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阳光透过窗纱照到床上,仓梦诛转身缩到她熟悉的怀抱里,躲避恼人的光线。
简稀一下惊醒,低头见仓仓在他怀里,有一瞬间恍惚,仿佛她从来没离开过。
“好亮!”
仓梦诛往被里缩,她不想出暖和和的被窝。
简稀伸手放下床帐,遮了外面的光线,仓仓像竹笋一样从被窝里钻出来,白生生、嫩嫩的。
“我好想你啊!”
他轻轻亲了亲她微张的小嘴儿,甜美的感觉让他逐渐沉沦,逐渐深入。
“唔唔唔!”
“简稀,你干什么?”
仓梦诛抹了抹嘴,心里说不出的慌,仿佛有什么东西已经失控了。
“你以前好喜欢我亲你,现在是不是有了新欢就不要我了?”
简稀想到陈阳华有可能像他一样对仓仓,火“噌”的一下窜上头,不管不顾的压着她亲,好像要把这几个月欠下的都补回来。
“简稀,你疯了!”
仓梦诛手中握着银针,悬在他后脖颈,却怎么都下不去手。
“我疯了!”
简稀在她脸上重重嘬了一下,她白嫩的面皮儿立刻红了一块。
“仓大夫,你帮我看看疯病吧!”
“简稀,你这叫‘无赖’,你懂么?”
仓梦诛推不开他铁板一样的胸膛,气得咬了他脖子一口,下嘴之狠都出血丝了。
她从小到大一直都是那个耍横儿、不吃亏的主,到他这儿,赔了夫人又折兵,末了还不让她走。
过分了啊!
“嗯!”
简稀闷哼了一声,翻身把她放在自己身上,扯开衣领,露出大片胸膛。
“给你咬!”他迷离的看着仓仓,“只要你能消气,随便你咬。”
“你说的啊!”
“我说的!”
简稀把衣襟儿扯的更大,仓梦诛像小豹子一样泄愤的啃咬,在他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红印,他好脾气的顺着她的长发,随她发泄。
“你的腹肌变了。”
仓梦诛啃到牙酸,犹不甘心的拍了他两下,倒在一边用手指描绘他腹肌上一棱一棱的沟壑。
“变好看了,还是变得更丑了?”
简稀实在忍不住,把仓仓拉上亲了亲,身体叫嚣着要把她“就地正法”,理智却死死守住了国门。
他要等到明媒正娶的那一天,他不想委屈了仓仓,她是最好的女子,值得用一生去尊重。
“变得更大,变得更硬,手感还不错。”
仓梦诛张了张自己的小手,被简稀捞过去啃了两口。
“仓仓,腹肌每天都给你摸,不要不理我好吗?”
简稀再次把人拉到自己身上,大手箍着她的腰,满眼乞求的看着她。
“简稀,我们早晚有一天是要分开的,长痛不如短痛。”
“仓仓……给我点儿时间……让我缓缓……我受不了!”
他受不了一下子没有她,受不了她对别的男人有说有笑,受不了原本属于他的关怀,她轻易的给别人。
他真的受不了!
“那你每天给我暖床吗?”
仓梦诛双手环住他的脖颈,猫儿一样的在他颈间蹭了蹭。
汴梁的冬天湿冷,屋里烧了炭火也没暖和到哪儿,被窝里放了汤婆子,一会就凉了。
“暖!”
简稀感觉自己仿佛活过来一般,大手揉搓怀里的仓仓,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幸福充斥全身。
“那说好了啊!”
仓梦诛打了个哈欠,眼皮沉沉的落了下去。
“嗯!说好了!”
简稀亲了亲她的额头,陪她睡个回笼觉。
门内暧昧温馨,门外火急火燎。
“他俩睡一块儿了?”
张舒枫眉头皱的死紧。
她不反对仓梦诛做她孙媳妇,原看中的是仓梦诛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和爽直干脆的性格。
如今看来,这姑娘不仅干脆,还心狠。
张舒枫活到这把年纪,自然能看出仓梦诛对孙子是有情的,她却说放就放,半点不拖泥带水。
以后仓梦诛要是有个不如意,她一样会舍下简稀撂挑子走人。
仓梦诛真的能做好简家主母的位置吗?
“应该是!”简少雄摸了摸鼻子,“他们在边城的时候就睡一个帐篷,子安跟我说,回来想把他们的婚礼办了。”
他儿子是实打实的要跟仓梦诛在一起,但她始终抱着合则聚,不合则散的洒脱性子。
啧~这能过到一起去吗?
“仓梦诛同意了?”
唐慧语挑挑眉,想到仓梦诛刚进简家那副颐指气使的样儿,心里更不舒服了。
“那是你儿子一厢情愿,仓梦诛根本不知道这事儿。”简少雄突然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没看过那份契约啊?”
“没看过!”唐慧语困惑看向他,“那契约有什么猫腻儿吗?”
“没什么猫腻,内容跟卖身契差不多,仓梦诛对儿子,和我们对下人的关系没什么两样。”
他就说老娘和媳妇对仓梦诛的态度怪怪的,原来症结在这儿呢!
她们以为仓梦诛是求着做简家媳妇,其实她只是陪着“下人”回家探亲。
“你为什么要让儿子签这种契约?”
唐慧语怒了!
她的宝贝儿子给一个女人为奴为婢,她能咽下这口气才怪。
“儿子身上的伤疤,你又不是没见过。不签契约,儿子当时就死了。换成是你……你怎么选?”
简少雄难得对媳妇发火,语气里还带了些委屈。
他也不想签,问题是,不签儿子的命就没了。
媳妇觉得儿子委屈,他就不委屈了吗?
“行了!”张舒枫用拐杖打了儿子一下,“现在契约作废,你们俩个还吵什么劲儿?
我简家欠仓梦诛不少,有机会还回去便是。”
“你们用什么还?”余惠抱着肩膀站在他们身后,“用你们的爵位、封地还?用外四城还?用沥泉枪还?还是用你们简家一老一小的命还?
简家欠主人的,你们一辈子都还不起!”
她冷哼一声,走到简稀的房门前敲门,得到允许后进去给主人洗漱。
如果不是怕给主人添堵,她真想把简家人的嘴脸告诉主人。
“汴梁一块瓦片砸下来,少说能碰到三个五品官。
我不可能时时都在你身边,学会自保的同时,也不要得罪人。
咱不怕事,但也不惹事。”
仓梦诛拍拍小惠的头,没责怪,只是讲道理。
“主人,我错了!”
余惠听懂了主人的意思,羞愧的低下头。
她是主人的婢女,一举一动皆代表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