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跑一万次我都会抱你回来，只要你做的出来，我不嫌麻烦。”
戎狄声线低醇，一点儿不像是开玩笑。
姜扶桑细眉紧蹙着，冷冷地盯着戎狄：“我要去酒吧。”
“我说过了，你想通了我就让你去，在这之前，酒吧我会找人管理。”
戎狄眉眼向下压着，在姜扶桑旁边坐下来：“你不吃我喂你。”
话音落下，姜扶桑手伸向了桌上的筷子。
比起让戎狄喂她，她宁愿自己吃。
晚饭她也只吃了一点儿，戎狄给她盛的一碗米饭，姜扶桑只吃了不到三分之一。
最终被戎狄威胁着又多吃了一点，吃完她就甩了筷子上楼了。
戎狄洗完碗接了个电话，上楼去了主卧。
卧室里没人，但浴室里灯开着，戎狄走过去敲了敲门，沉声：“公司有事我要回去处理一趟，晚上早点休息。”
他在门口站了好几分钟，都没等到姜扶桑的回话，戎狄也没强求，说了句水果切好放在餐桌上了便驱车离开别墅。
姜扶桑站在窗前看着黑色的SUV逐渐远去，她眸色变得清冷。
楼下，戎狄切好的那盘水果安安静静地躺在餐桌上，她盯着失神许久。
……
戎狄晚上回来的时候，别墅里灯全部关着，他轻手轻脚往主卧走，路过餐桌的时候，看见原封不动的放在桌上的那盘水果，戎狄微微眯了眯眼眸。
主卧内，姜扶桑安静地睡在床上，并未察觉到房间里走进一个人。
戎狄紧抿着薄唇，合着衣服侧躺在姜扶桑身边。
几乎是他躺下去的一瞬间，姜扶桑眉心便微微拧了起来，但她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戎狄视线自始至终都没有从姜扶桑那张精致白皙的面庞上离开，借着微弱的月光细细打量着她，似乎要把她深深印刻在自己的心脏上。
他故意凑近，温热的呼吸没什么规律地扑洒在姜扶桑的脸上，引得她睫毛一阵轻颤。
“水果怎么没吃？”
他声线低哑着问道。
姜扶桑没做声，呼吸平稳。
“我知道你没睡着。”
他在她身边睡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姜扶桑睡没睡着，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没有戳穿，只是想知道她现在厌恶他到什么程度。
姜扶桑紧闭着的眼睛终于有了反应，她只睁开了一点儿，凉凉地扫了戎狄一眼，又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在戎狄出声之前还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戎狄唇角噙着一抹低凛，并不如她的意。
姜扶桑想睡觉，那他就让她没办法好好睡。
她只穿了一件睡裙，戎狄轻而易举地将手探进被窝，又轻车熟路地找到重点区域，修长白皙的手指覆了上去。
姜扶桑蹙眉，把烦躁和不悦都用行动表现出来，她扯开戎狄的手，没好气地扔了个字：“滚。”
温香软玉在怀，戎狄盼着一天盼了那么久，怎么可能放开。
下一秒，一双温热的大掌落在她腰侧，姜扶桑直接被强硬地转过身体，戎狄顺势欺身压了上来，将姜扶桑禁锢在他的怀里。
这下姜扶桑不得不睁眼了。
她毫无防备地撞进戎狄深邃炽热的黑眸，被他泛红的眼眶灼痛了瞳孔。
戎狄低着头，唇齿交接的前一秒，姜扶桑樱唇微张：“戎狄。”
他顿住，等她说话。
“你开个价，我给你钱。”
她先妥协了。
戎狄抿唇：“我不缺钱。”
“那你想要什么？”姜扶桑声音中疲惫难掩。
“你，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现在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得到你。”
良久的沉默后，姜扶桑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是想走心，还是想走肾？”
“我这人贪心，两个都要。”
姜扶桑蓦地勾唇笑了：“你会和仇人谈恋爱么？”
一句话，让戎狄黑眸笼上一层云雾。
“如果姜离长大了，知道自己的姐姐每天睡在毁了他人生的男人的床上，他会怎么想？”
戎狄剑眉紧锁着，默不作声。
“无论如何，以后姜离会待在我身边，戎狄，你们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不会有负罪感么？”
良久，戎狄冷沉的声音才传进她的耳朵：“我会补偿姜离。”
他说话时微微颤抖的声线让姜扶桑下意识地拧了拧眉，不过很快她又回过神，反问他：“怎么补偿？”
“你们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
姜扶桑直言：“我想要自由。”
“这个不行。”戎狄把头埋在她颈窝处，闷声，“你得留在我身边，姜扶桑，我爱你。”
黑暗中，他诚挚而脆弱的告白。
这不是姜扶桑第一次听他说这句话，他说过很多次，在他情动的时候。
戎狄最懂怎么不经意的蛊惑人心。
他会俯首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用沙哑的嗓音重复。
姜姜，我爱你。
以后死也要死在你身上。
可是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哪能相信，他可以在第二天若无其事地和另一个女人调情。
不可否认，她为这句话心动过，很多次。
但她从未相信过。
这次也是一样。
他什么时候都不说，唯有荷尔蒙上头的时候会说，姜扶桑便从来不信。
“你不是爱我，你只是想折磨我。”她冷声，一字一句道。
占有，然后折磨。
戎狄张了张唇，牙齿咬在她细嫩的皮肤上，用了点力，隐忍着。
姜扶桑伸手试图把他推开：“戎狄，你的爱我消受不起，爱你的女人一抓一大把，非缠着一个最差劲的，你不觉得亏么？”
无论是陈允还是徐姝，其实她都比不过。
有心机有城府的商界女大亨，背景干净爱他如命的上进小姑娘，哪个都比她这个拖家带口工作不靠谱的酒吧老板好，其实比较起来，她真的是最差劲的。
“他们再好我也不会喜欢，姜扶桑，我把心给你掏出来了，你就当可怜我……”
“你不会无缘无故对姜离做那些事情的。”话锋一转，姜扶桑直直地对上戎狄的眼睛，“所以这件事牵扯到的很多，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你父亲，戎光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