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渊想把她抱起来,谁知她倒抽了口凉气。
她已经很压着了,却还是被君无渊听见了。
他眉头紧簇,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在了桌上。
他伸手欲掀开她的里裤,向蓓宁摁住他的手:“不行。”
女子还未出嫁,怎能随意给人看去。
君无渊尊重她的意思,拿了个剪子,只将膝盖的部分剪开。
裸露的膝盖红肿交加,且有青紫的痕迹:“怎么弄的?”
“在暗室跪的,许是天气闷热,所以肿了。”
她说的云淡风轻的,君无渊却是十分心疼:“怎的那么傻?暗室无人,怎么那么听话。”
“看似无人,实则有人,跪肯定是皇上下令的。”向蓓宁慢条斯理的说着:“若是偷懒了,被皇上知道,会得一个欺君罔上的罪名,到时我所准备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君无渊沉默,她分析的正确,故没有说什么,拿出药箱给她涂了药。
“纯贵嫔虽说这次栽了,但是她身怀龙子,这便是她翻身的底牌。”向蓓宁的眸微微眯起:“一旦翻身,绝对会报复我们,尤其是姑母,一定会有危险的。”
“元乐公主会在宫中盯着一举一动的。”君无渊道。
“我自然相信元乐公主,只是……我也担心元乐公主和兄长的亲事被太后当做筹码。”
“这是一定的,你要做好准备,太后和皇上不是亲生母子,而且……太后野心勃勃,想掌控朝政。”
向蓓宁觉得烦躁,她不愿去想,回床榻上勾着君无渊的手指睡着了,第二日再次醒来的时候,向蓓宁听到院子外吵吵嚷嚷的,而且还有吱吱吱的叫声,这声音刺的向蓓宁的耳膜生疼。
她睁开眼,叫了声明珠和雨果。
但无人理她,这让她精神了些许。
她掀开帷幔,刚要穿鞋下地便看见她的绣花鞋里躺着一只蝙蝠。
向蓓宁最害怕蝙蝠,她惊恐的尖叫了一嗓子。
沧海听到尖叫声瞬间出现,见向蓓宁在床的角落里缩成一团,便知缘由了,她一剑杀了蝙蝠。
向蓓宁差点吐出来:“快拿走,我的鞋也不要了。”
雨果连忙进来清洗了方才的地方,又点了熏香:“小姐,已经去味儿了,你喝口水压压吧。”
向蓓宁喝不下去,她平稳了情绪:“怎么回事?家里为何会有蝙蝠?”
雨果道:“小姐,不止是咱们大房有,整个向家都有,不知道是哪儿来的,现在向家上下已经乱成一团了。”
“忽然出现这么多蝙蝠一定不是自然发生的。”向蓓宁打起精神走了出去,召集了向家的人来到花厅。
刘琦哀叹了声,看着向蓓宁,言语之中尽是埋怨:“我说蓓宁啊,你是怎么掌家的?竟然让那么多的蝙蝠跑了进来,弄的家宅不宁,这下人们一大早上什么都没干了,光知道赶蝙蝠了。”
向蓓宁眸子平静的看过去:“这么多蝙蝠不会是自己进来的,定是有人故意放进来的。”
“不管是自己进来的,还是有人放进来的,责任都在你啊,你没有做好防备。”刘琦宝贝似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这要是冲撞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你赔的起么?”
向蓓宁安然如山的听着她啰里八嗦的话,微笑:“那二婶有什么好主意呢?”
刘琦似乎就等着她这话:“蓓宁啊,若是二婶没记错的话,你最爬蝙蝠了,你爹娘不在,二婶身为长辈,自然是心疼你的,这样吧,你把掌家权交给二婶,这件事二婶帮你处理了,待这些蝙蝠解决了之后,二婶再把掌家权还给你如何?”
向蓓宁在心里冷笑:这刘琦说的好听,一旦掌家权到手了,便不会轻易交出来了。
她面如桃花,说着熨帖的话,却是堵的刘琦脸都白了:“二婶怀有身孕,我却劳烦二婶掌家,实在是太不孝顺了,要万一二婶的胎有任何问题,我该如何交代。”
“无妨的,孕期动上一动也有好处的。”刘琦听她这么说还以为她松动了,赶忙道。
谁知向蓓宁竟然幽幽的开口:“二婶的胎我不敢造次,除非……”
“除非什么?”刘琦问。
“除非二婶给我写一个保证书,保证二婶的胎出现了任何问题都和我无干。”向蓓宁淡雅的笑。
刘琦听了这话差点气吐血,这小贱人安的什么心思,若是写了这保证书,岂不是等于往她手里送刀子了,她的脸僵了:“这不太好吧。”
向蓓宁叹了口气,双手一摊:“那就没法子了。”
“蓓宁,这蝙蝠男乌泱泱的乱飞,已经扰了人的生活了。”刘琦见第一种法子说不通,便开始换了口吻:“我怀有身孕若是被这些蝙蝠冲撞了你该如何是好?”
向蓓宁起身,弹了弹袖口:“二婶,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些东西处理好的。”
见刘琦张嘴想说话,向蓓宁纤细的食指凑到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二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若是这蝙蝠处理不好,我自愿交出掌家权。”
刘琦的脸有些烫,她昂着脖子:“这可是你说的。”
“是。”
一出了花厅,向蓓宁迎面看到了乌泱泱的蝙蝠。
她知道身后有许多人在看她的笑话。
向蓓宁调出强大的意志力战胜对蝙蝠的恐惧回到了房中。
向蓓宁坐在妆奁前,听着外头蝙蝠的声音,她闭了闭眼:“二婶为了要这掌家权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向蓓宁叫来了沧海:“去查,是谁买的蝙蝠,肯定不是二婶亲自办的。”
“是。”
沧海走后,向蓓宁刚要开窗,雨果马上道:“小姐是不是糊涂了,小姐最怕蝙蝠了。”
向蓓宁深渊的眸拢起一簇火苗:“呵,她们之所以用蝙蝠对付我,便是知道我这个弱点,若是任由着她们利用这个弱点来攻克我,那么迎接我的只能是失败。”
“所以,要攻克弱点。”向蓓宁淡淡道:“这样,你找个鸟笼子,捉一只蝙蝠进去,然后挂到我房间。”
她要战胜这种困难。
“……是。”
沧海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情形。
向蓓宁穿着月白色的素裙,靠在美人塌上,青丝如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