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惜月明显感受到自家王妃情绪不对。
可王妃这边简单洗漱后,边让她们出了屋子。
惜月站在门口,担忧的看着房门,随即她又看向追雪。
“四殿下真真是可恶,专门挖我们王妃的心窝子。”
追雪看惜月一眼没说话。
惜月还很生气,不过心中很担心宁绾。
“哎,王妃都不让我们守在屋中,还不知道多伤心呢。”
追雪幽幽看向惜月,王妃心情不好是肯定的,不过应该没达到惜月想的那种程度,毕竟她们王爷还活着,而且王爷和王妃几乎天天见面。
只是这些她不能说出口,就安静听着惜月抱怨就是了。
屋内,宁绾靠在床上。
果然没过一会儿,萧景昀就出现在屋中。
她直勾勾看向萧景昀。
萧景昀眸色温柔,缓步走到床边。
“无碍。”
“你知道了?”
宁绾听他开口就这么说,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萧景昀这边肯定知道萧平贺拦截她马车的事情。
萧景昀微微颔首,他坐在床边,环住宁绾。
宁绾顺势就靠在他身上,小手抓着他的大手,有些担忧的说道:“萧平贺一回来就试探我,他是不是真的发现你的事情了?”
“真要是这样,可就麻烦了。”
萧景昀眸子暗了暗,低头吻了吻宁绾的头顶,平静道:“他没有证据。”
宁绾见萧景昀是一点都不紧张,她不由侧过头看向他。
萧景昀顺势在她唇上吻了一口。
宁绾气结,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这样。
“萧景昀!”
萧景昀听见她这声音,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生气,要淡定。
“你能替我担心,我很开心。”
宁绾差点就冲着他翻白眼儿了。
“你是我孩子的爹,我怎么能不担心呢,你认真点,我在跟你说正事儿呢,就算萧平贺只是发疯说了这件事情,可要是别人当真了呢,要是皇上那边也开始怀疑你还活着。”
她倒是不担心萧平贺,据她了解,萧平贺手上的势力在上次铜山事件就差不多全军覆没了,当然也是为了嫁祸大皇子,他自保的手段。
可皇上不同,他象征的意义不同,而且萧景昀早晚有一天是要重新出现在世人跟前的。
萧景昀依旧很淡定,从宁绾的小手捏到了手臂处,苏苏麻麻的,宁绾很舒服。
“怀疑就怀疑吧。”
宁绾瞪圆了眼睛。
萧景昀忙贴到她耳边,低低笑着。
“别生气,我不会有事的。”
宁绾听着他着这话,只觉得自己就是在干着急,心中有些无力的同时,也跟着淡定了几分,自家男人的能力她还是相信的。
她又看了看萧景昀,最后选择相信。
“好吧。”
萧景昀好看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宁绾。
“我喜欢。”
宁绾白了他一眼。
“喜欢什么?”
“就知道勾引我。”
她小声嘀咕一句。
萧景昀嘴角微微上扬,湿热的呼吸撒在宁绾侧脸,一阵酥麻,惹得她又气又急的瞪了萧景昀一眼。
萧景昀眸中却精亮,大手抚在她的肚子上,看向宁绾的眼神却很深情。
“孩子生了后,你的补偿我。”
这理所当然的语气,把宁绾给气消了。
她没好气的拍了拍萧景昀的大手。
“想得美,我辛辛苦苦怀宝宝,生宝宝,我没要求你的奖励就算了,你现在还朝我要补偿,萧景昀。”
不等她说完,萧景昀已经堵住宁绾的红唇。
宁绾呜呜两声,很快就顺应自己的感觉来了。
等到一个深吻结束后,宁绾呼吸急促小脸也胭红,眸中泛着一层水光,那模样别提多好看了。
萧景昀看向宁绾的眼神依旧火热,可余光瞥见她肚子的时候,到底是忍住了,他低低叹息一声。
宁绾听见了,二人都这么熟悉了,自然知道他此时脑子在想些什么,她怪嗔的看了萧景昀一眼。
“王妃,韩五夫人送了谢礼过来。”
惜月从外面进来缓声说着。
宁绾想要起身。
追雪忙上去扶着。
宁绾却笑着摇头。
“我慢点来就是。”
她拒绝了追雪的帮助,越是到后面,身体越不舒服,她得自己克服才行。
说完,她便看向了惜月。
“韩五夫人?”
惜月笑着点头。
“韩五夫人不仅给王妃你送了谢礼,还有小仙姑娘的谢礼也是一并送过来的。”
“不过小仙姑娘的谢礼,奴婢已经吩咐人送到小仙姑娘的院子去了。”
宁绾想到韩五夫人那窒息而死的孩子,她摸着肚子,叹了口气。
“她还没出月子吧,就开始操持这些事情。”
她心中是清楚的,前段时间韩府那边可是将孙子的死怪罪在小仙身上呢,谢礼绝对不会是韩老夫人准备的。
惜月也有些感慨。
“送东西来的丫头就是先前来这边请小仙姑娘的丫头,那应该是韩五夫人的丫头,说起来这整个韩府的人都不怎样,小仙姑娘大年夜的赶过去救人,要不是她们自己耽搁了时间,说不定韩五夫人现在就能抱着孩子了。”
“其他人都不无辜,最无辜可怜的就是韩五夫人。”
宁绾看了看惜月。
“韩五夫人可怜,韩五夫人的丈夫比韩老夫人更可恶!”
惜月和追雪都看向宁绾。
宁绾轻笑一声。
“自己妻子生孩子,韩五夫人都知道事先准备,还知道让丫头请小仙过去,可整件事情过程中,韩五夫人的丈夫可是有一点影子?”
“韩五夫人没了孩子,还伤了身子,近几年是不能要孩子了,身心皆是受伤,可韩五夫人的丈夫呢?他顶多在人前内疚一点,或许还会去安慰安慰自己韩五夫人,可再多的呢,指不定再过几个月,他房中就会有其他人传来好消息。”
惜月倒吸一口气,死死皱着眉头,她只觉得自家王妃说得很有道理,先前她都只责怪韩老夫人,觉得她是个老妖婆,可现在看来,这个韩五老爷也不是个好。
宁绾看着惜月愤慨的样子,她低低笑了一声。
“你在这里生气有什么用,这世道呀,对男子总是宽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