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上下散发着的寒意，让人不敢靠近。
落在她膝弯上的手用了极大的力，姜扶桑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
“疼。”
他声音凌冽：“受着，这才到哪儿。”
姜扶桑唇色变得苍白，心脏跳得越来越快。
她回头看着正在安抚姜离的沈惟和沈昭，声音微弱道：“我不走了，你别生气，姜离……”
“晚了。”戎狄严声打断她的话。
他以前再生气都是会顺着她的，今天不一样，一个被愤怒和恐惧完全吞噬了的人，不会再顾念旧情。
他过去的想法是，只要她能留在他身边，他愿意哄着求着，她所有的脾气和埋怨他都照单全收，不会有任何怨言。
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要走，那为什么要好声好气的，他只要结果就行了。
姜扶桑被戎狄带去了一个酒店，整个过程中他一句话都没说，眼神里笼罩着一层阴云。
房间是宋祥开的，老板情绪不对，像是濒临某个爆发的边界点，他担心出问题，提前联系了医院的救护车。
宋祥还是有点了解戎狄的，他这个决定很正确。
姜扶桑被戎狄暴戾地扔在大床上，她瞳孔颤了颤，看着戎狄俯身压下来，声音都颤抖着问：“你要做什么……”
戎狄不说话，只是黑着一张脸脱她的衣服，更准确得说，是撕扯她的衣服。
姜扶桑完全慌了，抬手护着小腹，房间里温度还没升上来，皮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后很快就起了一层小疙瘩。
戎狄一句话都不说，黑眸死死地锁着她，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
“不能这样，会伤到宝宝，戎狄……”姜扶桑痛苦地哼了一声，他没有任何预兆地直接开始。
额头上密布一层冷汗，眼眶里都是生理性的泪水，姜扶桑看什么都是模糊不清的，不安感在她心里不断延展扩大。
她面色煞白地抓着床单，如同在幽暗的深海里挣扎，呼吸和视野全部都被剥夺。
腹部开始剧烈的疼痛，戎狄的重量向下挤压着，姜扶桑睁圆了眼睛，使出全身的力气推开他。
“孩子……肚子好疼……戎狄，我求你……是我错了，我不该走的，孩子是无辜的……”
她的指甲没入他的皮肉，戎狄猩红的眼睛里才恢复一丝清明，他怔愣一瞬，伸手摸到粘腻的东西。
血。
他立刻退出去，开了一盏床头灯，声音轻颤着：“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院……”
姜扶桑闭上眼睛，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从身体中流逝，就像她失去第一个孩子时一样。
宋祥在门口守着，看见戎狄神色慌张地抱着姜扶桑出来，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他走上前去：“戎总，救护车就在楼下。”
戎狄整个人像是傻了一样，宋祥见状引着他下楼，把姜扶桑送上了救护车。
……
医院走廊里，戎狄低垂着头，宋祥看不清他的神情，想问问他沈惟那边怎么安排，又不敢开口。
正犹豫着，戎狄突然一拳打在墙壁上，殷红的血液顺着洁白的墙壁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