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楚娇娇听到穆锦言的话，定然会呸他一脸。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还想上去试试吗？”穆锦言突然转头看向晏离，后者一愣，有些迟疑。
晏归那个废物的精神力竟然达到了五阶，楚娇娇和慕容云烟更是六阶和七阶，说实话，他连过四阶的信心都没有，再上去，有很大的几率是自取其辱。
“还是别去了吧。”穆锦言缓缓道，“人贵有自知之明。”
“……”晏离想掀桌了。
这特么是跟了个啥主子呀？！
最后，作为这里身份最尊贵的人，穆锦言施施然上场了。
能目睹苍藜国第一天才的风姿，众人都觉得不虚此行。
穆锦言一身金色袍服缓步走到试灵碑前，秦长老自然认识穆锦言，还客气的冲他点了点头。
“秦长老，本宫若是精神力超过七阶，你收本宫为亲传弟子吗？”穆锦言笑眯眯的开口问道。
秦长老一愣，笑容有些僵硬，“老夫此次只能收一位亲传弟子，既然已经弟子令给了云烟，自然不能再给殿下，还请殿下海涵。”
“本宫正担心呢……”穆锦言做出一个释然的神色，“就怕秦长老一定要收本宫为亲传弟子，本宫不好拂了你的颜面，却又心有不甘。”
此话一出，秦长老顿时变色。
他还从未见过如此狂妄之人，敢当面这般嘲讽他。
“殿下！你瞧不起老夫？”秦长老眯了眯眼睛，一双老眼里透出危险的神色，他好歹也是上品炼丹师，函谷药宗的堂堂长老，就算是面对一国之君也不必行礼，居然被穆锦言这般嘲讽，若不是穆锦言还有丹霞宫外宫弟子的身份，他就要出手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了。
像苍藜这样的小国皇子的身份在函谷药宗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不敢，本宫只是陈述事实而已。”穆锦言仍旧是一脸和煦的笑容，“想必，此刻长老心中已经后悔太早将弟子令交出去了吧？”
这句话说到了秦长老的心坎上，他的确是后悔了。
见秦长老没有反驳，穆锦言又是一阵朗声大笑，时而温和时而狂放，再配上他俊逸非凡的容颜，高贵的身份，让在场的许多妙龄女子再次失神，疯狂的迷恋他。
慕容云烟原本兴高采烈的神色微微一敛，转头去问楚娇娇，“穆锦言他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管他什么意思。”楚娇娇不以为意的道，“你不是说他是疯子吗？谁跟一个疯子一般见识？”
慕容云烟似是想到了什么，勉强的笑了笑，“说的也是。”
穆锦言也不管秦长老脸色难看，盘膝坐到了试灵碑前，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那孔洞不断的亮起，不过在几个呼吸之间，便已经蹿到了六孔，到了六孔之后，往上蹿的趋势才慢了下来。
秦长老看到这一幕，脸上的怒气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惊讶和懊恼。
难怪穆锦言会这样狂妄，他的确是有狂妄的资本！
紧接着，第七孔完全亮了。
“啊？——”这次连慕容云烟都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坐直了身子，捏紧了手中的函谷令，“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这可不是像慕容云烟那样的准七阶，而是完整的七阶！
秦长老明白穆锦言那一句“你是否已经后悔了”，说的不仅仅是楚娇娇，还有他！
苍藜国第一天才，名不虚传。
二十多岁的灵王境强者，精神力七阶，就算是放到南隅十六国，他也是天之骄子。
秦长老不得不在心里承认，连他都有些羡慕穆锦言的天赋和实力。
虽然冲到了七阶，但穆锦言还没有停下，几千人的广场上落针可闻，众人甚至能连呼吸都不敢放开，唯恐惊扰到了七皇子殿下。
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一个念头——“难道七皇子殿下准备冲击第八阶？”
第八个孔洞终于隐隐透出一点亮光，广场上倏然响起了欢呼声，这一次众人欢呼的声音变成了——“天佑苍藜！天佑七皇子！”
看到这一幕的慕容长风也忍不住站了起来，激动不已。
这是谁都没想到的结果。
秦长老身后的那两棵小葱直接目瞪口呆了。
“瞧见没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秦长老似有所感的道，“这世上的天才呐……多的是！你们又算什么？”
两人羞愧的低下了头。
他们瞧不起区区苍藜小国，以为这小小的明宇城不会出现超过五阶的精神力强者，却没想到，居然还能亲眼见到八阶强者！
八阶啊……就算是在函谷药宗的年轻弟子中，都有傲视同辈的资格了。而他们两个，在函谷药宗中，苦心修炼了多年宗门独有的精神力心法秘籍，才堪堪六阶，注定只能做最底层的弟子罢了，跟这些天才人物相比，如萤火之光于皓月。
精神力每一阶的提升，对于修炼精神力之人来说，都犹如天堑。
第八孔在万千人的欢呼中，完全绽放开来，穆锦言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满意的看了一眼试灵碑，心里琢磨着，若是他再坚持一下，能否冲击那最后一孔呢？
答案不确定，但他却不想再去尝试，八阶足矣。
晏离看到这一幕，觉得自己又可以了，支棱起来了，得意的看向晏归的方向，仿佛那个通过八阶的人是自己一般。
晏归却连一个眼神都没回给他。
秦长老双手送上了函谷令，脸上的笑容甚至多了几分慎重，“以殿下的天资，的确不能拜于老朽门下。老朽愿殿下顺利通过考核，定然会有更好的前程。”
“刚刚冒犯长老，勿怪。”穆锦言接过函谷令，微微一笑，已经有女子开始往台上扔香囊鲜花首饰等物了，尽管她们明白以穆锦言的身份和天资，她们根本没有机会，但这并不妨碍她们对穆锦言的倾慕。
“殿下，让我做您的婢女吧！”不知道是哪个大胆的女孩子喊了一声，紧接着又有无数的声音涌来，“殿下，我也愿意做您的婢女！”“殿下，收下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