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小男孩和薛剑，唐苏宇接到了电话。
是陆婉婷。
挂了电话，唐苏宇转身和韩朔说：“韩医生，你辛苦了，我请半天假。”
“啊？主任你干嘛去。”韩朔欲哭无泪，您这哪是请假，明明就是硬性通知。
华馨公府，11楼，陆婉婷坐在沙发上，一身紫色旗袍裙，外面披着一件米白西装。
唐苏宇开门：“几点的飞机。”
“下午三点。”
唐苏宇看了一眼手表，一点：“走吧。”
陆婉婷走到唐苏宇面前：“临走了，该和邻居打声招呼。”
唐苏宇想也没想：“她没在家，上班去了。”
陆婉婷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唐苏宇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愣了愣，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时悦已经完全融入他的生活了。
陆婉婷握着包包的手紧紧攥在一起，径自出了门，我还会回来的，唐苏宇，你只能是我的。
机场，陆婉婷接了个电话，电话那边：“咳咳，一路顺风啊，欢迎再来X市！”
陆婉婷笑笑，眼睛看向唐苏宇：“谢谢，放心吧，会回来的。”
唐苏宇皱眉，电话那头的欧一凡：？我就是客气一下啊喂！
“呃……学生找我，先不说了啊，回头再聊。”欧一凡火速挂断，深呼了口气。
敲门声还在继续，欧一凡清清嗓子，立刻换上一副严肃的老师模样：“进来吧。”
明妍妍手里拿着一沓账单，是购买化学药品的报账单子：“欧老师，这是前段时间购买药品的单子。”
欧一凡拿着单子仔细比对，点点头：“行，应该没什么问题。”
明妍妍双眼一直盯着欧一凡，面色胭红：“老师……”
“嗯？”欧一凡眼睛一直盯着账单，感觉到明妍妍欲言又止，转头看向她：“怎么了，还有别的事吗？”
明妍妍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我留校读博了。”
欧一凡不解的眉头攒在一起：“我知道啊。”
“我听说，您这边可以带博士生了。”明妍妍说这话时，稍微低了低头。
她是有些自信的，因为她觉得，自己在专业方面，还是比时悦强一点的。
欧一凡恍然大悟，爽朗地笑了笑：“原来是这个，行，我看看吧，你的能力我是认可的，只是前几天陈帆也和我联系了，所以……”
明妍妍错愕，她没想到陈帆也想报欧老师：“这样吗……”
“我再看看，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吧。”
“好，那……老师再见。”
欧一凡微笑着：“嗯。”
明妍妍回到研究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思来想去，还是跑到对面的位子，找了陈帆。
“帆哥。”
陈帆正在查资料，听见明妍妍叫自己，便转过身：“咋啦？”
“那个，你已经确定要找欧老师了吗？”
“对啊，我已经找过了，怎么，你也想找欧老师？”
“没有没有。”明妍妍尴尬地笑笑。
陈帆一向坦坦荡荡，他一副没什么大事的表情：“如果你也想，可以跟欧老师提一下，反正主动权在欧老师那里，他选谁就是谁了，不过你别说，你要是真跟欧老师说啊，说不定欧老师会选你，你和时悦关系那么好，欧老师是知道的。”
陈帆说完，明妍妍眼中似乎燃起一丝希望，点点头：“行，那我不打扰你学习了。”
“嗯好。”陈帆继续手中的工作。
但是，明妍妍的希望才持续了两个小时，就收到了欧一凡的通知，欧一凡走进研究室：“明妍妍，来我办公室一下。”
明妍妍和陈帆一同看向门口，明妍妍忍不住笑了笑，跟着出了门。
陈帆皱眉，不是说没去找欧老师吗？摇摇头，继续看电脑。
“坐。”欧一凡指着桌子旁的另一把椅子。
“谢谢老师。”明妍妍笑着。
“是这样，你和陈帆呢，都很优秀，作为你们的老师，手心手背都是肉，如果院里能再给我个名额，我就都带了，但是，你也知道，我资质年轻，院里也是出于对学生负责的原则，所以，没办法，只能先来后到，你再联系一下其他老师，好吗？”欧一凡两手交叉放在桌上。
明妍妍的笑容逐渐僵硬，生硬地点点头，有些想哭的意味，忍住了：“好，我知道了，谢谢老师。”
欧一凡点点头，他注意到明妍妍情绪的变化，有些手足无措——他没想到这也能惹哭学生，程度差不多的情况下，先来后到，不是很正常吗……
随即，欧一凡给陈帆发了一条微信：来我办公室一趟。
陈帆收到消息就出了教研室，刚好碰到明妍妍，见她情绪不对，也没多说什么，直至看她进了研究室，他才进了欧一凡办公室。
“老师。”
“这两天忙什么呢。”
“看您的论文。”陈帆笑嘻嘻，在进来的那一刻，他就感觉到了，欧老师选的是他。
欧一凡微眯眼：“不错，啊，有觉悟。”
“哪是。”
“嘿你，给你个台阶就往上爬。”
陈帆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