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是想去垃圾桶里翻一翻的，但是小区里清洁工早上五点多就上班收走垃圾了，他要去翻也翻不出什么东西来。
想到这里，戎狄目光从她脸上寸寸扫过，薄唇轻启：“你昨天除了跟徐放吃了饭，还干了什么？”
姜扶桑答道：“约会。”
戎狄眯着眼睛：“你们在一起了？”
“还没有，正在发展。”
他脸色垮了下来，很难看：“如果我从中搞破坏？”
姜扶桑冷眼看着他：“戎狄，你是不是太霸道了点儿，就许你和陈允订婚，不许我找新男朋友啊？”
看着他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冷，姜扶桑继续道：“你未婚妻请柬都给我了，我看上面写了允许带男伴，这么重要的场合，我总得认真准备准备。”
戎狄黑眸里晕染开几分深沉：“有没有订婚典礼还很难说，你不用急着准备。”
姜扶桑继续勾着唇笑：“那是你的事情，我只是一个受邀者。”
戎狄不想和她继续这个话题，让她洗漱一下准备吃早餐。
姜扶桑没拒绝，不吃他做的她还要自己动手，不如蹭个免费的厨师。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戎狄做的早餐，简单的小米粥和荷包蛋。
她喝了几口小米粥，荷包蛋咬了一口就吐出来了。
戎狄见状眯着眼睛，心里的猜想又一次被印证。
他昨天晚上查了一晚上手机，女人怀孕后会嗜睡，闻不得肉腥，吃鸡蛋也会恶心。
他观察到的那些症状，姜扶桑全中了。
看着女人抽了张餐巾纸擦嘴，戎狄启唇：“我记得你这两天应该快来例假了？”
姜扶桑抬眸看了他一眼，声音里没什么波澜：“你记错了。”
“别的都可能记错，这个不可能，别忘了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戎狄提醒了她一下，深眸紧锁着她稍微圆润了一点儿的脸蛋。
“那应该是快了。”
“会不会是那天晚上……”
“我不是吃了药么？”姜扶桑出声打断他，“你去买的。”
他亲眼看着她吃了的。
说到这一点，姜扶桑也没想明白，她明明吃了药，难道就那么巧，百分之零点几的概率都被她遇到了。
戎狄不自觉地轻咳一声，语气低沉：“药也不是百分之百能起作用，说不定是过期了。”
姜扶桑微微眯着眼眸，这种可能性太小了。
都二十一世纪了，哪家药店敢犯这种错误？
“你想太多了，再过几天我例假没来的话再说吧。”姜扶桑不动声色地把粥喝完，盘子里的荷包蛋除了之前咬的那一小口，其他的都没动。
“鸡蛋怎么不吃完？”
“不想吃鸡蛋，今天你做的不好吃。”
“做法和以前都是一眼的，怎么今天的就不好吃？”
姜扶桑想了想：“可能是看着你就没什么胃口了。”
说完，她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戎狄可能察觉到她怀孕了，这是刚才的对话结束后姜扶桑脑海中唯一的想法。
昨天去医院检查的时候遇到了陈允，虽然按照陈允的行事作风，很可能不会主动告诉戎狄这件事，毕竟如果她怀了孩子的事情传出去，多多少少是个麻烦，况且昨天她都那样说了，陈允应该不会怀疑到怀孕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