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大夫!”
支吉上前一步,简稀立刻挡在仓梦诛身前,拉开架势,支吉敢动手,他会立刻反击。
简稀听不懂他们说了什么,但他无条件站在仓梦诛这边。
“没你这么欺负人的!”支吉指着仓梦诛,“你给我夫人治病就治病,提什么生孩子?”
她是嫌他头顶的绿帽子不够多,再加一个高纯度的绿?
“退后!”
简稀拍掉支吉“越界”的手臂,用刀逼退支吉,他把仓梦诛严严实实的护在身后。
“我是个大夫。”仓梦诛双手托腮,“实事求是的反馈病人的情况,是我对病人知情权的尊重。”
她一本正经的胡扯,单纯是看支吉不顺眼。
两个人同时得寒症,一重一轻,多半是支夫人去找支吉遇到不测才会落下病根儿。
支吉几个月后进了其他女人的房,他养好了伤就去玩儿女人……呸!渣男!
“仓大夫,什么时候能帮我儿媳、孙子治病?”
支老夫人是个务实的老太太。
她见小丫头不喜欢儿子,干脆把儿子甩开,重点是给孙子治病。
听两个大夫的对话,家里后院那些红杏出墙的妖娆玩意儿生的崽子都不是支家的种。
孙子就是支家的独苗。
早日一天治好孙子的病,她抱重孙的可能性就早一些实现。
“我不喜欢你们送来的礼物!”
仓梦诛扫了眼院子里的大箱子,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仓大夫喜欢什么?”支夫人立刻给出承诺,“您说,我去给您寻来。”
“这事儿可能需要支吉老爷配合。”
仓梦诛歪头看着脸色铁青的支吉,笑容灿烂,支吉更气了。
不给他治病,怂恿他正妻出轨……娘的!真特么的憋屈!
“配合!必须配合!”支老夫人拍板,“仓大夫,你说怎么配合吧!”
“痛快!”
仓梦诛拿出一瓶丹药推给对面的支商。
“每日一粒,服用一月后找我换药。”
她又拿出一瓶药推给支吉。
“支吉老爷,这药是给你的。”
仓梦诛身子微微前倾,低声交代支家该如何配合?
一家人越听眼睛瞪的越大,最后告辞出来,支吉阴沉着脸,老夫人嘴里骂骂咧咧,夫人和支商一左一右扶着老夫人劝……
“他们不是求医吗?仓梦诛说了什么,让笑面佛一样的老夫人都骂人了?”
“谁知道呢?”
“仓梦诛脾气好差,支家来道谢都被赶走了。”
“有没有可能是支家准备的礼物,仓梦诛不喜欢?”
“别逗了!支家在朝堂没什么人脉,在金钱方面,他们可从来都不缺。”
……
贵族们聚集在不远处的酒楼上,见支家人出来神色都不好看,礼物也被原封不动的带走,顿时歇了找仓梦诛看病的心思。
仓梦诛真不识抬举!
他们嘴上说着不找她,其实并没有完全放弃,一边派人盯着仓梦诛,一边派人盯着支家、单家,准备伺机而动,看能不能捡漏儿撕下块肉来?
仓梦诛下午雷打不动的进宫,她让余惠在楼下等,有事就大声喊。
“仓大夫,你放心!我嗓门儿贼大!”
余惠信誓旦旦的承诺。
“好样的!”
仓梦诛对余惠比大拇哥,简稀一脸无语,但聪明的没有插嘴。他们随都汉往耶律撑犁的寝宫走。
“仓大夫,皇上今天心情不太好。”
都汉小声提点一句。
昨天帝后闹到很晚,内侍进去收拾残局,从浴房到床榻,湿哒哒的干了一路,厚实的地毯都湿透了。
按理说,皇上许久不临幸女人,如此尽兴,皇上应该高兴才对。
昨晚皇后走了,皇上砸了屋里所有的东西,眼睛里全是血丝,愤怒的像只被挑衅的公牛。
都汉很多年没见皇上这么生气了。
“知道了。”
仓梦诛推门进去,简稀被都汉拦下。
“仓大夫,皇上想要跟您单独谈谈!”
“张成,门口等我,有事我会大声叫的。”
“……好!”
门板缓缓闭合,仓梦诛环顾四周,再低头看崭新的地毯。
她好奇又狡黠的样子,气得耶律撑犁恨不能咬她两口泄愤。
“仓大夫,真是好手段!”
“你不开心吗?”仓梦诛神色淡然的扫了一眼他的下半身,“你们是夫妻,敦伦之礼是人之常情。
我不过是帮了你们一把,不用夸我,多不好意思啊!”
她嘴上调侃,身体却很诚实的没靠近他,留出了最佳出手的距离。
“过来坐啊!”耶律撑犁拍拍他身边的位置,“你不是喜欢坐我旁边吗?”
“你现在的样子有点儿吓人,我怕自己手抖放错了药,不小心弄死你,我也走不出匈奴。”
仓梦诛成功让耶律撑犁变了脸色,像只老狼王,恶狠狠的盯着她。
“药方留下!你走!”
“好的!”
仓梦诛走到书案前,提笔落字,简单两幅药方,她写了十页宣纸。
原因无他!
契丹文字笔画巨多,她写的字也巨丑。
“都汉,你进来一下!”仓梦诛把他喊进来,“我匈奴文字不行,怕写错了药方。我来说,你替我写!”
“我来吧!”
耶律撑犁转脸变成了原来的温和大叔,接过都汉递过来的笔,扫了眼仓梦诛手里的大字。
真丑!
仓梦诛忽略他嫌弃的眼神儿,小嘴儿叭叭的报出两份药方。
“这两种药方是一月的用量。之后我给你出调养身子的方案。”
“做完这些……你是不是要回大魏了?”
耶律撑犁将药方交给都汉,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仓梦诛。
“是啊!”
“我要是不想让你走呢?”
“大叔,你想做个富贵死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