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若刚刚拿出口红，都还没开始涂，里面的人又开始了。
“不过我听说，厉特助那天的态度实在不好，何逍遥后来冷了几天脸，听说还病了一场。”
“我去，不是吧，他真的喜欢那个老女人，我听说厉特助都有孩子了，还这么招蜂引蝶的，我算是服了。”
老女人？
招蜂引蝶？
桑若简直哭笑不得，镜子里的女人虽然不如十八九岁那种小女孩儿天真美丽，却也散发着特属于这个年龄段女人该有的魅力，并且精于保养的脸上丝毫不见岁月的痕迹。
说她招蜂引蝶，她就当别人夸她。
可说她老，她不服气。
桑若对着镜子，悠哉悠哉地涂着口红，那两个八卦女出来的时候，她还在照镜子洗手。
“厉，厉特助……”女设计师看到她的时候，脸都吓白了，差点摔在地上。
桑若好心提醒了她一句，“不好意思，我刚刚好像有人听到有人说我老，请问你们知道是谁吗？”
女设计师吓得浑身发抖，可另外一个却躲在隔间里不敢出来。
“没，没有……厉特助一点儿都不老，非常好看非常……有气质。”
女设计师恨不得在自己嘴上狠狠抽几下，暗暗告诫自己以后就算说人坏话也不能在这种地方。
“噢，是吗？”桑若优雅地将口红收进口袋，“我还听说，有人造谣我跟陆总关系不正当。”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厉特助您这么优秀，任何人喜欢都是应该的，可，可……”
话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
尴尬得脚趾头都蜷缩起来了。
桑若不忍心为难，淡淡说了两句就走了。
……
“大师兄，你怎么有空回来了，回来有几天了吧，怎么不跟我们师兄弟几个联系？”
贺然坐在沙发一角，娇小的身躯陷入沙发，显得更加玲珑。
“大师兄，既然都是同一师门出来的，你能不能不要见外，在屋里还戴着口罩墨镜，生怕谁把你见了吗？”
对面的男人这才摘下口罩，犹豫片刻，又缓缓摘下墨镜，露出那双阴翳的眼睛。
贺然嗤笑，“看来大师兄恢复得还可以，完全看不出从前的模样了。”
“别跟陆征搅和在一起。”程冉忽然开口。
贺然眉头一皱，不大高兴得说:“大师兄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做什么不做什么，师父她老人家可都不管。”
“别跟他搅和，这是我对你最后的忠告。”程冉似乎没有多余的耐心，声音明显发沉。
贺然避开他的眼睛，以免被这个总会给人出其不意的“攻击”的人暗算。
“大师兄，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我没要求你别跟那个姓厉的搅在一起，你却明晃晃的要求我，这是个什么道理？”
“与你无关。”程冉眉头拧紧，“贺然，陆征不是好人，你跟着他，落不到好处。”
贺然仿佛被踩中痛点，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师兄，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念在师父的脸面上，才对你一忍再忍，你不要得寸进尺，我还说那个姓厉的狗东西不是好人呢！”
“贺然，这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程冉声音沉缓，带着毋庸置疑的压迫力。
贺然没有防备，一下子被他眼里射出来的精光刺到，瞬间说不出话。
程冉控制人心的能力，在他们几个师兄弟之间，是数一数二的。
有些人催眠可能需要工具，有些厉害的，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让人沦陷。
贺然狠狠咬了一口舌头，血腥味弥漫开来，她才堪堪从一瞬间之前的空洞里逃走。
“有进步。”程冉微微笑了一下，笑容犹如阴冷的毒蛇。
“不过，你觉得你能斗得过我？”
贺然咬紧牙关，盯着他的鼻子，怒声道:“斗得过斗不过，姑且斗了再说，师父从前就说过你心思阴毒，我还不相信，现在我信了，你根本就不可理喻。”
忽然，她觉得脑袋有点晕，下意识看向面前的咖啡。
她刚刚只喝了一小口，没想到……
片刻之后，她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程冉那张长时间没有多余表情的面孔，终于浮现出满意的笑。
“服务员，我妹妹身体不太舒服，麻烦帮我们找一间安静的房间。”
程冉知道，咖啡厅上层是个酒店，这点要求服务员很快就能达到。
果然，片刻之后，贺然就被送到楼上609房间，她并没有彻底昏迷，不过是被剥夺了些许意识，不受控制了而已。
“小师妹，既然你不愿意听我的话，那就……帮我们一个忙吧。”
说完，程冉冷冷一笑，拿出一个造型别致的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