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狄顿了顿，又继续道：“还记得蓝海生物实验室里你看到的蓝色荧光吗？”
姜扶桑顺着他的话找到那段记忆，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串联起来，她蓦然睁大眼睛，直直撞进戎狄热沉的黑眸。
他好看的薄唇一开一合：“停电不是故障，是我故意的，那面墙上的S，也是你，不是徐姝，她根本没机会进我的实验室。”
那个时候他还和徐姝在一起，姜扶桑确确实实以为那个S是徐姝的姝。
“那些荧光生物不好养，你看到的，是百分之一存活下来的幸运儿。”戎狄挑起她的发丝，缠绕在之间玩弄着。
姜扶桑的心跳越来越快，有一束光打在心底最冰冷的地方，留下一片暖阳，热意融融的，逐渐遍布四肢百骸。
同一时间，徐放说的那些话又跳进她的脑海中，一左一右地打着架，一个说和徐放走吧，她最想要的不是自由么；另一个说，你分明还深爱着眼前的男人，你舍得走么……
她闭上眼睛，把那两道嘈杂的声音从脑子里赶出去，看着戎狄：“除夕那天，你要上班么？”
“怎么了？”
“该孕检了。”
戎狄说：“不上班，我让宋祥安排，陪你一起去做检查。”
“好。”姜扶桑眸色一黯，继续道，“我昨天晚上看新闻了。”
她神色平静，已经不能还原出那篇新闻里是怎么写的了，但大概的意思她都记得：“秦女士说，你会和她在大年初七那天去民政局领证。”
戎狄闻言剑眉紧皱起来，他这几天都被徐放的事情缠着起不开身，还没听说过这件事。
姜扶桑看出了他的茫然，调侃他：“她们还没通知你么？秦女士说，初七是民政局一年第一天上班，寓意着开年大吉，她也找人看过了，说初七是个黄道吉日……”
后买的话被戎狄的吻给堵住了，他在她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意味不明道：“我爷爷从小就信风水，他说正月里结婚不吉利，太岁压头，两个人结了婚一定没有好日子。”
顿了顿，他压声：“她用心良苦，想着我和陈允尽早散了，好把你娶回家。”
戎狄这么一搅和，姜扶桑也问不出个什么结果来，索性放弃了。
时间过得越来越快，姜扶桑从没觉得时间这般转瞬即逝，留给她做决定的时间其实并不多，很快就到了腊月三十那天。
宋祥提前给姜扶桑挂了孕检的号，姜扶桑让林嫂给宋祥打了电话，让他在长金医院预约检查，徐放教她的，说有一项DNA检查目前只有长金医院有那样的技术。
宋祥不懂这些，和戎狄报备之后便按照姜扶桑说得做了。
除夕早上，姜扶桑七点多就起了床，天空飘着鹅毛大的雪花，昨天晚上雪下了一整夜，院子里铺了厚厚的一层，几个保镖正拿着扫帚扫雪。
戎狄推门进来时姜扶桑已经换好了衣服，昨天晚上她没睡好，眼底染着一圈青色。
“病历卡带了么？”姜扶桑问戎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