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蓓宁如此的反复对待方丈,方丈整个身子湿透了,脸上沁满了水,他呛的剧烈的咳嗽。“你,你干什么?你想杀了我么?”方丈惊恐的问。
向蓓宁在水中没有那么害怕,反而如一条美人鱼般如鱼得水。
她恶狠狠的在方丈耳边开口:“你设计我溺水,我得让你亲自尝尝这个滋味儿。”
不一会儿的功夫,方丈的脸便惨白了,他看着站在河岸边的君无渊,他一副看好戏,宠溺向蓓宁的样子:“摄政王,你不管么?你难道就任由这个蛇蝎心肠的女子杀了我么?”
君无渊居高临下的看着方丈,宛如看一个蝼蚁,又宛如看一个死人,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声音阴沉沉的:“你敢动本王的女人,让你尝尝代价。”
“你们就不怕被人发现么?”方丈呛了一口水,剧烈的咳了好几声。
向蓓宁笑了,笑的谲滟冷艳:“方丈慈悲为怀,见我落水,心急如焚,连忙跳水施救,可却不识水性,不小心淹死了,这样的意外谁又会追究呢?更何况这段时间我们其乐融融,谁又能看出我们的矛盾。”
方丈一身寒气看着她:好狠毒的女子。
向蓓宁只是笑,什么话都不说。
惊惧布满全身,方丈先撑不住了:“你们想要什么?告诉我,饶了我一命。”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要留住这条命。
向蓓宁如妖一样:“摄政王克我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最好说清楚。”
方丈的眼睛滴溜溜的转。
这德行落在了向蓓宁的眼底,她呵笑,摁着他的光头往水里放:“别跟我耍花招,我这个人向来讨厌别人和我玩猫腻。”
方丈见的确无法撼动他们,只好哭着说了实话:“是,是这样的,有人让我说你们的命格不适合在一起,说摄政王的命格克妻,也让我做出一些事情来证明这个理论。”
向蓓宁要的就是这句话。
她看向君无渊,君无渊身躯颀长,如山般稳稳的站着,那双黑曜的眸簇起一团火光,是要燃烧起一切的火光,有燎原之势:“是谁?”
方丈愣了愣,他不想说,但君无渊的眼神跟刀子似的。
他犹豫再三,还是说了:“有三王爷。”
这答案不意外,但向蓓宁从中听出了别的话:“除了三王爷,还有谁?”
“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时我还年轻,摄政王的年纪也不大,估计还是孩童,便让我似有似无的宣传摄政王是克红之命。”
向蓓宁和君无渊相互对视一眼,看来早就有人部署好了这个谣言。
谣言是一把刀。
“是谁?”君无渊冷声问。
方丈苦着一张脸:“我也不知道,时间太久了,况且那人还很神秘,从来不露面,我就记得他走路好像有点问题。”
走路有问题?
这倒是一条线索。
向蓓宁终于放过了方丈,君无渊把人捞了上来,他用阴森森,危险如刀的眸落在方丈身上:“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想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我知道我知道。”方丈吓的浑身打冷战,他一溜烟跑了。
君无渊把手伸向向蓓宁:“快上来。”
向蓓宁在水中泡的久了,又来回的提溜着方丈,她有些体力不支了。
她试图借着君无渊的力气上去,却始终上不去。
君无渊见此,直接跳了下去,结实的双臂托起向蓓宁的身子,把她托了上去,而后才上去。
“呵,这点小力气。”嘴上笑话着她,却是直接把向蓓宁给抱了起来,扛在了肩上。
向蓓宁挣扎着:“干什么?”
他轻轻拍着她的臀:“别动。”
君无渊直接把人扛到了厢房。
他擦干净了向蓓宁脸上的水,但是衣裳都湿透了,这是怎么都擦不干净的。
君无渊下意识的去脱她的衣裳,这个动作惊呆了向蓓宁,她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你干什么?怎么现在露出饿狼的本性了,我告诉你,不可以。”
君无渊见她这样便知她误会了,抱着打趣的心思调侃她:“不可以什么?”
向蓓宁一张脸红红的:“就是,就是不可以提前碰我,只能成亲以后。”
“哦?看来惦念着跟本王成亲呢。”
“怎么?你想耍流氓?”
“本王是那样人?”君无渊放下手,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一时情急是想给你换衣裳。”
“我,我自己来。”
君无渊转身走,忽然按耐不住情绪折回,捧住她的脸狠狠的吻了下去,直吻的向蓓宁头晕眼花才罢休,他的眸有些红:“虽说你提前跟本王说了计划,确保自己无事,但是今日你太过冒险,如果你真的溺水了本王该如何是好?”
他的爱见天日时便是这样轰轰烈烈的。
向蓓宁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丝丝的热气带着贝齿咬在他的耳垂上:“我若是溺水而死了,我便在水下做个水鬼,待到夜深人静之时将你拖下来。”
君无渊低低沉沉的笑:“听起来倒是十分浪漫,本王甘之若饴。”
“你真打算放过方丈?”向蓓宁笑:“不是你做事的风格,他一定会给三王爷通风报信的。”“他耍了本王,本王岂能让他活。”君无渊眉宇凝着阴狠之色:“更何况,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
向蓓宁来了兴趣:“你打算如何做?”
“配上你的计划……”君无渊在她耳边耳语。
向蓓宁眼睛微亮:“真是好主意。”
擦黑的夜给人一种寂寥凄冷的感觉。
这时,有沙弥喊了一嗓子:“有贼进来了。”
贼进了寺庙,这可是大事。
要万一带着杀意可怎么好。
又有沙弥吼:“抢了香油钱。”
“快,跑啊。”
暗夜中,向蓓宁来到方丈的房门口,透过戳了个洞看到方丈惊惶失色的去挪动佛像后的小佛像。
那是机关。
佛像后的密室缓缓打开。
就在这时,向蓓宁忽然走进来,橘色的烛光映在她脸上,潋滟出温柔的光。
可这温柔是带着刀子的。
“你身为方丈,寺庙出了事,你要躲到哪儿去?”向蓓宁温温柔柔的问。
方丈没想到她会忽然闯进来,瞪大眼睛:“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