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向蓓宁望着日头,日晕笼在她的发丝上渡出一层光晕。
她的小脸儿上染上了层明媚的笑容。
“事情,都在我所向往的方向发展。”向蓓宁喃喃自语。
向蓓宁抚平裙衫袖口的褶皱,开始分家奴,哪些是二房的家奴,哪些是二房的心腹,哪些是被二房收买的,全都被向蓓宁踢出去了,她把这些家奴们带到刘琦跟前时,明显看到刘琦的脸色大变,宛如打翻的五色瓶。
向蓓宁很满意刘琦的神色。
她叫向夫人。
现在已经断绝关系了,称呼自然是要变的。
“向夫人,咱们已然分家断绝关系了,你的人自然要还给二夫人了。”向蓓宁勾起的自信微笑让刘琦头晕眼花。
原来,向蓓宁早就知道了。
刘琦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似的被她嘲笑。
“向夫人好生歇息。”向蓓宁转身离开。
她往自家院子的方向走,瞧见向家大门门口站着十多个身穿素麻衣的人。
“你们是?”向蓓宁疑惑的问。
为首的男子扛着一个麻袋上前:“我们是摄政王王府的府兵,摄政王让我们换下了府兵的衣裳,穿着素衣,拿着工具来找向大小姐,说向大小姐需要帮忙。”
向蓓宁了然的笑笑:“这摄政王……”
“你们去寻一些砖头,然后从中间垒出一个墙出来。”向蓓宁道。
他们按照向蓓宁所说的来,人多,动手能力强,速度又快,到了日头下山的时候便把墙垒起来了,而且还另外开辟了一个大门,大门是青色的,大门已经墙壁上的瓦头是朱红色,朱红配青砖,别有一番风味。
向蓓宁给了他们些银子做赏钱,他们欢天喜地的离开了。
她站在门口朝一个方向望去,奇怪的喃喃自语:他怎的不来?
等了会儿,见的确无人来便关上了门。
她去了老夫人的房间和佛堂:“祖母,房间和佛堂可满意?还有哪里需要改进的地方尽管跟蓓宁说。”
向老夫人道:“满意,满意,比我先前的房间好多了,佛堂也大多了,你这孩子有孝心。”
向蓓宁说了句这是该做的,让老夫人早些歇息便回了自己房间。
向蓓宁让春卷去找君无渊,可春卷失败而归。
“诶?他没来?也没带消息?”向蓓宁疑惑。
“不在。不在。”春卷叽叽喳喳的。
“这么晚了不在王府在哪儿呢?”向蓓宁嘀咕了一句,但也没心思去想了,今儿个和刘琦他们周旋了一天,让她的脑袋有些累,迷迷糊糊间便睡着了。
早上是被吵嚷声惊醒的。
她好似听到了君无渊的声音:“摆正。”
她爬起来,明珠高兴的跑进来:“小姐,摄政王在外面,小姐快出来看。”
她穿好衣裳走到门口。
君无渊逆着光站在她面前,宽肩窄腰,一袭银灰点绛袍,深眸悠远,含笑看着她。
“刚起?”他把迷糊的向蓓宁拉过来:“看看这匾额可喜欢?”
向蓓宁看去,沉重古木色的底色,边框是棕榈色,中间是用土金色刻成的向宅二字。
字体苍劲锋利,颇有大将之风。
这字,有些熟悉。
向蓓宁想起来了,回头对上他的眸:“这是你写的?”
“是,本王连夜给你做了匾额。”他用手摸她的头:“本王的小狐狸单辟一个家出来,这是大喜事,匾额犹为重要,自然要早早挂上。”
一股暖流自她心里流淌而过。
昨儿个她还想着今日要去跑匾额等等一些琐碎的事,没想到他已办好了。
砌墙,匾额,老夫人的房间和佛堂一一整理好了。
“你说你忙了一夜,一夜没睡?要不你去睡会?”向蓓宁盯着他乌黑的眼圈,道。
君无渊俯身,麻酥酥的话在她耳廓的肌肤游荡着:“小狐狸的床榻自然是又香又软,但,本王还未忙完。”
“你先回房,一会儿出来再看。”君无渊把她推了回去,叮嘱她不许偷看。
约莫过了一个半时辰,君无渊让她出来。
向蓓宁走出来,眼睛眨了眨,似是不敢相信这是她的家,她揉了揉眼睛。
母亲的花园被他围了一层金丝楠木的栅栏,颇有古朴的气息,而且他又给母亲移植过来许多名贵品种的花。
正对着向蓓宁的窗子打了一个秋千,在微风中荡漾,秋千旁边是茶几和茶凳,一个花架罩在整个秋千茶几上,可以遮阳挡雨。
而隔在向蓓宁家和刘琦家的墙上被他缠上了紫薇花。
紫薇花是娇粉色的,一个个的花朵馥郁美丽,它们爬满了整个墙,宛如一幅画般。
“喜欢么?”
“喜欢。”
他们进了屋子,君无渊大大喇喇的躺在了她的床上。
“我给你倒了一杯……”向蓓宁端着茶转身,就见他已经睡着了。
她失笑的摇摇头,寻了一本书躺在贵妃榻上。
约莫两个时辰,君无渊醒了,他捏捏眉心:“我竟然睡着了。”
“恩,你睡了很久。”向蓓宁把茶递给他。
他一口气喝光了。
“你饿么?”向蓓宁问。
“饿,不过想吃你做的。”
“我不会,那你饿着吧。”说着,向蓓宁的肚子竟先不争气的叫了。
她只会些皮毛,而且她不喜欢做饭。
君无渊失笑:“本王去给你做。”
“你会做饭?”向蓓宁惊讶,他养尊处优,是个王爷,让她不可思议:“可别毒死我。”
君无渊弹她的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向蓓宁低估他了,他大开大合,动作利落的炒了四菜一汤出来,而且色香味俱全:“真想不到啊。”
“本王的母妃是大秦的公主,对于这等他国的妃嫔,皇上是不会过于宠爱的,母妃去世,本王自小便受尽了人情冷暖,十一岁便去了军营。”
听到这话,向蓓宁微微一愣:“为何那么早?”
“是先帝故意丢下了我。”
向蓓宁的心紧了紧。
“母妃去世,我的体内有一半是大秦的血统,先帝忌惮,在我十岁那年,先帝要出去微服私访,打算带着我。”君无渊平静的开口:“当时我很高兴,觉得父皇终于注意到我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