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允面色一点一点变得苍白，她努力移开视线，但手机里的声音还是不间断地钻进她的耳朵，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此刻变得十分刺耳。
她几乎是嘶吼道：“假的！都是假的！不可能！那天明明是戎狄！”
肖力毫不留情地打破她最后的希望和幻想：“你以为他就那么傻，会轻易被你还有那两个半截入土的老东西算计？”
陈允脸被捏得生疼，眼泪顺着她的脸颊留下一道印记，不知道是生理性的泪水，还是因为知道了这些残忍的事实。
他缓缓说出那次宴会的真相：“戎狄早就算到你们会在宴会上动手，所以来了个将计就计，你以为他喝了酒中了药，其实他从头到尾比谁都清醒，你事先准备的那个房间，里面点了剂量比你放在酒里高一倍的药物熏香。”
陈允听着，连反抗的动作都逐渐平静了下来。
“你中了药之后，他让我进了房间，至于他……你猜他那天晚上上了谁的床？”
陈允紧抿着唇不说话。
“怎么？不相信？还是不想相信？”肖力那双老谋深算的眼睛，早已洞悉一切，“你知道的，他去睡了姜扶桑。”
“不可能……”陈允摇着头，试图给自己洗脑，可眼前的画面真真切切地告诉她，肖力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你怀的，不是戎狄的孩子，姜扶桑肚子里的，才是他的亲骨肉。”肖力低低笑了笑，继续开口，“说起来他对他那儿子还挺上心，怕你们对他不利，甚至找了徐放来，让他喜当爹。”
听到这里，陈允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都被无形地抽走，她瘫软在座椅上，任由肖力的手在她身上游走作祟。
“那个叫姜扶桑的女人确实让人心动，两个大男人抢着当她孩子的爹，上赶着戴绿帽子，我活了三十年，还从没见过这种事儿。”
“所以呢？”良久，陈允才沙哑着开口，“你告诉我这些，目的是什么？”
“我不是说过了，大过年的看见别人都阖家团圆所以心痒难耐，来认回你们母子。”
陈允冷笑，目光凌冽地盯着肖力：“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明天我就会去把这个野种拿掉。”
“好啊。”肖力出乎她意料地没生气没反对，但下一秒，他话锋一转，“你把孩子打了，正好戎狄和姜扶桑冰释前嫌双宿双飞，因为你连能让戎家那两个老东西给你撑腰的最后底牌都扔了。”
话音落下，陈允眉心紧了又紧，肖力说得一点儿没错，秦远遥之所以对她这么好，一方面看重她身后的资本和人脉，一方面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
戎狄已经架空了她在公司里的地位，如果她连这个孩子都没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行了，今天太晚了我就不打扰你和孩子了，我说的事，你回去好好想想，过几天我再来找你。”
“我怎么知道你算计完戎狄，下一个会不会是我。”陈允声线冰冷，“同样的招数，你完全可以用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