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再哭哭啼啼了!哭是哭不醒爸爸的!”
一个中年男子,有点不耐烦地叫停老妇。
他穿着西装,戴着金边眼镜,看来在这个贵族一般的家庭里,地位非常高!
随后,他才对着还在给老头诊断的老者问道:“关神医,我爸爸还有救吗?”
但凡对南洲医界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关神医名叫关为民,医术超凡,在南方医学界绝对有权威和名望!
被他从鬼门关救回来的病患,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所以很多达官贵人都抢着和他做朋友!
然而此刻,关神医叹了口气站起来,说道:“你爸爸这是肾衰竭,他年纪这么大,手术和一些常规治疗恐怕也无法进行,怕是无药可治了!”
“啊?真救不了吗?哪怕延长我爸爸三个月寿命也好啊!”
此时,又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懊恼说道。
相比金框眼镜男,他更着急老者能不能活下去,甚至紧张地走到关神医面前,情不自禁握着他的手恳求。
老管家见到这一幕,一时不敢插嘴告诉主人家们,秦若涵小姐来了。
只因此刻说话的两个男子,乃是龙国赫赫有名的宫家正主。
金框眼镜男名为宫金,也是宫家老大,宫家家主身份。
黑西装男排行第三,名为宫正!
两人都是商场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在宫家极具威势,老家主之下,就是他们两人说话最有分量了!
“唉,宫老怕是气数已尽,天命如此,两位还请节哀顺变!”
关神医的再次摇摇头。
他是神医,却不是神仙,这种老头他不敢动手术,害怕承担对方因此死亡的风险,所以只能不作为。
他的身旁,还有一个前来联合会诊的医生,名为王国药,乃是南洲仁爱医院的院长。
他是关老的好友,此刻也跟着道:“关神医医术高超,他说气数已尽,那就算神仙来了,也回天乏术了!”
话语说得十分肯定!
仿佛他们就是主宰别人性命的死神一样。
顿时,现场一群人伤心欲绝!
尤其是宫正!
如果父亲就此撒手离世,宫家大部分产业的继承权,就会落在大哥手中。
以大哥的能力和品行,宫老若就这么死了,宫家怕是要从此没落啊!
“切!”
就在此时,人群后突然传来一声不屑的声音。
“谁?”
宫金当即厉声冷喝。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宫家的地盘,发出这种轻蔑的声音?
众人也纷纷转身,就看见叶不归眼神散漫,嘴角还挂着不屑的弧度。
他就是觉得王国药说话太绝对,看不得这种做派而已。
他们治不好,不代表其他人治不好啊,他们以为自己的医术,就能代表天下医术不成?
“各位,介绍一下!这是我带来的神医,如果你们有需要,他或许可以给宫老救治。”
秦若涵当即趁机介绍,美眸里尽是对弟弟医术的信任。
乾坤门之前乃隐藏古武界第一门派,医术更是独步天下,深得乾坤门真传的弟弟,医术当世无人能比。
哪怕叶不归现在修为大不如前,但也不是世俗界这些所谓神医能够相提并论的!
“刚刚就是你冷哼?”
宫金并没有太给面子秦若涵,当即指着叶不归,眉宇间尽是高傲和冷色。
“没错!”
叶不归点点头,丝毫没有忌惮宫金的气场。
“你什么意思?关神医是我请回来神医,他是多少富贵之人踏破门都求不得的?你如此冷哼,难不成是怀疑他的诊断?”
宫金怒声质问。
毕竟关神医是冲着他的脸,才来到宫家的,叶不归鄙视关神医,就等于打他的脸。
叶不归的质疑,甚至会让宫家其他人怀疑,他这个宫家家主别有用心,就是想宫老快点死啊!
“确实!”
叶不归淡笑一声,就直接走上前,还强势将关神医和王院长之流拨开。
众人一片惊愕!
好不客气的小子!
难道他真能治好宫老不成?
大家看着叶不归的眼神,变得炙热起来。
有人惊讶,有人不爽,更有人燃起希望!
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木有。
叶不归突然按住宫老命脉,一股真气直接输入!
原本眼神死灰的宫老,突然回光返照一般,泛起一抹黯淡的亮芒。
这亮芒,越来越大!
让垂死老人,渐渐恢复生机!
宫老一大把年纪,家财万贯,之前看过不少名医,但无论什么神医,权威,还是德高望重的医学泰斗,他们的行医手法,如果比起眼前的小伙子,简直不值一提!
这种直接给他苍老的身体输入能量的医术,简直颠覆他对这个世界医学的认知。
“啊,这——”
宫老竟发出一声虚弱惊叹,让在场所有人如闻惊雷!
“老头,既然我来了,你就死不了!”
叶不归嘴角一翘。
虽然暂时还不确定姐姐的用心,但秦若涵就是他最亲近的人,既然她想自己救这个老头,那他肯定会救!
一言落地后,叶天停止继续输入能量,却从身上拿出一副银针。
给苍老身体注入必要的能量好,接下来是要用银针,直接治疗他受损的肾脏了!
“等等!谁允许你给我父亲行医?”
宫金赶紧拦住叶不归,眼神尽是怒意。
秦若涵不免也紧张起来!
她了解宫金的脾性,更清楚这男人表面上虽然找医生给宫老医治,但内心应该是渴望宫老撒手人寰的!
唯有如此,他这个长子才能顺理成章掌管宫家的产业,如果再让宫老活多一阵子,接下来或许会出现变数了!
而且,宫金向来高高在上,目中无人,如今叶不归如此不给他面子,他肯定不会让叶不归好过的。
“医生救人是天职,倒是你,处处阻拦和为难,难道是担心我救活你父亲?”
叶不归一句话,反过来让宫金满面难堪,气得嘴角皮肉也在微微抽搐!
老管家见状,紧张得倒吸凉气,居然有人敢如此顶撞宫家主,十几年来,这还是他所见的头一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