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桑用手里的房卡刷了下，打开了门。
她以为戎凛会把她放在沙发或者床上之类的，但男人直接抱着她往浴室走。
姜扶桑又以为他会给自己放冷水泡澡，但戎凛只是将她放在洗手台上，转身去关好了浴室的门，并没按她预想中的放水。
眼看着男人沉着脸走回来，姜扶桑试探性地开口：“这是……什么意思？”
戎凛挤进她双腿间，身体紧贴着她，沉声：“我的钱，你是不是赚的太轻松了点儿？”
姜扶桑回想了一下，是有点儿：“既然钱已经给到位了，你想做什么做就是了，我没有异议。”
戎凛眸色幽深，弯腰低头，薄唇凑近她的脸，姜扶桑可以感觉到他的鼻息扑洒在自己脸上。
“刚才他碰你了？”
“我说没有你会信吗？”
都不是小孩子了，也都是经历过这种事情的人，他不可能看不出来的，姜扶桑觉得还是不要撒谎比较好。
“我的东西被别人碰了，扶桑，你说怎么办？”他细细摩挲着她的朱唇，压声，“这里，他碰过吗？”
“接过很多次吻，刚才也吻了。”姜扶桑如实回答。
戎凛低低嗯了一声，继续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姜扶桑怔住，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不说话，但戎凛知晓答案了。
他牵着她的手往自己腰间移，姜扶桑蹙了蹙眉，眼底晕染着抗拒的意味。
她眼底的抵触，戎凛看的清清楚楚，不过他没做声，看向她的眼神里意思很明确：主动点儿，我花了钱的，该享受的服务要有。
没得躲了，姜扶桑只能妥协，她让戎凛往后退一点儿，想从洗手台上下去。
男人闻言往后退了两步，姜扶桑刚准备下去，男人熨帖得笔直的裤腿重新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姜扶桑愣住，不明所以地抬头。
“不用了，难度减点儿。”
姜扶桑继续盯着他，戎凛视线落在她的手上。
闻言，姜扶桑面上没什么变化，心里悬着的一颗石头稍微落下来了点儿。
“哦，好。”
她觉得自己这个金主对自己还是挺好的，又想起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顿觉羞愧内疚。
戎凛是个好老板，但她不是一个好女伴。
许是自责作祟，接下来她都很认真，一举一动都像是在说“我其实是个称职的女伴。”
戎凛紧锁着眉头，声线低醇：“你怎么不害羞？”
除了耳根有点泛红，看不出任何羞赧的痕迹。
“你喜欢害羞的吗？”
她说话时眉眼间都是风情妩媚，戎凛有点后悔刚才这么问他，面对这样一个尤物，还用那种话撩拨，到最后火烧到的还是自己。
不过这个问题也不用他回答，他的眼神已经告诉姜扶桑答案了，良久，姜扶桑惊讶于这男人的耐力，心里慨叹。
戎凛两根手指捏着她的下颌往上抬，语气中都是警告意味：“不准分心。”
姜扶桑胆子很大，正面控诉：“很累。”
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戎凛唇角不自觉地上扬了些，好心帮了她一会儿。
结束后，姜扶桑侧过身子想洗手。
戎凛心情好了些，温柔地帮她洗完手，声线又恢复了平常的清冷：“等下你自己回家，我去公司一趟。”
“嗯，好。”
姜扶桑没异议，今天情况特殊，能少和他相处就少相处。
……
二十分钟前。
徐姝找到8608房间的时候，房门轻掩着没关。
她敲了敲门，叫了几声戎狄的名字，都没人应，给戎狄打了电话，又听到里面隐约传来手机铃声。
徐姝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没有看见戎狄，但是浴室里的灯开着。
她刚准备走过去，浴室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两个人看见对方的时候，都愣了一会儿。
戎狄很快就回过神，挑着眉开口：“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徐姝说刚才遇到了姜扶桑：“姐姐告诉我的，戎狄，你们是不是……”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戎狄只在腰间为了浴巾，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开口。
徐姝咬着嘴唇，很纠结，可是他这么问，其实答案已经明了了。
戎狄见状，声线低冷：“别露出这这种表情，姝姝，我之前就和你说过我不是能做到身心都忠诚的人，是你说不介意。”
他说的没错，当时为了能和他在一起，她根本就无暇考虑那么多，甚至觉得自己足够有魅力，可以牢牢地栓住他的心。
到现在她才知道当时错的有多离谱。
徐姝忍着眼泪，往戎狄跟前走，丢掉了自己最后的尊严：“戎狄，你不用顾虑我还小，她能给你的，我都能给。”
她取下身上的小挎包，一件一件地脱衣服。
戎狄眼神中没什么波澜地看着，等她脱到仅剩贴身的衣物时，他皱着眉，从地上捡起外套披在她身上。
“姝姝，你……”他话还没说完，被徐姝打断，她紧促着细眉，双手搂在戎狄腰间。
“我……没关系的，你不是说我们以后会结婚吗，早一点没关系的。”徐姝语气很急切，似乎用这种方法才能证明他是爱她的。
戎狄眸色深邃了几分，抓着徐姝的手想从自己腰间拿下来。
但徐姝力气出奇的大，在他身后交握的双手又攥紧了些：“你别推开我……”
小姑娘柔软的唇落在他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一下一下，很急切，但又缠绵动情。
但戎狄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徐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最终还是输给了他的平静。
等她动作停下来，戎狄才伸手抽了张纸巾帮她擦眼泪：“以后别这样，姝姝，你和姜扶桑不一样。”
小姑娘红着眼眶：“哪里不一样？”
戎狄凛眸：“你是我未来的妻子，我得保护好你。”
听他这么说，徐姝眼神里的黯然散去，破涕为笑：“真的吗？你真的会和我结婚？”
戎狄开口时声线没什么起伏：“嗯，会和你结婚。”
徐姝脸上堆满了欣喜和激动，甚至没有看见他眼底停留了很久的落寞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