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徐放的侧脸，声音不大不小。
姜扶桑第一次靠这么近距离地观察他，徐放皮肤很好，但又不是那种病态的白，是看起来更健康的小麦肤色，和她站在一起的时候能形成鲜明对比的那种。
她看见徐放长睫扑闪了一下，半晌才启唇：“你不是还没答应我当我女朋友吗？”
那她问的那个也不成立，就算是不介意也是建立在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的基础上的。
姜扶桑长长地叹了口气，注视着他的眼睛：“如果我同意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给孩子找一个父亲呢？”
“那我就先装作不介意的样子，等你把他生下来，偷偷送给别人，到时候就没有这个麻烦了。”
姜扶桑愣了几秒，从他唇角浅浅勾起的弧度看出他刚才是在开玩笑，她蹙着细眉：“我没和你开玩笑，你认真点儿。”
“好，那我说我心里的想法了。”弯腰弯的有点儿困，徐放一只手撑在座椅上，另一只手扶着车门，姿势像是把姜扶桑圈在怀里一般。
“我挺介意你和戎狄的关系，但我比他后出现在你的生命里，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所以我不强求，你们过去经历了什么，有多亲密我也不会管，虽然会吃醋，但你哄一哄我就好了。”
姜扶桑瞳孔微微颤着，徐放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太过灼热滚烫，她不自觉地移开了视线。
“徐放，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她声音很轻，一字一句道，“你适合更好的女人，我不能耽误你，会良心不安。”
徐放挑眉，脸上蕴着些不悦：“你怎么就知道你不是那个更好的？”
姜扶桑蓦地勾唇笑了：“我是什么情况我自己很清楚，靠近我的人也都不会遇到什么好事，你要是想谈恋爱，来我酒吧我可以给你介绍其他女孩子……”
“姜扶桑。”
徐放喊了一声她的名字，打断了她。
姜扶桑抿唇，看出了他眉眼间的冷沉：“你可以不答应我，但别把我往其他女人身上推，要是把我沉睡了十多年的逆反心理激出来，还不知道我会做什么事。”
姜扶桑没说话，徐放深深凝着她：“这件事，你有没有跟他说的打算。”
看见她眼神里的疑惑，徐放解释道：“今天医院遇到的那位，是叫……陈允吧？”
“嗯。”
“她都告诉我了，戎狄要和她订婚了？”
姜扶桑点点头。
“如果你不想让他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现成的挡箭牌就在你面前，你不应该好好利用？”
“你但凡不是好人家的孩子我就用了。”姜扶桑轻笑着，细看那笑容却有些苦涩。
徐放挑眉：“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是好人家的孩子了？三个月前我还在课堂上和老师顶嘴……”
“我说的不是这个。”姜扶桑失笑，“除了戎狄，我还给他三叔，蓝海生物的总裁戎凛当过一段时间的情人，这个你也能接受么？”
话音落，姜扶桑看见徐放明显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