面前大放异彩。
众人看着赵阿宁精心包装的高级礼盒都赞叹不已。
小庄都只敢看,不敢摸,“东家,这个太漂亮了!这是咱们要卖的东西吗?”
赵阿宁得意地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也不是。”
众人疑惑,“那到底是什么?”
她抚摸着盒子,“这个东西,一般人买不起。”
小庄好奇地问道,“那是多少钱?”
赵阿宁其实没有定好价钱,随便说了一个千两的数字,所有人直接震惊在原地!
还从没有见过这么贵的东西!
赵阿宁轻笑,其实这也只是一个保守的价格,她心中真正的要价,是万两起步。
但是这要看县令夫人的能耐,能不能让她的高级定制达到万两起步的程度。
高端产品的推广,成败就在此一举!
小庄惊讶价格,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赵阿宁能够做到,“东家可真是一个奇女子,居然什么都想的出来!”
老四点点头,这点他在她挽回难民命运的时候,就已经见识到了!
晚上赵阿宁回到家,想着给傅诺行瞧一眼她设计的礼盒。
没想到刚见面,傅诺行也将一个精美的盒子送到她面前。
赵阿宁好奇,接过盒子一边打开一边说道,
“是什么啊?”
傅诺行只是示意她打开看看。
随着盒子被打开,是一条裙子。
赵阿宁将裙子提起,白色的长裙舒展开来,由上好的布料所致,看起来华贵但不媚俗。
“这……好好看!”
她忍不住赞叹,这件裙子,是她在这里见过的最美的一件衣裳。
傅诺行环着手臂,“既然你是要去参加县令夫人的生辰宴,那去的一定都是达官贵人,我自然不能让我的娘子被别人瞧不起。”
傅诺行说的是对的,人靠衣装马靠鞍。
在那样一个看人下菜碟的场合,衣着不得体,相当于连敲门砖都没有。
没想到他如此心思细腻。
“你不一起去吗?”赵阿宁问道。
傅诺行摇摇头,“我不喜欢那样的场合,子乾会带你去,你有什么问题及时找他,他会照顾好你。”
赵阿宁颔首,让傅诺行去应酬那些势利小人,确实是强人所难。
“看着吧,明天我就穿着这件衣裳帮红妆阁打出名堂!”
“好……”傅诺行眼带着笑意,望着她拎着裙子在屋子里转圈,心中无尽宠溺。
……
韩子乾一早就架着马车来到傅诺行家接赵阿宁。
傅诺行正站在院子里等着自己的娘子。
“二哥,你怎么在外面?”韩子乾疑问。
傅诺行摇摇头,“应该在装扮吧,把我撵出来了。”
韩子乾有些想笑,令人闻风丧胆的二哥被二嫂治的死死的。
两个人又院子里等了半晌,帘子被掀开,赵阿宁走了出来。
一身白色的拖地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粉色的花纹,臂上挽托着丈许来长的烟萝紫轻绡。
纤纤细腰,用一条紫色镶着翡翠织锦腰带系上。乌黑的秀发用一条淡紫色的发带系起一个简单的发髻,发间插着那只木兰玉簪。
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
傅诺行和韩子乾被装扮后的赵阿宁惊得说不出话。
以往她只是素颜素衣,从不会精心打扮自己,不知不觉间,她竟已经变得如此动人。
傅诺行有些生气,气不该将这样的赵阿宁放在众人面前。
“二嫂,本来我都觉得你够漂亮了,这一打扮,简直比原来还好看!”韩子乾回过神来不禁感叹。
这二哥的眼光真是不错啊!
赵阿宁抿唇低笑,望向丈夫,“相公觉得呢?”
傅诺行叹了一口气,走上前牵起她的手,“我就是后悔,不该让你去。”
这样迷人的样子,应该只能给他一个人看。
赵阿宁轻笑,女为悦己者容,傅诺行的肯定,才是她最想听到的。
毕竟以前她实在难看,心中不免自卑。
如今脱胎换骨,也是希望傅诺行能够喜欢。
“我很快回来,走吧,韩老板。”
赵阿宁扬起自信的笑容,准备好去参加富人们的宴会了!
马车上。
赵阿宁时不时整理自己的裙摆,注意自己的形象。
但她发觉韩子乾确实一副普普通通的样子,甚至请她和傅诺行吃饭的时候,都比现在穿的隆重。
明显是很不在乎的样子。
她低声问道,“韩老板,你怎么会应邀参加这个生辰宴?”
韩子乾闻言撇撇嘴,“官场上的走动,避免不了。”
赵阿宁颔首,又觉得奇怪。
韩子乾这么随心所欲的人,又怎么会在乎一个小小县令?
“那你跟县令夫人熟吗?”
“不熟。”韩子乾摇头。
“那你怎么还去?你难道是那种会应酬的人?”
韩子乾又撇了下嘴,“还有个原因,就是你相公。”
跟傅诺行又有什么关系?
韩子乾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弄得她一头雾水,索性也不再追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