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老板回过神,指着化作一堆烂肉的苏勤孙儿,战战兢兢地问,“小兄弟,这、这怎么处理?”
“烧掉。”我吐出两个字。
胖老板眼瞳骤缩,嘴皮子都在打颤,“小兄弟,咱们这么做要是被逮到会有牢狱之灾呀。”
“放心,你天庭饱满,命宫紫气充盈,会发财,没有牢狱之灾。”胖老板眉毛动了动,忽的一笑,“我倒是忘了小兄弟你会看相,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照你说的做。”
“嗯。”我笑望着他,“老板,辛苦你了。”
胖老板脸上的笑容一滞,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小兄弟,你、你让我一个人处理这堆破烂?”
“我有事要出门一趟,这里只能交给你,找别人我也不放心。”说完,我大步的走出房间,忽然想到自己的行李,忙说,“老板,收拾好了以后,把我的行李箱收好。”
胖老板一脸哀怨,“小兄弟,你好狠的心呀。”
我撇了撇嘴,“瞧你这话说的多难听,一点小事,那么大怨气。”
胖老板肥脸一阵抖动,显然在酝酿情绪。下一刻,他激动地大叫,“这是小事?这把我吓瘫在地的是小事?”
我对胖老板眨了眨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出了招待所,在路边等了十几分钟,没有出租车经过,干脆徒步朝苏勤今天见我的地方走去。
等我来到地方,早已人去楼空。
屋子里一片凌乱,似是经历过打斗,桌椅板凳上有着清晰可见的砍痕。
想着苏勤孙子先前的一番话,他是不是被苏勤抛弃了?
只是,苏勤亲口说过,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复活他孙子呀。
难道他说的都是假话?
现在看来,似乎是这样子。
既然苏勤做的一切不是为了复活自己孙子,那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而秦家又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与苏勤见过一面后,本以为事情已经清楚了。如今回头去想,苏勤所说的话漏洞百出,他当时强硬的将我留下来,逼我发誓,恐怕是要减轻我心中的怀疑。
如此一来,整件事更加迷雾重重。
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样的,苏勤他们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此时此刻,我只觉得脑袋是一片浆糊,什么都理不清。
苏勤他们谋划得太深了,让人无法琢磨。偏偏我又是无意间卷入这场旋涡,对所有事没有一点眉目。
我眉头紧锁,心中暗想,身为旁观者的周雄有没有可能知道一些内幕?不过,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周雄即使知道一些消息,也不一定会告诉我。
嗯?!
我忽然心神一震,苏勤的孙子找上门,他有没有可能是苏勤他们抛出的引子?将我拖入局中的引子?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此时,我内心生出一种上元山的冲动,想找秦家人把心中的疑惑问个清楚。
不然就这样憋在心里,会憋出问题来。
我离开这里,返回招待所。
胖老板一脸哀伤的坐在摇椅上,不时闻闻自己的手。我喊他一声,吓得他从摇椅上跳起来。
“小兄弟,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我指了指楼上,道:“清理干净了吗?”
“呕。”胖老板做出一个呕吐的姿势,“小兄弟,别说了,你是不知道我吐了多少回。”
“辛苦了。”我拍拍胖老板的肩膀。
胖老板无奈叹气,“谁让这是我的地盘呢,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说完,他顿了顿,好奇地问,“小兄弟,这大半夜的你跑哪儿去?”
“去了解一下情况。”我挑动眉毛,笑问道:“老板,你想不想听听?”
胖老板嘴角扯了扯,急忙摇头,“不想听不想听。”
我道:“你清理那家伙,下午的时候我见到过。他突然又来了,还说了些胡话,我就想着去见到他的地方看看,谁知道去了,什么人都没看到,我就怀疑……”
胖老板一脸惊悚地望着我,“小兄弟,你说这么多会不会害死我?”
“不想听?”我望着他。
胖老板苦着脸作揖,“小兄弟,你就放过我吧,我不抱怨了行不?”
我满意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胖老板打了个冷颤,咬牙切齿地说,“小兄弟,你可真坏。”
我认真地看着他,“老板,我这是为你好,让你明白,有些话不能乱说,不然会有性命之危。”
胖老板微微一怔,明白我话中的意思,点头如捣蒜。
“老板,给我把钥匙吧。”
胖老板去柜台拿了把钥匙递给我,正要上楼,外面响起一道声音喊住了我。
我回头看去,只见一个面容和蔼的老人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心中微动,试探性地问,“前辈可是南苗圣手?”
“正是老夫。”听到回答,我心里颇为震撼,秦家竟然真的将南苗圣手请来了,真是厉害。
我按捺住内心的震惊,“前辈来此可有事?”
“老夫来了解一下秦家的事。”
“前辈请进。”
我邀请南苗圣手进入招待所,给胖老板使了个眼色,胖老板急忙端来一张椅子。南苗圣手坐下后,直截了当的说,“老夫刚从秦家而来,听秦家说了许多事。秦家人说小友你可能知道一些情况,因此,老夫便来造访,不便之处还请小友谅解。”
我摆摆手,“不妨事。”
南苗圣手含笑说,“小友真性情呀。”
我耸了耸肩,随即把这些天发生的事讲述给他听。他听完后,微微皱眉,“若真如小友你所说的一样,他们的目的很不单纯。如果只是要取秦家人的性命,根本用不着如此浪费心机。”
“是啊。”我无奈说,“先前形势乱糟糟的,我根本搞不清楚。”
南苗圣手稍加思索,凝声说,“老夫觉得突破点在秦云天身上,秦家定然藏有什么秘密,方才引得苏勤等人如此设计。他们要折腾秦家,却又不想让秦家人死,而是要让秦家人一直陷入惶惶不安之中。”
我瞪大双眸,连连点头,“前辈分析的有道理。”
南苗圣手缓缓起身,向我发出邀请,让我与他一起解决秦家的问题。
我摇头拒绝了,如今形势不明,我宁可抽身事外保命。
南苗圣手没有多说,只是对我笑了笑,随即迈步走出招待所。我喊住他,问他的名讳。他回答说,他姓周,单字维。
我心头一哆嗦,他也姓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