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从君很紧张,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严厉,可是语气却完全变调,不仅没有起到质问白豪的效果,反而给人一种被捉|奸的既视感,这个情形无疑是火上浇油。白豪怒极反笑,她冷笑一声,道:“马从君,你还敢质问我?该我质问你才对吧!这男的是谁啊?你怎么跟他搞在一起了?你不记得你是谁的未婚妻么?”白豪这几句话,声色俱厉,气势逼人。马从君心中害怕,脸色更加的苍白,道:“白豪,你别这么跟我说话,我马从君从来就没承认是谁的未婚妻,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再说了,我和黄道同学也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我们……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只有你这种龌龊的人才会胡思乱想……”白豪的强势态度反倒让马从君的紧张消除了很多,她看上去就不是一个柔软的人,果然性格中刚硬的一面很凸显,直接就和白豪扛上了。看她一纤纤弱女子,声音拔高,怒气冲冲的样子却别有一番威严,一时白豪反而愣住了。白豪作为白家的公子,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颐指气使,他何曾被一女人这儿怼过?白豪愣了好大一会儿,道:“马从君,你们两人都偎在一起看荷花了,还只是普通朋友?那行,你说是普通朋友对吧,那我今天让你这个普通朋友给我跪地磕三个响头,这没问题吧?”“你敢!你凭什么这么欺负人?”马从君道,她气得满脸通红,神情十分的激动。白豪身后,几个跟班冷冷的道:“还废什么话啊?小子,白少说了,让你磕头呢!你还愣着干什么?还需要我们帮忙么?”几个跟班一脸的盛气凌人,将庞风团团围住,眼看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我看谁敢!”马从君拦在了庞风面前,她杏眼圆瞪,竟然毫不示弱。几个跟班本来就是狐假虎威,仗着白豪的势呢,现在看马从君这样硬气,他们哪里敢随便冲撞马家小姐,一时气焰竟然被压住了。白豪暴怒,马从君这个举动让他更是妒火中烧,他上前一步,眼睛盯着庞风,冷冷的道:“小子,躲在女人后面算什么本事?有种你站出来,我们男人之间的事儿,单独了结,如何?”白豪神态非常的傲慢,语气可以说毋庸置疑。庞风哂然一笑,他觉得今天的事情特别的滑稽,说起来他和白豪算是同龄人,可是在庞风眼中,白豪这种富家公子哥儿实在太幼稚,和他远远不在一个层面。本来他打心眼里不想和这种人一般见识,可是有时候树欲静而风不止,庞风不跟人家一般见识,人家却要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动凑过来呢!他一笑,眼睛从白豪脸上掠过,目光落在马从君的脸上,道:“他是谁?你不介绍一下么?”“呃……”马从君愣了一下,周围一帮公子哥儿一个个面面相觑,白豪身后的一名跟班窜出了,道:“小子
,你是瞎了眼吧,堂堂的白家少爷白豪都不认识,你在黄海混什么?我跟你这么说吧,不管你在外面有多横,到了黄海你是龙得盘着,是虎得趴着,你惹白少是找死!”庞风眉头一皱,冷笑一声,道:“白少?白少是什么东西?我还真没见过!”“你……你找死!”这跟班眼睛露出凶相,上前一步,一个嘴巴子就向庞风扇过来,从他的出手可以看出其应该是练过的,有一定的功夫底子。然而所有人只听到“啪”、“啪”两声。这小子没打到庞风,反倒自己像陀螺一样滴溜溜的转,两声清脆的耳光响,他身形顿住,一左一右两边脸上一边五根手指印,嘴巴里面冒血,模样别提多狼狈。“啊……”一众公子哥儿惊呼出声,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他们一个个简直不相信看到的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天啊,白少的人竟然被人揍了?浙东白家,何等势力,在华东的地面上,谁敢得罪白家?就算是段家厉害,段家在华东对白家也是礼遇有加呢!庞风看上去其貌不扬,一身装束还有些老土,这么一个小子竟然敢挑衅白家?白豪也傻了眼,他的火爆脾气彻底被激发了,打他白豪的人倘若他都能忍,以后白家还有什么威信可言?“小子,你很能打啊,那好,今天白少我就陪你玩一玩,看看你有几斤几两!”白豪说完,上前一步就要出招,白家名声在外,其子弟大多都从小苦练武功,白豪的资质不算高,但是家学渊源深,他也是堂堂的内功高手呢!白豪撩起袖子就要上,苗辰奇和段浩两人对望一眼,苗辰奇一手抓住白豪的手,道:“白少,今天算了吧!改天好吗?”“算个屁,我管他个鸟啊,老子今天就破戒了,我倒看看魏家能把我怎样?”白豪已经完全炸毛,苗辰奇劝不住。段浩一个跨步上前,挡在白豪的前面,冷冷的道:“白少,你还是听一句劝吧,别一根筋,否则对大家都没好处呢!”段浩和苗辰奇同时阻拦,白豪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的吐出来,似乎冷静了一些。而他的一双眼睛却依旧死死的盯着庞风,良久,他道:“小子,今天算你走运,不过我记住你了!你等着,有我白豪在黄海,你别想在这里混下去,试想的立刻滚蛋,要不然让你走不了!”庞风微微皱眉,心中杀机瞬间浮现。“浙东白家,算个什么东西?白家小儿,蝼蚁一样的存在,我抬手就能碾死,竟然敢口出狂言,正好,白家不是对赵家逼得凶么?我先碾死这白少,我倒看看白家有多少胆量来挑战我的威严!”庞风心中这样想,当即便想动手。恰在这时候,马从君凑到他身边,一手抓住他的胳膊道:“黄道同学,你快走啊!”马从君神色很惶急,对庞风的关心之情没有丝毫的作伪之色,看到女孩
这个神色,庞风心中的杀机旋即变淡,心想:“嘿,自己什么身份,怎么还跟这么一帮小子一般见识了?这不是自己让自己掉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