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怀着疑惑的心情出了门,却被告知,钟梦佳已经走了。
他当即有些不爽,骂了两句,转身就走。
“然哥,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她刚刚还在这里,怎么突然就没人了。”下属脸色难看,小心翼翼地解释了两句。
林然步速放缓下来,越走越慢,“你确定她刚刚还在?”
“那肯定呀,那么大一个大活人,我还能看错?”
林然很快命人调查了下监控,结果竟然发现,钟梦佳是被人掳走的,两个黑衣人,其中一个一手捂住她的嘴,另外一个抬起她双腿,就这么飞快地将她送上一辆黑色面包车。
“我觉得,有猫腻儿。”下属暗搓搓道。
“废话!”林然刺了一句,转身就往桑若病房跑。
陆征很快得知消息,立刻让人去查,说务必要将钟梦佳劫回来,不惜一切代价。
事实上,这件事发生之后,陆征第一时间怀疑的就是厉靖宗,可奇怪的是,底下人几次调查,得出的结论都是厉靖宗身在巴黎。
陆征不相信。
厉靖宗就是有分身的本领,越是不可能,越是靠近真相。
而钟梦佳,或许就是厉靖宗利用的那个人。
两个小时之后,林然跟几名下属带着一身伤回来了,他们跟对方经过激烈的斗争,终于将钟梦佳带了回来,可惜,这个女人也昏迷了,她是被打晕的,没有几个小时醒不过来。
一夜过去,钟梦佳竟然还没醒。
陆征立刻召集所有专家进行会诊,惊讶地发现,钟梦佳也跟桑若一样,睡了过去。
有一个不算好消息的消息是,钟梦佳中的毒尚且不深,应该有解决的办法,如果能够将她治好,那桑若也就有救了。
“要是我们能再快一点,说不定她就不会有事。”林然低下头,脱臼又安上的胳膊被纱布吊着,脸上青一片紫一片。
陆征背对着他,指间夹着一根烟,烟雾缭绕,他们身躯显得朦胧。
“没事,很快就会有解药了。”陆征忽然掐灭烟,望着窗外遥远的星空,半天才说了一句。
而后,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明天晚上八点,夜色酒店,我知道你会来。”陆征声音沉沉。
电话那头,响起男人讥讽的笑,“陆征,你未免太自以为是了,你怎么知道我会答应你?”
他显然心情很好,就连声音也无往常那种阴冷。
陆征表情莫测,“厉靖宗,别拿她的命开玩笑。”
声音虽淡,可这个手机,差点就要被他捏碎。
要是厉靖宗就在他面前,他不保证自己不会亲手掐死这个人。
“呦呵,咱们陆总急了,哈哈哈,你也有今天,陆征你承不承认你是我手下败将?”
厉靖宗笑得癫狂,像个半疯癫的病人。
“我承认。”陆征这辈子,从未有任何一个瞬间,认输如此之快。
“好。”厉靖宗收敛了笑,“明晚八点,不见不散,哦对了,你最好带上若若,因为我要是见不到她的话,是不会给解药的。”
话已经说开了,再怎么掩饰躲藏都已没有意义。
陆征挂了电话,在原地站了很久。
林然也胆战心惊了很久。
他倒是想问问陆征都说了什么,可林然从来没有,感受到如此浓烈的杀气,他不敢说话。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一天时间过去。
临走之前,陆灏从医院门外一辆越野车上下来,要跟陆征一起去。
“这件事或多或少有我的责任,我该跟你一起。”陆灏对陆征是愧疚的,这几年父子二人关系冷淡,陆灏不是不想挽回。
陆征只问了他一句,“倘若要你选择,选我还是他?”
陆灏顿时眉头一皱。
他是个成功的商人,却不是个成功的父亲。
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对他恨之入骨,小儿子与他素有隔阂。
无法选择。
“阿征,我会帮你。”沉默许久,他给出了自以为完美的答案。
陆征淡淡“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夜色酒吧,是本市最著名最大的娱乐场所,形形色色的娱乐设施取悦了这个城市里的年轻人,也收揽了无数银票,成为人尽皆知的销金窟。
陆征之所以选在这里,是因为这儿人很多。
不是他的,也不是厉靖宗的场子,他们都是有一定社会知名度的人,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过分举动。
陆征提前几分钟到场,让林然带着人在房间周围打探一番,发现这一层楼上的摄像头都已经坏掉,看来为了今夜的会面,某人已提前部署。
“检查仔细点。”他吩咐道。
林然带着几个兄弟,将名为“极乐净土”的包房里从里到外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