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若闻声抬头看向屏幕，这才发现直播间里面的局面有点不可控，立刻站出来打圆场。
“颜颜是我的好姐妹，这次连线也是我主动提出来的，请大家不要进行没有意义的恶意攻击，也不要再比拼刷礼物了。”
之前吵吵嚷嚷的观众这才停下来，看着镜头里正正好好摆着九份苹果派，心里都产生好奇。
【主播这是在做粉丝福利吗？】
她悄咪咪打量一眼十个头像都陷入灰暗的排行榜，这才彻底放心，笑眯眯回应道：“是啊，这是第一批粉丝福利，也是最后一批，以后会改成抽奖形式，让大家都能不花钱品尝到我做的食物。”
听到不花钱还能免费得到美女亲手制作的美食，姜颜的粉丝纷纷倒戈，顺手给她点了一波关注。
现在两个人之间的粉丝数量差距更大了。
这一幕带给姜颜巨大的冲击力。
她再也忍无可忍，直接掐断连线，咬牙切齿关闭直播，看着桑若那边依旧是热络景象，心中汹涌而出的厌恶愈发难以压制。
之前没看出来，桑若还真是好心机啊！
表面上要带着她连线直播，假惺惺装好人，实际上就是为了羞辱她，借机显摆自己的粉丝数和打赏数！
而且踩着她的性感衬托出自己的不谙世事，让直播间里的观众把她当成绿茶婊。
真正的绿茶婊应该是桑若才对！
她越想越觉得咽不下这口气，立刻摸出手机在社交平台上注册一个小号，然后发布新动态。
【震惊！内部消息！某直播平台主播涉嫌购买虚假粉丝，人设已崩！】
【短短数月，荔枝平台主播“仙女界扛把子”借着几个做饭视频疯狂涨粉，经平台核实已经确定是通过其他渠道购买粉丝数量，涉嫌诈骗主播排名奖金。】
【调查事件的同时，平台还发现为女主播打赏的粉丝账号涉嫌以返利的形式哄抬其他粉丝刷礼物，也就是俗称的“托”，事关重大，平台正通过法律途径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姜颜特意从荔枝直播官微上扒下来一模一样的头像换上，还自己在头像旁边P上去一个官方标识，冷眼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
这条动态发布十多分钟，她又迅速删除，但舆论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另一端，桑若打包好足够数量的苹果派，才发现姜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切断连线，而且再度发起也一直处在无应答的状态。
她还以为姜颜今天收益不好，又不直播了，也没放在心里，跟观众互动后直接下线，还不忘预定好明天的跑腿小哥。
也不知道陆征明天看到这些东西，会是什么反应。
想着想着，她忍不住噗嗤一笑。
……
第二天上午，陆征看着一兜子苹果派，肺都快要气炸了。
等打开的时候才发现，里面还夹着一张字条。
【致榜一至榜十金主，这是答应十位的粉丝福利，去掉一位已经使用过福利的账号，剩余九份都在这里，祝您食用愉快，从现在开始大家两清。】
陆征非常的不爽。
自己辛辛苦苦骗回来的十顿饭，就这么没了。
而且桑若明显是吃准了他不喜欢甜食，才诚心弄一堆这东西来给他添堵。
他看着摞得高高的甜品盒，不禁咬牙切齿，骨节分明的手却不受控制朝着最上面的一盒探过去。
等林助理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嘴巴长的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总裁……”
陆征从一堆苹果派中间抬起头，漠然开口，“说。”
察觉到身前多出一股子寒意彻骨的凉，他立刻回神打了个寒颤，忙不迭把手中的文件放在桌面上，“这是企划部递上来的文件，请您签字。”
说完，还偷偷往陆征的桌子上偷瞄。
他实在不敢相信，从不吃甜食的陆总居然偷偷在办公室吃苹果派！
而且还吃了这么多！
这个场面实在是太诡异了。
陆征发现他不仅没打算离开，还一直盯着桌上的苹果派，脸色立刻阴沉下来，“你还有事？”
“有……”
林助理感受到慑人的压迫力，立刻别开视线，继续开口，“网上有关于桑小姐直播账号的不实言论，属下不敢私自处理，向您请示一下。”
此时此刻陆征已经把几个小小的苹果派都吃完了，正心满意足擦着唇角。
整个过程都十分自然，而且彰显着极致的优雅，仿佛他与生俱来就应该吃这种与气质不符的甜食似的。
“林助理，帮她把事情处理一下……”
就当看在这些粉丝福利的份上。
“还有。”他直接把面前的盒子推开，“把这些东西处理掉。”
“……”
林助理一言不发，艰难吞咽着口水。
就算他再傻也反应过来这是桑小姐送的东西了。
那么问题来了，这些桑小姐亲手准备的包装盒，是找地方供起来，还是直接丢掉？
他突然发现，在陆总身边工作快十年了，凡事都能处理得面面俱到，独独遇到跟桑小姐有关的事情，就猜不透总裁的心思，总会有一种束手无策的无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