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到那个127号了吗？”不悦声音再次响起。
不提还好。
提到这件事情，林助理忍不住缩脖子咽口水，硬着头皮道：“联系到了，但是人家说不卖。”
“加钱。”
他想了想，从容语气中透着坚定，“或者问问他想要什么。”
“总裁，人家是桑小姐开播第一天就开始关注的铁杆粉丝，说什么都不卖给我们，我已经加价到八万了，对方都不为所动……”林助理声音越来越低。
他赫然抬眸看向林助理，眉眼间多出些许不悦和嫌弃，“你不会明天亲自去一趟吗？”
林助理立刻瞪大眼睛。
他在陆总心中的地位还不如桑小姐做的一盘子小蛋糕！
不过在陆征只有威逼没有利诱的目光下，他还是认命点了点头头，脸上明晃晃写着四个大字。
欲哭无泪。
手机提示音再一次响起，他看了看，顿时眼前一亮，“总裁，对方说桑小姐的下午茶到手后愿意分给您一半，开价三百，还说……”
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我要是再跟他讨价还价，就把我给拉黑。”
“可以。”陆征垂眸，沉吟半晌才低声开口，“给他加价。”
从桑若手中出品的食物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结果人家认为一套下午茶只值六百块钱。
他不接受。
必须把价格哄抬上去。
林助理更加错愕。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堂堂陆少什么时候学会跟人分享了！
……
第二天，桑若果然把周年庆典上赚回来的所有收入都一股脑转给姜颜。
下班以后刚进门，就听到姜颜激动的声音，“桑若！你火了！这次是真的火了！”
桑若接过手机，发现社交平台上已经开始疯狂转发她昨天晚上用水碗敲出的那曲《高山流水》，就连不少蓝V官媒都纷纷转发。
称她是直播界的一股清流。
不仅如此，某土豪给她豪掷千金的消息也在网上炸开。
两个女人激动抱成一团，仿佛通过这些新闻看到了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未来。
“颜姐，接下来我需要做什么？”她紧紧抓着姜颜的手，雀跃问道。
“接下来……”
“只要能赚钱就行。”
她经常借钱给姜颜，手里一直没什么余款，想换房子的目标一直没有办法实现，还要再加把劲才是。
姜颜想了想，“现在可以适当接一波广告，但是不能太明显，别把咱们好不容易立起来的人设给毁了。”
她说完要来桑若的手机，直接注册一个新的微信号，然后立刻修改掉桑若主页的个人简介。
【商业合作：XXXXXXX】
“而且现在大家都认为你既有颜值又有才华，要从这方面下功夫。”她在桑若耳边低低说了两句。
还不等说完，手机铃声再一次响起。
她早就被兴奋冲昏头脑了，连看都没看就径直接通电话，里面传来一个女人温婉的声音，“姜小姐，我是沈安安，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面。”
姜颜偷瞄桑若一眼，有些疑惑。
对方没给她思考的机会，“地址我已经发到您的手机上了，还有，我不希望桑小姐知道这件事情。”
挂断电话，她看着手机上的地址，不禁陷入沉思。
那是帝都数一数二的奢华餐厅，并不是单纯靠有钱就能预约到位置的。
她有些心动。
鬼使神差瞒着桑若赶往餐厅。
见到落落大方的沈安安，姜颜突然有一种莫名的自卑感油然而生，连神态举动都显得十分局促，壮着胆子喊了一声沈小姐。
沈安安见她这副模样，眼底的嫌弃转瞬即逝，脸上映出一抹温柔的笑容，“上次见到姜小姐就觉得很投缘，所以给你准备了一点小小的礼物，不知道会不会显得突兀。”
她说着指了指身边堆积如山的购物袋。
单凭上面的LOGO就知道里面的每一样东西都价值不菲。
姜颜脸上显出渴望的光芒，不可置信开口问道：“沈小姐说，这些东西，都是送给我的？”
“当然，还有这些钱。”
她说着将一张银行卡推到姜颜的面前，轻柔柔的声音中透着不易察觉的凛冽，“但这笔钱不是白白给姜小姐的，而是你的报酬。”
报酬？
姜颜不解抬起头，正对上她似笑非笑的表情。
尽管沈安安看上去总能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温柔感觉，但搭配上两个人刚刚的对话，她心中莫名生出一股寒意。
她不禁有些紧张，小心翼翼问道：“沈小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我不会为难你的。”
沈安安和善望着她，“我只是想清楚桑若的动向，只要你能按时向我汇报，这些都是只是给你的开胃小菜，你的荣华富贵都在桑若身上呢。”
这句话仿佛点醒了姜颜。
她不是傻子，也懂得人情世故，能听出沈安安话中的含义。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桑若对自己还算不错，真要拿桑若换钱，她有点于心不忍。
可是。
明晃晃的东西就堆在眼前，说不动心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