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就不在乎,还能在嘲笑完之后若无其事地送上祝福。
秦远遥刚才的话此刻变得更加可笑。
她说姜扶桑缠着戎狄,其实人家根本不在意他要和谁结婚,语气中还携着似有若无的解脱,分明是期待了很久的感觉。
秦远遥稳了稳心神,眼神里的错愕被不屑代替:“但愿你不要人前高傲人后偷偷抹眼泪,对了,毕竟你和戎狄有过一段,看在我儿子的面子上,婚礼请柬我会让人送你一份。”
姜扶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秦远遥又接着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小允还等着喝我煲的保胎汤。”
扔下这句话,秦远遥拉紧身上的貂皮大衣,气势很足地转身离开。
姜扶桑突然觉得她刚才那副刻意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挺惹人好笑的,像幼儿园小孩。
她听得出来,秦远遥一番举动就是为了向她传递两个信息,第一,戎狄和陈允要领证了,第二,让她离戎狄远一些。
至于给她送请柬这个行为,更值得揣摩。
不过她没什么深想的心思,挑好菠萝去收银台结了账。
从超市出来,姜扶桑接到了徐放的电话,问她在哪里。
“在外面,买了点东西,怎么了?”
“我在你家门口。”
徐放声音低哑,裹挟着无限的疲惫。
姜扶桑敏锐地听出他语气里的异常,婉声:“好,知道了,我现在回去。”
车在车位上停下来,姜扶桑老远就看见站在单元门口的徐放,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毛衣,站在寒风中也不觉得冷,低头沉思着什么。
她拧着细眉,提着一大袋东西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问他:“怎么不穿外套?”
徐放想了一会儿,答道:“忘了。”
看他这副模样,徐姝那边的事情处理的应该没有多顺利。
姜扶桑开了门,让徐放进去:“外面冷,先上楼吧。”
徐放盯着姜扶桑看了一会儿,从她手里接过那袋东西,牵着她的手一起走了进去。
他的手很凉,那双向来温暖的,习惯了拿手术刀的手,现在被金钱和资本浸满了铜臭味,又冰又冷。
姜扶桑朱唇紧抿着,一进门先开了空调,温度调到最高。
她让徐放坐在沙发上,自己去卧室拿了一条毛毯出来,给他披好才问:“徐姝怎么样了?”
“我去的时候,她已经割腕了,刚才我和爸妈送她去了医院,没有生命危险。”
徐姝到底对人体懂得不多,割的地方也不是动脉,而且徐放赶到的及时,没有流多少血,甚至她全程意识都清醒着。
姜扶桑想了想,安慰了一句:“小姑娘经历的太少,晚点你们多开解开解,她会想明白的。”
徐放眯着眼睛,眼神中闪过坚定,他抬起头,对上姜扶桑清冷的黑眸:“如果他出事了,你会难过吗?”
徐放没有直说,但姜扶桑知道他说的是戎狄。
她蹙了蹙眉,觉得徐放现在状态不太对。
“什么?”
“如果戎狄和他的公司出事了,而我是始作俑者,你会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