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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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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 开始发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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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浅看书很容易看进去。

看到后面,差不多会背了。

她皱眉晃了晃脖子,觉得很酸。

于是起身在房间里走了走。

门外的动静一阵一阵的,最后以腾林潇气的要死的一句尖叫“沈言湘,你给我等着。”

然后结尾,一直安静到现在。

唐浅耳朵贴在房门上听了很久。

静悄悄的,偶尔传来林清荷接打电话的声音,嘻嘻哈哈的,全是关于腾林潇今天的吃瘪。

唐浅后背靠着门板,犹豫半响,给闫筝发信息。

“你在老宅吗?”

信息仿若石沉大海。

唐浅看了很多遍,都没有回复。

她有些气馁,将手机握在手里,慢腾腾的睡着了。

隔天,刘雅思打来电话。

说腾氏最近炸了,关于前任总裁的新闻,传的到处都是。

据说闫筝喜欢上了一个小明星,走哪都带着,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为了那个小明星,甚至打算取消订婚,闹的那叫一个沸沸扬扬。

然后又说起卞山最近的风向。

说问刑出了问题。

卞山的律师协会接到举报,说邢远乔私下收取贿赂,将介入警方调查。

唐浅听的一阵心花怒放。

刘雅思却语气沉沉的说:“邢老师不会收贿赂的,这是诬告。”

唐浅反驳:“人心隔着肚皮,谁也不知道谁。”

刘雅思没说什么,将法务最近的工作跟她简单的说了说,然后挂了电话。

唐浅下楼去了电脑房。

将一系列文件整理封存进一个档案。

接下来的两天,外面闹的多厉害,老宅便多安静。

一时间,倒多了点世外桃源,岁月静好的感觉。

唐浅正在和老太太下象棋。

上次唐浅去林开阳那时,怼了她一顿。

本以为再见面会被怼回来,毕竟她说话很难听。

却不曾想,老太太像没事人一样。

从昨天开始,一个劲的拉着她下棋,说她心不静,浮躁。

唐浅便依了。

跟着下了两盘,局局被“将、军”。

她有些不信邪。

毕竟当年也静下心研究过。

于是便跟这象棋杠上了。

闫老太默默的打量她。

蓦地绽开一抹笑,的确是个漂亮的招人的孩子。

也聪明,眼尖嘴利的。

但就是心太野,又太胜,和闫筝在一起,不细查年幼,只看现在,就是不配,也不好。

她嘴角带了抹轻蔑的笑,有意想搓她的锐气,还想套她的话。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闫筝的亲奶奶。”

唐浅最后决定还是得跳马。

于是心不在焉的说了句:“因为你不疼他。”

闫老太噎了噎,没好气的将她后面的家偷了。

“那也是我孙子。”

唐浅看着被吃掉了炮后,一片敞亮的家,有些心疼,说话冲了点:“是啊,所以我也想问,就这一个孙子,你要这么多给谁?”

“你懂个屁,没爹妈的混丫头。”

唐浅面不改色:“就因为我没爹妈,所以我才会看别人家的爹妈是什么样,总之不是你这个样。”

唐浅这些天看的明白。

闫老太面上帮闫筝圈着自己,背地里由着腾氏的人在老宅里随意出入。

虽然捉摸不透她在打什么主意,但绝对不会是好主意。

于是瞅了眼无回天之力的棋局,直接摊手不玩了。

闫老太喊住她,丢出一句:“我是为了他好。”

“迂腐。”

唐浅丢下这句话,想走。

闫老太不愿意:“再玩一盘。”

“虐我这么过瘾?”

是有点过瘾,因为这丫头嘴巴不饶人,从嘴巴上吃瘪,闫老太就想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

于是老神在在的说:“再玩一局,我告诉你一件闫筝的秘密。”

唐浅心动了,脚底下转了弯:“玩三局,说三件。”

没见过这样讲价的,闫老太翻了个白眼,点头应了。

唐浅有些兴奋,连带着第一盘用了十成十的心思。

她聚精会神的捏起炮,一时间有些不知道下在哪。

手上多了个滚烫的温度。

攥着她的手移到了最后,然后按着她的手落子。

唐浅的心跳乱了节拍。

她一脸绯红,喃喃的回头看了眼。

闫筝站在逆光的位置,看不见眉眼,但能看见大片的光晕在他的身后,将他烘托成了一个天神的模样。

她慢吞吞的呼吸,唯恐呼吸声大了点,惊扰了着带着翅膀下凡的天神。

“走卒。”

“啊?”

脑袋被不轻不重的弹了一下。

闫筝的声音带了点笑意:“走卒。”

唐浅笨手笨脚的走卒。

接着在指点了三五下后。

兴奋又得意洋洋的喊出今天的第一句:“将、军。”

哪知闫老太手一摊,不玩了。

别说三局三件,就是一局一件都没了着落。

唐浅不高兴,觉得她耍赖,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句:“为老不尊。”

气的闫老太扭头就走。

花园里没人了,唐浅看了眼远处属于闫筝的保镖,伸手拽了拽他的衣服。

“你今晚住在这吗?”

闫筝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

冷清的脸神气活现起来,眉眼生动的像有花在绽放。

他咳了咳,将羞意压下去。

唐浅仰着脑袋看他:“还有别人来吗?”

别人指的自然是不停闹腾的腾林潇和沈言湘。

闫筝微怔,拳头默默紧握:“没。”

唐浅满意了,手指在他衣角绕来绕去,绕成卷卷的模样,将手指包裹进中间。

“那晚上,你来我房间?还是我去你房间?”

闫筝有些惊。

他预想中的唐浅,在这系列事情出现后,应该像个刺猬一样,不让他碰,不和他说话,和从前在环水时一样,牙尖嘴利,说话全是刺。

因为他无耻,他和腾远之流没有区别。

因为他利用了女人。

唐浅看他没说话,不耐的啧了一声。

闫筝轻微的抖了一下。

唐浅敏锐的察觉了,便又不耐的啧了一声。

闫筝又轻微的抖了一下。

唐浅就笑了,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笑的满满的全是坏。

“我屋里暖气不好,只多盖一床被子,不太行。”

她仰着脖子对闫筝说话,一字一句全是勾引:“晚上来给我暖床。”

说完咳了咳,凶巴巴的说:“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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