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蓓宁两扇完美,精致的锁骨嵌在完美的后背上。
烫的发红的印记完全破坏了这份美感。
君无渊黑曜的眸颤着,悬在半空的手久久不敢落下,生怕弄疼了她。
他稳了稳心思,从药瓶里挖出来块晶莹的膏体轻轻的滋润在她的伤口之上。
灼热之感觉瞬间被凉丝丝之感所覆盖。
可尽管如此,仍能感觉到渗透到皮骨里的痛。
她强忍住吟叫的冲动,双手死死的抓住绣枕边缘。
君无渊的心尖好似插入了一把刀。
一瓶药膏涂完,向蓓宁觉得好受多了。
“本王看到了向露,鬼祟的从后山绕出去。”君无渊淡淡道。
向蓓宁猛的翻身,美眸阴冷,如淬了毒般:“是她唆使的红菊!”
“你要亲自处理树立威严。”君无渊把药瓶丢给她,欲起身离开,谁曾想,腰封上的玉佩爪钩勾住了她的衣角,他一走,力道直接撕开了她单薄的春衫。
春衫落下,露出个粉色的肚兜。
肚兜细细的带衬的她肌肤雪白,锁骨下便是饱满的胸口。
君无渊猛的别过脸,胸口激烈的起伏。
向蓓宁拽过被子,将自己蒙的严实,只露出个小脑袋:“摄政王羞涩的紧,莫不是从未见过女子的身子?”
“向蓓宁!你给本王自重!”他平复着混乱的心朝外走去。
她听着他混乱的呼吸声,噗嗤一笑。
她来到铜镜前,看着自己烫红的后背,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掌心之中:“向露!”
她坐下来,半透明的鲛纱披在身上,苍白的唇勾起,更添一抹诡美之感。
向蓓宁在房内三日了。
二婶嘴上说严查红菊受谁唆使,最后却是轻轻落下,轻描淡写道:“这丫鬟恨你入骨,想报复你,也怨不得旁人,谁让你没有手段收服丫鬟了。”
院子内。
雨果和明珠在嬉笑着耳语:“摄政王待咱们小姐真好,又给送来了些药。”
“是呢,摄政王说啊,咱们小姐的后背美极了,可万万不能受一点伤啊。”
“所以我们得仔细给小姐涂药,若是落疤了,不得摄政王喜欢了怎么好?”
悄悄在她们身后散步的向露听了这番话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淬了口:“啊呸,就你狐媚德行还妄想勾引摄政王,呵,你想治好你的后背?我偏偏不让你如愿。”
向露苦翻书籍,终寻到了让伤口腐烂不好的药材——绞肉枝,她将绞肉枝研磨成了粉末,让自己的丫鬟寻找机会悄悄放入向蓓宁涂抹的,熬制的药膏里。
这日,雨果坐在灶房里熬着药膏,一块小小的镜子藏在怀里,她透过镜子瞧见向露的丫鬟正鬼鬼祟祟的伸头看呢。
雨果笑笑,她把小镜子藏在怀里,捂住肚子哎哟了一声:“我,我肚子好疼啊,想去茅房。”
她跑出去后,向露的丫鬟鬼鬼祟祟的溜进了灶房,极其麻利的将药粉放了进去。
雨果来到向蓓宁房间:“小姐,成了,向露那边果然按耐不住了。”
又过了两日,向蓓宁拖着孱弱的身子去了花厅,二婶向露等人都在。
刘琦瞧见脸色惨白的向蓓宁,心里暗暗划过抹喜色,面上一副关切的样子:“蓓宁这是怎的了?脸色怎的这般差?”
向蓓宁故意双腿一软扑通跪了下来:“二婶身为当家主母,可要为蓓宁做主啊。”
刘琦哎呀了一声:“有什么说就好了,怎的还跪下了。”
“二婶,我后背上的烫伤因涂了摄政王送来的药膏本来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这几日,伤口忽然腐烂不已,我想,这定是有人在害蓓宁啊,有人在蓓宁的药膏里下了手脚啊。”
向露听着,一双眸光彩异常,兴奋的捏紧了帕子。
刘琦故作生气般上挑着语气哦了一声:“谁的胆子如此之大,竟然敢暗害小姐,蓓宁你放心,我一定找出凶手,替你讨个公道!”
向蓓宁泪水涟涟:“还希望二婶快一些,若是再来一次,想来我的后背再也无法痊愈了。”
向露听到这话眼睛一亮。
再也无法痊愈正是她所期盼之事。
“嗯,你放心好了。”
刘琦回房之后,同自己的心腹姑姑商量了一番:“我倒是有个法子,既能全了向蓓宁的告状,又能解决掉她身边的左膀右臂。”
“这向蓓宁很聪明,敲掉了我给她的四个丫鬟,这口恶气正好趁着这次出来。”
向蓓宁回房之后,她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桌子,美眸幽幽:“好戏,马上要开始了。”
“二婶,我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你出招了。”
果不其然,也就不出一刻钟的功夫,刘琦身边的姑姑来了,她肃着一张脸,对身后膀大腰圆的家丁道:“来人啊,把雨果和明珠两个丫鬟带走。”
向蓓宁心里早有预料,但不能表现出来,她惨白的小脸儿上闪过抹惊慌:“姑姑这是干什么?”
姑姑笑笑:“蓓宁小姐不是说有人在你的药膏里下手脚么?夫人思前想后了一番,觉得正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夫人觉得还是要从蓓宁小姐身边的人拷问起。”
向蓓宁象征性的从床榻上下来:“她们不会害我的。”
“蓓宁小姐年纪还小,不懂得世间的险恶,不过蓓宁小姐放心,夫人一定会帮你找出凶手的。”
姑姑眼睛一横,挡住了向蓓宁欲扑上来的手:“带走。”
“小姐小姐。”
“小姐救我啊。”
她们被带走后,向蓓宁收敛了方才焦灼,担忧的神情。
她青葱般的指尖轻敲着桌面。
“沧海。”
沧海面无表情的出现,言简意赅:“是。”
灶房。
向露自是知道母亲的计划,她满脑子都是向蓓宁的伤口无法愈合。
她想,一次,再来一次就够了。
她派丫鬟再次去了灶房。
就在这丫鬟大着胆子把药粉往里放了一半的时候,沧海的手死死的捏住了丫鬟的手,面无表情,眼睛冷酷至极:“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