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霜温柔道:“云大小姐昔日受伤,便是三王爷为她寻的珍珠参治伤,想来云家尚有。”
“呀,原来是三王爷送给云大小姐的。”刘琦口吻中尽是感叹,说这话时,余光时不时的朝向蓓宁瞥去:“三王爷对云大小姐还真是疼惜啊。”
向霜敛着淑女的笑容:“云大小姐现在乃是京中炙手可热的贵女,得到三王爷的青睐也是自然的,我们国子监经常拿她做为典范同我们说呢。”
国子监……
想到什么,向蓓宁的眸划过一丝冷冽的黯淡。
“云大小姐能卖给我们珍珠参么?”沈玉担忧的问。
向霜声柔如绵绵细雨,眼睛看向向蓓宁:“堂姐,我记得你同云大小姐是闺中密友,不如你去……”
刘琦轻咳提醒:“霜儿,你忘了……”
向霜显现出小鹿眼的迷茫:“恩?”
而后恍然,脸上堆起愧色:“堂姐,抱歉,我忘了你曾和三王爷有过婚约,现下你和云大小姐的关系想来也很尴尬,实在不该让你去,你不会怪我吧。”
向蓓宁弯起抹落落大方的笑:“无妨,这男人跟个玩意儿似的,传来传去的玩也属正常,倒也没有那般介怀。”
向霜的脸一窘,没想到这般大胆的言论会从她口中说出。
向露依旧是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她亲亲热热的拉住向霜的手:“姐姐,还是你去吧,我想啊……某些人若是去的话指不定能不能拿来这珍珠参呢,若是姐姐去,一定能顺利拿到。”
“是啊,我看也是,还是让霜儿去吧,免的一次不成,反复的折腾,这折腾倒是不怕,老夫人的病情可是耽误不起的啊。”
向霜识大体的乖巧点头,她来到老夫人面前,握住她的手,一颗晶莹剔透的泪滴落下来:“祖母,孙女一定会想法子治好你的。”
她擦擦眼泪:“事不宜迟,我还是现在就过去吧。”
刘琦叹了口气:“这霜儿就是如此懂事,刚到家,气都没喘匀,饭都没吃便走了。”
“就是的,二嫂养了个好女儿啊。”
向蓓宁听着她们捧臭脚的话心中不甚在意。
云家清新雅致,园林景色宛如世外桃源一般。
丫鬟引领着向霜来到云素娥的园林,雕梁画栋,百花齐放,一路走来无比的赞叹:“早就听闻云大小姐在自己家中有一个专门的素园,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丫鬟傲然道:“那是自然,这园林是我们老爷特意找人设计的,这里面的话……嘻嘻,更是三王爷从各处寻来的,又差著名的花匠一颗颗栽上去的呢。”
向霜艳羡道:“云军侯和三王爷如此宠爱云大小姐真让人羡慕。”
“这份宠爱可是别人得不到的。”
说话间已来到云素娥房间,向霜了解人性,知道女子之间忌讳攀比,她捧了番云素娥,抽泣着把事情缘由说了一番:“祖母年迈,唯有那珍珠参能治好祖母,今日我舍脸前来,还希望云大小姐能解祖母于水火。”
云素娥良善担忧的眨着眼睛:“你别急,能帮的我一定会帮,只是我想不明白,你也是才回来,在你回来之前,蓓宁怎么不来找我呢?她也知道我这儿有珍珠参的呀,这拖延一阵子不就浪费了救人的时间。”
云霜摊手哀叹:“堂姐心里许是还在别扭吧,三王爷择明珠而宠,再加上云大小姐比堂姐优秀,她若是再登门来求云大小姐……想来面子上会过不去的吧。”
“这蓓宁也真是的,岂能为了区区面子耽误老夫人的病情呢。”云素娥失望道,而后给向霜一个安抚的眼神:“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同管家说一下,让他去保管药材的房里找找,稍后差人给你送去。”
向霜没想到这般顺利,她欢喜道谢,想到什么,上前一步,意味深长道:“云大小姐同三王爷情比金坚,堂姐家败无人喜,我平日会替云大小姐多多看管堂姐的。”
云素娥展颜一笑:“多剔透的人儿啊,以后你前途不可限量啊。”
向爽离开后,隔间房门被推开,君玄离一袭紫衣走出来:“素娥,珍珠参的事且等等。”
闻言,云素娥疑惑看他:“怎的了?这珍珠参已经说好了给她,临时反悔……”
君玄离牵着她的手坐下:“给,但是不给你家里的,给另一种……”
“另一种?”云素娥对上他的眸似乎明白了什么:“会不会出事?”“不会,正好拿向家做实验,不会闹人命的,即便是出点小事,也有法子圆过去。”君玄离眸里堆着深深浅浅的计策。
云家的人把珍珠参送到了向家,向霜成了向家的大功臣,她羞涩的笑笑:“好啦,还是让郎中尽快入药吧。”
郎中拿着珍珠参往灶房走,向蓓宁看着阳光下的珍珠参一愣:“等下。”
她快步走过去,郎中疑惑:“怎的了?”
向蓓宁不动声色的笑笑:“早就听闻这珍珠参的厉害,好不容易看着所以想看看。”
她盯着珍珠看了一会儿:“果然不同凡响。”
向露挽着向霜路过,不屑的讥讽道:“果然啊,落魄了之后人也成了土包子了。”
向霜拿出长姐的威严呵斥:“不许对堂姐不礼貌,道歉。”
“我不。”向露倔强道。
向蓓宁大方一笑:“向露堂妹什么样子都是众所周知的事,她不肯道歉并不意外,若是道歉了才让我受宠若惊呢。”
说罢转身离开,向露气的眼睛都红了:“姐,她讽刺我。”
向霜拂开她的手:“说了很多遍,要谨言慎行,怎的就不往心里去。”
向蓓宁数着记录佛经的竹卷,想到什么:“祖母治疗第几日了?”
明珠掰着手指头数着:“今日是第三日。”
“我去看看如何了。”向蓓宁来到祖母房间,巧的是其他房的人也来看祖母了。
她听着郎中疑惑满满的话:“诶?奇了,真是奇了啊,这已经用药了啊,这里外的伤怎么总是反反复复的总是不见好呢。”
“郎中,这是怎么回事?”刘琦担忧的问:“这是什么原因啊?”
郎中摸着胡须,仔细想了想,斟酌了一番,道:“我想只有两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