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梦诛在银蛇寨睡得昏天暗地,金珠在金蝉寨坐立不安。
“金珠,不要晃了!”金十佳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你晃得我头晕!”
仓梦诛不过几天没回来,至于这么焦虑吗?
姐夫作为当事人都没当回事儿,金珠感觉屁股后面着火了一样,来来回回的在他面前转圈儿。
“舅舅,你就不担心吗?”
金珠感觉自己愁的头都快秃了。
银蛇寨地理位置没有金蝉寨好,各方面条件也比她家差,仓梦诛怎么就不知道抓紧时间回来呢?
“担心什么?”
“担心仓梦诛不回来了啊?”
舅甥二人对视良久,彼此都不太明白对方的意思。
“她回不回来住都会给姐夫治病,你就甭操心了。”
仓梦诛要的药材已经凑的差不多了。
金十佳得跟她确认一下,药材是送银蛇寨,还是送金蝉寨。
“我怎么能不操心?”金珠双手掐腰,“她住在我们寨子里会给阿爹好好治病,距离远,以她那么懒的性格就没有那么用心了。”
“这是哪里来的道理?”
金十佳抿了口茶,无语的摇头。
“不行!我得去找她回来!”
金珠风风火火的冲出去,金十佳急忙喊了一声。
“你帮我问问她药材送到哪儿?”
“知道了!”
金珠快马加鞭的来到银蛇寨,寨民颇具敌意的看着她。
她高昂着头,找到寨子里最大的角楼,倒不是她提前知晓仓梦诛住哪里,是因为这货到哪儿都挑最好的地儿住。
“金珠,你怎么来了?”燕雨急冲冲赶来,“不如到客楼坐坐吧!”
寨子里浮躁的人心,被仓梦诛高超的医术安抚下来,现在寨民脸上都带着笑容,有事儿、没事儿在她休息的角楼附近转悠,感觉她在上面就很让人安心。
仓梦诛现在充当的是银蛇寨中大祭司的位置,在寨民心中的地位非常高。
“不了!”
金珠越过燕雨,直接上楼,脚步却很轻。
她见识过仓梦诛有多能睡,吵醒了又有多凶,上楼见李乐对自己比“嘘!”她找了个椅子,安静的等着。
燕雨跟上楼获得李乐同款“嘘”,想到寨子里还有一堆破事儿,她只能夫群陪着,等仓梦诛醒了,留住仓梦诛。
夫群:“……”
寨主是不是对他的能力过于高估了?
他能留下仓梦诛?
她要是自己想走,他不仅留不下,还得带九个人跟着一起走。
仓梦诛一觉睡到饱,醒来的时候发现简稀盯着自己看,眼神里带着灰沉沉的哀伤。
“怎么了?”
她捧着他的脸亲了亲,转身要起,又被他按回床铺,“咚!”的好大一声,背摔在柔软的床褥上并没有多疼。
“你……唔……”
简稀没给仓梦诛说话的机会,像饿急了的狼崽子一样叼住到嘴的肉,幼稚且霸道的宣告主权。
角楼不隔音,外面的人听见声响儿,彼此都有点儿尴尬。
“仓仓,金珠子来接你回去了。”
小青红大咧咧的喊了一嗓子,等了片刻,屋里传来沙哑的女声。
“知道了!马上来!”
仓梦诛嗔怪的瞪了简稀一眼,起身穿好衣服出去了。
简稀呆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一片虚无,他握不住她,他们的关系变得和从前不一样。
以前的仓仓会以他为先,现在好似谁都能排在他前面,谁都能代替他。
这种从天上掉落在地上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你今天来得好早!”
仓梦诛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纤细的曲线一览无遗。
“你的事儿解决完了吗?”金珠别扭的撇开脸,“弄完了就跟我回家,舅舅给你的药材凑齐了。”
她耍了点儿小心思,让仓梦诛误以为药材在金蝉寨,这样她也比较好带人走。
“我从银蛇寨借了十个人帮我采药,金蝉寨有地方安排吗?”
仓梦诛想了想,金蝉寨住的地方还挺紧张,再加十个小伙子,更没地方住了。
“你阿爹的事情不急,下一次行针怎么也得十天半月的。不如我就住在这儿,你让金十佳把药材送过来就好。”
金蝉寨人多、是非多,寨主与副寨主之间还有一场看不见的较量。
她不想参合,远远躲开,安心炼药才是上策。
“你不跟我走啊!”金珠瘪了瘪嘴,“你那些药材运过来多费劲儿啊!不如你跟我回去,药材就在,多好啊!”
“以金十佳的个性,药材应该还在金光斋,他是让你问我药材送哪儿吧?”
仓梦诛灌了一大杯温开水,嘴唇晕染一层亮光,如同晨曦带着露珠的花瓣,看着极为诱人……“咕咚~”吞咽唾沫的声音有些响亮,李乐和夫群同时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嗤~”
裴家宝抱着肩膀,嫌弃的翻了个白眼。
这俩男人是没见过世面吗?
仓梦诛长的确实不错,但也就占个中上水平,还不到绝色的地步。
瞧这儿俩人没出息的样儿!
他转头想跟小青红吐槽,发现这货两眼直勾勾盯着仓梦诛,一脸痴汉的笑。
她……不会有磨镜之好吧?
裴家宝想到这种可能,立刻上前蒙住了她的眼睛,还强行把她的脸掰向自己。
“一个女人有什么好看的?”他双手紧箍着她的脸,“你也是女的,她有啥,你有啥,看什么看?”
“你不觉得仓仓很美吗?”
小青红还想转头,被裴家宝箍的死死的。
她欣赏仓仓的美,无关性别,如同她喜欢开在半山腰的山茶花,盛开的时候就看看,单纯欣赏美好的植物、人。
“没你好看!”
裴家宝脱口而出,小青红没怎么着,他先闹了个大红脸,别扭的转头不看她。
“裴郎君说的对!”仓梦诛难得认同他的话,“小青确实比我好看!”
“诶!够了啊!”小青红眼珠子左右乱转,“你们俩一个赛一个的漂亮,转过头说我好看……我这磨盘厚的脸皮也遭不住你们这么夸啊!”
她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美滋滋的。
从小到大她被师父训练成杀人工具,别人只在乎她好不好用、能不能完成任务,没人夸过她好不好看?
话说,第一次与仓仓相交,她好像是露出了腰上两条马甲线,当时仓仓的表情迅速柔软下来……破案了啊!
原来仓仓就是馋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