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失魂落魄得走在大街上,她刚从酒吧出来,喝多了的她整个人身上散发出强烈的阴郁,双目空洞无神。
醉生梦死了好几天,她还是没能从陆征那日的冷语中缓过神。
“沈小姐,这么容易就认输了?这可不是你的处事风格呀?”
正漫无目的地走着,身后忽然响起一道陌生的声音。
沈安安回过头,目光迷离,可是下一秒,她瞬间酒醒了,并且一个激灵差点摔在地上。
“赵先生,不是我要放弃,实在是……”
她想起陆征的手段跟魄力,忍不住瑟瑟发抖。
“噢?”赵文纳饶有兴致地笑了笑,“沈小姐未免过于妄自菲薄了,我相信沈小姐还是有一定能耐的,就算是为了沈家,你说是不是?”
沈安安猛然抬起头,不可置信。
赵文纳手里拿着一张金色的卡片,闪闪发光,“这里面有五千万,我想,可以支撑沈家一段时间了。”
沈安安咽了口口水,不由自主得伸出手,她想起自己父母从前的灯光以及站在的窘境,那张金色的卡片简直就是通往财富之门的钥匙。
可惜,还没有够到,赵文纳又收了回去。
“沈小姐,你知道主人拥有多少财富,也知道他对忠心耿耿的属下会有怎样丰厚的回报,而且,像陆先生那样的人,你要是能够得手,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的荣华富贵都不用愁了。”
赵文纳轻轻几句话,便让沈安安心里的欲望陡然放大了无数倍。
她从前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风光无限,可是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一切都变了。
要想重回沈家往日的荣光,她必须放手一搏。
“我该怎么做?”片刻之后,她喃喃问到。
“很简单。”赵文纳显然很满意她的反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小瓷瓶,笑容蛊惑:“这里面的东西,能够让人忘记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相当于一种精神疗法,你想办法把它喂给陆征。”
沈安安脸色大变,猛然瘫在地上。
这怎么可能?
“这,这我做不到,他根本不信任我,我已经不能靠近他了……”沈安安大口喘气,脸上浮现出恐惧的神色。
赵文纳眼睛眯了眯,将那个小瓷瓶扔在沈安安身边,“沈小姐只有这一次机会,不然的话,我们就出动别人了,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
……
“陆总,家里又来电话了。”林然小心翼翼得将手机拿给靠窗肃立的男子。
陆征肩膀一僵,没有回头,“你接,告诉他们,我近期不会回去。”
林然欲言又止,犹豫片刻,终究还是走了。
陆征望着落地窗外一望无际的高尔夫球场,许久之后,无奈得叹了口气。
已经一个多月了。
就算他亲自出马,来到异国他乡,用尽一切手段,还是没有任何进展。
世界四大洋里那么多无名之岛,又有那么多私人小岛,他怎么可能一一找到?
“陆总,老夫人打来电话,说老爷子突然病重了。”林然忽然冲了进来,声音焦灼。
陆征眉头一蹙,“什么?”
十几个小时之后,陆征已经站在病房门外。
陆母流着泪,神色凄惶,“你爷爷,从若若消失的时候就不太好了,我们一直没敢告诉你,可这两天,他的身体越来越……现在已经很难说话了。”
陆征脸色微白,沉默了一瞬,转身进了病房。
没想到里面还有一人,
“阿征。”沈安安一见到他,便条件反射似的站了起来,并且往后退了好几步。
她原本正在给老爷子喂饭,后者现在只能吃一些流质的食物,身体几乎不能动弹。
陆征却连看也没看她一眼,径直过去,握住老爷子的手。
陆老爷子那双枯萎的眼睛里忽然迸发出奇异的光彩。
张开嘴巴,“啊啊啊”了好几声,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爷爷,您别说了,我知道您想表达什么。”
陆征的声音低沉有力,却透露出深深的无奈。
老爷子当即皱眉,表情像是十分生气。
“你,你……”
“爷爷,阿征跟桑小姐夫妻同心,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妻子流落在外,无动于衷呢?于情于理,他出去寻找都是应该的呀。”
沈安安似乎读懂了老爷子的心思,柔声说道。
“不,不行,不能……”老爷子整个人身上浮现出阴郁的气息,“陆氏,陆氏……集团……不能……不能……”
陆征眼帘微垂,一抹倔强在眼底划开。
早在他前往欧洲的时候,老爷子就曾阻止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