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你看起来可不像是这里的人,你要对李霄做什么事情啊?”
我提高了自己的警惕之心。
“我的身份,你现在还不配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泰南第一法师,就是我就对了!”
傲慢的外国人昂起了自己的下颚。
“真爱放屁,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放任你在这里胡乱杀人的。”
我冷哼了一声,攥紧了手上的玉石。
“就凭你身上那些借来的力量吗?你真的以为,自己杀得死我的吗?”
泰南人笑话着,他身前的巨婴就动了起来。
巨婴啼哭着,臃肿的身躯迈出了粗重的步伐。
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吭哧吭哧的,却又是释放出了令人害怕的法力。
那一种法力,是我从未了解过的范畴。
那应该是泰南的法术。
事到如今,我只有尽力来与这一个巨婴对峙。
巨婴啼哭着的声音,仿佛是裹挟着致命的力量。
每一次的啼哭,都让我的头脑倍感剧痛。
那个男人的嗤笑声,环绕在了我的耳边。
我只有攥紧了玉石,玉石的力量回馈了我不少的清醒。
暂且抛弃了理智,我一路奔腾着,跑到了这个巨婴的身后。
巨婴的身躯犹如大山,想要跑到了他的身后,显然是一件难比登天的事情。
我在奔腾着的时候,嘴中也是在念着抗魂术的咒语。
在这一个空间足够的地方,我可以一边引开了巨婴,一边念着抗魂术的咒语。
我在方海的手下,也算是学习了不少的抗魂术。
可是,真正要论起来的话,果然,还是只有抗魂术这一招比较霸道、凶狠。
威力强悍,可以直接在一次呼吸之间,夺走了敌人的性命。
唯一遗憾的事情,便是这一个抗魂术,需要蓄力。
而且,抗魂术的蓄力时间,长得令人怀疑人生。
蓄力时间太长,足以让敌人在这漫长的念咒时间之中,做出了翻盘的行动。
所幸,玉石之内储藏着的法力,足以来让我继续与这个家伙抗衡下去。
“小小年纪的,心思这么重啊,没有用的,我会立刻解决掉你的。”
那个男人显然是看出了我打算拖延时间,念出抗魂术来对付自己。
随着男人的下令,巨婴的行动,变得远比之前还要狂躁。
那臃肿的身躯,竟然爆发出了骇人的速度。
我只是在念咒的一个功夫,那个巨婴就已经飞扑到了我的面前来。
巨婴大张着自己的嘴巴,朝着我的身躯咬了上来。
“给我滚开!”
咒语念完的那一个瞬间,巨婴就被瞬间释放的抗魂术,击飞了开来。
巨婴怦然撞到了墙壁之上,发出了惨烈的尖叫。
尖叫持续的时刻,巨婴又是在晃动着自己的身躯。
“闭嘴,给我接着上啊!”
男人低骂了一声,手势转变着。
手势落下来的时刻,那一个巨婴又从角落爬了起来。
嗷呜着,嚎哭着,巨婴朝着我爬了过来。
巨婴的泪水,就好像是血水,一刻不停地涌落着。
在那一个瞬间,我就好像是看到了之前在睡梦当中见到的幻觉。
那一片膨胀着的,在医院的长廊之上翻涌着的血水。
“啧!麻烦了啊!”
我低声地骂了一句。
我咬咬牙,不想再继续与那个巨婴对抗下去。
脑海之中灵光一闪,我朝着那个男人的身上扑了过去。
那个男人的嘴中正是在念着咒语。
“该死的!你怎么朝着我跑了过来啊!”
一见到我的身影朝着自己扑了过来,那个男人惊愕地瞪向了我。
我一句废话都不说,只在嘴中飞快地念着抗魂术。
我从刚才就一直在蓄力,念着抗魂术的咒语。
直到我扑到了那个男人身上的时刻,我两手一压,环着男人的脖颈,重重地压了下去。
抗魂术的咒语,在我压制住男人的那一个时刻,落了下来。
澎湃的法力,骤然袭向了我身下的这一个男人。
男人尖叫着,使劲地摆动着自己的身躯,想要将我从自己的身上给甩了下来。
我又怎么可能会让这个家伙成功呢。
抗魂术沉重地击溃了男人的身躯。
男人跌倒在了地上,我也不敢就这样松开了双手。
我担心着,自己一松开了双手,就会被这个男人给压制得起不来。
我只有死死地扣住了男人的身上,直到这个男人真正地死去。
不知是为何,男人竟然真的没有再动弹过了。
我又看向了墙壁的角落。
那一个巨婴,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怔愣了一下,从那个男人的身上爬了下来。
翻过了那个男人的身躯,我就看到了那个男人的面目,变成了瘦削的小孩子。
小孩子趴倒在地,身形与男人比,小了不少。
而且,这个小孩子是已经死亡的状态了。
“啧,看来,那个家伙应该是已经逃跑了啊。”
我气恼不已,重重地捶打着手边的病床。
李霄还躺倒在了病床之上,面色铁青,身体僵直。
乍一眼看了过去,李霄就好像是已经死去了一样。
李霄甚至是紧紧地闭着自己的眼睛,连看都没有再看我一眼。
摆在了床边的医疗设备,还在发出着尖锐、刺耳的警报声。
我看不懂那些医疗设备的意思。
我却是觉得,李霄这个家伙的情况,多半是要变得严重了。
白欣然躺倒在了地面之上,从头到尾,一直都没有动过一下。
那个泰南的法师在吓唬李霄之前,应该是特意地先来解决掉了白欣然。
白欣然这个神秘兮兮的家伙,竟然会连泰南的法师都解决不了。
我的心下,只觉得一阵的疲惫。
不只是我自己,身边的队友,实力也没有那么的厉害。
这种感觉,压迫着我的神经。
我坐倒在了病床的一边。
刚才一直在与那个男人战斗着,没有察觉到身上的疲惫与不适。
待到我现在冷静下来以后,终于感受到了无边无际的疼痛与疲惫。
我倚靠着身后的病床,清醒的意识,已然是在慢慢地远去了。
现在,还不是昏厥过去的时候。
我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