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半大孩子确实没什么时间观念,又等了半个小时才聚齐人,一共19个,加贝海洋双十,就是这次前往测试的队伍。
这是一个比较特殊的群体,特殊在于他们的出身,就是传说中的所谓二代三代,但现在的二代三代远没有他们前辈的风光,桦国制度越来越规范,吏治越来越清明,他们能享受到的特权也就越来越少。
但在不着紧的方面还是有些渠道的,比如想集体做个测试,又不想排队预约,最关键的是去机构医院测试不可能容许他们成群结队,互相印证,也就少了很多互相攀比的乐趣。
当然,现在孩子们的攀比还是比较有上进心的,不是比吃比穿比名牌,而是比精神比能力,这就很不错!
少年人嘛,都有一颗好胜之心!
去军队驻地的医院,严格来说也不应该叫医院,就是训练后的后勤保障场所,这里不对外开放,就要好很多;最起码大家能聚在一起,谁也不能瞒着谁,也是一个乐子。
黄叔就是组织者,都是大院的孩子没外人,也能结个善缘,也是人情的一部分。
贝海洋很明智,和黄叔坐在一排,后面是喧闹吵嚷的少男少女;没办法,和这些真正的年轻人相比,他已经不再年轻了。
黄叔很懂规矩,也不打听贝海洋的来历,只要知道他是苏家介绍来的就好,在这个特殊的大院,苏家也是最特殊的几家之一,有这一点,足够了。
少年们也没兴趣注意这个陌生人,以为就是黄叔找来帮忙的?毕竟贝海洋的年纪和他们的差别还蛮大,就根本不是一个年代的;而且口罩帽子,见不得人的样子。
贝海洋和黄叔在前面东拉西扯,他很满意这个老头不刨根问底的态度,这也是住在这个大院必须要有的自觉性。
“小贝,你是正式测试还是和他们一样的玩耍性质?”
黄叔需要搞清楚这一点,如果是正式测试,会记录进社会安全号码,跟你一辈子的;但如果是这些孩子就未必,桦国有这方面的固定,年龄在16岁以下的孩子只备桉,不做记录,就是怕他们拔苗助长。
精神这东西是很精细的范畴,开起来需要谨慎行事,对各方面还没育完全的少年来说不是当务之急;在这方面亚洲一般都以16岁为准,殴米人熟得早些,普遍在14岁就可以正式测试,然后登记入桉。
这就是这群少年必须要走后门的原因,否则测试资源这么紧张,谁会为一群半大孩子安排?
贝海洋一笑,“常年在国外工作,所以没有机会测试,这次回来就想把这事办了,因为时间有限,所以……麻烦黄叔了。”
黄叔理解的点点头,这就很正常了,桦国长期在外工作学习生活的人无数,是数千万级别的规模,也是一个很大的群体。
两人天南地北的一通乱侃,打时间,一个多小时后,竟然就来到了他曾经很熟悉的地方-西郊机场!
看贝海洋很惊讶的样子,黄叔就问,“小贝,你很熟悉这里?”
贝海洋就笑,“我在这附近住过一段时间,在去国外之前,没想到兜兜转转的又回了这里,真是有点意外。”
黄叔也笑,“东海离的近的就这么几个军队的地方,转回来也不奇怪,也算是旧地重游吧。”
就像贝海洋猜的那样,西郊机场很大,他们也不可能进入真正的核心区域,而是在外围的生活区或者说是训练区,这已经是走后门的极致了。
就算是这样,他们进来这里也经过了严格的检查,然后在黄叔认识的熟人带领下才能进去,这个时候,少年们也不再喧闹,他们是好动,可不是傻,也知道在这样的地方就不是他们能放肆的。
带他们进来的是一名少校,显然也不认识黄叔,像这种事情就是人托人,托到最后真正负责办事的其实也不明白这其中的道道。
对把一群孩子拉进来测试少校显然有点不以为然,所以态度礼貌中带着冷澹;黄叔人老成精,很明白这其中的规矩,所以仍然是笑呵呵的,丝毫不以少校的冷澹为杵,哪怕在大院中随便拉出一个来地位都要远远高于这个军官,但这不是一回事。
人家的冷澹有道理,他们的前来就是玩,不能较真。
进了基-地,大巴车是不能开了,就只能腿着,这是规矩!
一群半大孩子在生活区走动还是很碍眼的,不少人都投过来好奇的目光,好在有少校在,也没人真的过来盘问,毕竟,这里是生活区,不是军事区。
一群人被带到一座从外表看起来根本看不出用途的二层建筑,和这里的所有建筑一样,灰扑扑的,没有任何标记。
少校让众人等待,自己进去一会后才出来,和卫兵沟通后才带着一群人走了进去;宽阔深沉的通道,走路声音回响,自动门禁,这一切形成的压力让少年们也再没一个敢出声。
贝海洋判断,这里不是医院,更大的可能是个训练场馆,因为一丝来苏水味也闻不到,也没有穿白大褂的人!
领到一个很大的房间,少校示意稍等,就没了踪影,少年们这才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没人抱怨,有的只是新奇。
黄叔就很无奈,对贝海洋摇头,“我们来晚了一个小时,所以错过了安排的时间;现在里面有基地的人在测试,所以还得等等。”
贝海洋无所谓的笑笑,“应该的!是我们没守时嘛,军队里最看重这个……你也没法怪这些少年……”
从这个房间往外看,不断的有军人经过,在他的感知中,基本上都是新人类,其中精神力超过100伦耳的还不在少数,但不确定他们是飞船机师还是专攻战斗的超能力者。
军队,是新人类一个很重要的分流方向,虽然各国都在口口声声宣扬要把新人类更多的用在文明进步上,但说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
先得活下来,然后才是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