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炮找他显然还有其它的事，“公司培养959新学员一共有12人，其中第一批7个，他们的培训已经超过了半年；你们这5个属于第二批，按理来说考核也应该分开进行，毕竟你们这5个比第一批晚了几个月，在学习上必然存在差距，结果现在凑在一起考核就让我感觉很奇怪。我就在想，是不是故意针对你？如果因为时间不够，你最终没有通过考核，会不会就失去了再次考核的机会？或者，下次考核就会拖的很久？”贝海洋心中感激，但他没法说现在自己的脑子是复刻机，别说是一个959机型，就算是再加上969，979，他也一样能应对自如。“好像除了坦然面对，我也没别的办法？”王大炮继续，“还有就是有关你的处理结果，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月，连个正式的说法都没有，这就很奇怪了。正常程序下，没这么困难吧？或者把你调离，或者换一个航班，需要这么为难么？现在可倒好，就这么半死不活的吊着，我问过好几个高层，都含含糊糊的说不清楚，也不知道是真不清楚，还是装不知道！”贝海洋看的倒是很开，“师傅，您没必要这么着急上火！我都不急，您急什么？只要飞行执照不丢，一切皆有可能，还能糟糕到哪去？实在不行，我自己跳槽找个公司，好像也不是多困难的事，南方要人的航空公司多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王大炮无语，“海洋你真是没心没肺啊！那些小航空公司怎么能和龙航比？算了，我说这些也是徒乱人意，只能猜测，也帮不上什么大忙，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两人不再进行这个恼人的话题，贝海洋就问，“师傅，孙哥那里你后来又见到他了么？”王大炮有点惊讶，“你还有闲心关心文明碰撞？你先关心好自己和公司的碰撞再说好吧！孙立我后来也没见过他，他们那身份也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属于国家机密，基本就没有了自己个人生活圈子，被保护的严严实实……”贝海洋摇摇头，“这就有点过了，您说，那像孙哥这样他的家人是不是也被列入了被保护的序列？”王大炮点点头，“那当然！就是为了防止一些泄密事件，咱们普通老百姓感觉不到，那是你还没到那个层次，真正混进了那个圈子，就会有无数的意外，比如，像你这样年轻的就会有莫名其妙的女人缠上来，还有飞来横财，通过各种方式，包括你的家人朋友……我说你没事问这个干嘛？跟你有关系么？飞不了航班了就想去开飞船？”贝海洋恬着脸，“您还别说，我真还有这心思，前几天还去501医院测了下精神力量呢！”王大炮瞥了他一眼，“你要是通过了，就不会坐在这儿了！”贝海洋一脸的骄傲，“师傅，您还别不拿豆包当干粮！当时检测的
医生都和我说了，说我的精神力有进步，再加把劲没准就真的能达到开飞船的程度！”王大炮不屑，“怎么加把劲？来你跟我说说，也让我学习学习？别看我老了，我也想去外太空溜达一趟！”贝海洋尴尬道：“得了，您也知道精神这东西是没办法刻意提高的，起码现在的方法都是撞大运，没有严格的科学体系！我这不是就想问问孙哥，他们那些飞船机师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办法？”王大炮直截了当，“那你上次干嘛不问？”贝海洋愁眉苦脸，“上次不是还不熟么？我就想着先装老实，然后再问……”王大炮毫不客气，“那你现在就熟悉了？海洋，我劝你别想这些有的没的，距离咱们普通人太远，就是两个世界！”贝海洋点头，“知道，现在不想了，如果因为开飞船就必须失去普通人自由自在的生活，我还真未必愿意去！”王大炮说出了他这次来的最后目的，“如果实在是在龙航待不下去，别听公司的调令去那些小公司，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有自我选择的权利！就不如跳出龙航合同谋个自由之身！我在上航认识几个人，也可以介绍你去他们那里！”贝海洋很感激，知道这是师傅在給他安排后路；作为经济中心，上航是华国有限的几个能和东航相提并论的航空公司，甚至尤有过之，更开放，国际航线更多！“您这藏的可够深的！我怎么没听说过您和上航还有勾搭？”王大炮得意的一笑，“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我这个年纪，同年龄的同学坐上高位的也有几个，尤其是在上航；太大的保票我不敢说，但往里塞个人，尤其还是你这种有扎实飞行经验的潜力飞行员，那还真不是事！你不知道，上航龙航之间互相挖墙角早就成为了常态！一个比一个挖得狠！竞争厉害着呢！”贝海洋就憧憬，“要不，咱们师徒一起过去吧？我还給您当副手！”王大炮摇头，“可别，老子还不想像庞立德那样丢人，被你当成个人英雄后的背景板！我这年纪去就不合适！不像你们年轻人。”航空公司对飞行员的控制是很严格的，因为培养一个飞行员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海量的金钱，所以一旦飞行员能够独立担当飞行任务后，就绝不会轻易放人！贝海洋的情况有些特殊，他是那种破坏了传统体系的异类，就像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龙航对他的态度是不想用，又觉得在事件处理上有些亏欠他，心态很矛盾！也就是这种矛盾的心态，让贝海洋有成为自由之身的可能，这才是为什么王大炮说可以安排他去上航的原因；换一个人他可不敢打这包票，因为龙航就根本不可能放人！两人聊了很久才散，王大炮明天还有飞行任务也不能待太晚，但他的到来确实也給贝海洋吃了一粒定心丸。上航？听起来很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