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手上的伤口已经裂开了,楚小星哪里还顾得上解释那么多,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走,“你别管我怎么在这里的,先去包扎伤口要紧!”
大声说完,小家伙眼里已经盛满泪水了,随时都要掉下来,看起来可怜极了。
盛赫言不想让孩子担心,只能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往小区外面走。
到了路边,他伸手打了一辆车,带了孩子上去,“我们回家再包扎。”
“不行……”楚小星还想再说什么。
盛赫言却十分坚持,“听话,安静。”
他若是现在去了医院,被那些捕风捉影的记者知道,明天又不知道会闹出什么新闻。
说完,他就闭上眼睛,头靠在了后座上,眉眼之中难掩疲惫。
“……”
楚小星知道自己拗不过爸爸,只能乖乖听话地安静下来,悄悄给盛小曜发了一个信息——
[哥哥,我被爸爸逮住了,他要带我回别墅。今天你就先回妈妈那边去吧。]
盛小曜很快回了一个OK的手势过来。
楚小星放下手机,一脸担忧地盯着爸爸的伤口,怎么办,还在流血……
她好怕……
幸好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别墅。
徐伯和柳妈看到盛赫言的手,也吓了一大跳,立刻叫来家庭医生帮他包扎。
楚小星一直噙着眼泪,寸步不离地守着盛赫言。
医生给他清理的时候,她还嘟起小嘴巴,轻轻给他吹了吹,“爸爸,呼呼就不疼了,乖……”
伤口深达半寸,还有撕裂。
医生小心地拿出缝合针,“大少,需要缝针,我先给您注射麻药。”
“不必。”盛赫言面无表情地开口。
“啊?这……”
“哇……”楚小星一听爸爸不肯打麻药,立刻放声大哭,“爸爸,不打麻药你会疼死的,呜呜呜,真的会很疼,你听医生的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盛赫言唇色苍白,看了自己儿子一眼。
以前他也有过受伤的时候,但小曜从不会因为他不打麻药而哭成这样。
这孩子今天是被吓到了吗?
但这伤,跟以前那些比起来,也并没有那么严重……
“打了麻药会对大脑有影响,小曜乖,”柳妈心疼地抱住小家伙,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你爸爸作为盛家继承人,不可以在这些方面出差错的。”
原来爸爸这么辛苦……
楚小星抓住柳妈的衣服,眼泪流得更凶了……
“缝吧。”盛赫言吩咐医生。
“是。”
医生低头,认真地缝合着伤口。
针头穿过皮肉,痛感如此清晰而真实,盛赫言手臂上的肌肉也因为疼痛反应而剧烈地收缩着。
冷汗已经从额头上滑落下来。
可他却沉闷地一声不发,发现自己此刻竟然还该死的想着楚千辞的伤口有没有处理好……
“缝好了,大少。”医生处理完毕,专业地说,“这段时间都不要碰水,以免伤口发炎,明天我会再来检查、换药的。”
“爸爸!”楚小星赶紧从柳妈身上下来,跑到盛赫言面前。
小心翼翼地捧起他的手,还不忘问医生,“你刚才缝的是美容针吗?我爸爸的手背上不会留疤吧?如果留了,就不好看了……”
医生诧异,“这……大少也没说啊……”
“那爸爸的手要是变丑了怎么办?”
楚小星嘴巴一扁,眼泪又跟珍珠一样簌簌地往下落,止都止不住……
柳妈心疼不已,赶紧叫来旁边的小女佣,“把小少爷带去先洗个脸,然后给他热一杯牛奶,安抚他一下。”
“是。”
小女佣牵着楚小星的手,耐心地哄着,“小少爷,您先跟我来,不然您这样哭着,也耽误大少休息了……”
楚小星抽泣着,一步三回头地看着盛赫言,跟着小女佣上楼了。
柳妈站在原地,想了想,才找到合适的言辞开口,“大少,前段时间我感觉小少爷恢复正常了,所以就没说。但今天……感觉他又有点奇怪。”
盛赫言自然是感觉到了。
他掀开眼皮,浅浅看了柳妈一眼,“依你之见,应该怎么办?”
柳妈压低声音,“按我们老家那边的风俗,应该请个人过来看看,是不是最近小少爷在外面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回家。更何况老爷子寿宴马上就要到了,如果不找人瞧一瞧,只怕小少爷过去参加寿宴的时候,又要被那些胡说八道的人穿小鞋,受委屈。”
“请谁?”盛赫言本不信这些,但柳妈是老佣人了,自他小时候起也是她照顾。
所以柳妈无论说什么,他都会给三分薄面。
柳妈很谨慎地说,“我最近也在到处打听,据说御城最好的风水师是一个叫繁星大师的人。而且这人只在玄学网上接单。报价也还算公道。”
盛赫言沉吟片刻,“那你去安排一下,等对方接单了,顺便也带去老宅那边看看风水,别让那些心怀鬼胎的人再抓着什么机会,诋毁小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