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打量了办公室一圈,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办公桌后面的办公柜上。
“二狗,你过去将柜子打开。刘飞,盯好了,不能让凶灵逃掉。”
他们听到我的安排,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我含笑点点头。
崔二狗抓了抓脑袋,拎着乌金刀朝办公柜走去。刘飞则后退一步,百斩刀一横,将办公室的大门堵死。
我从香鼎中放出的女子,蜷缩着身子站在角落,一动不敢动。
崔二狗将办公柜打开,两张符纸飘落而下。下一刻,一股可怕的阴邪之气汹涌而出,他赶忙后退,同时挥动乌金刀震散阴邪之气。
阴邪之气散去,我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办公柜里。只见里面摆着一尊丑陋的雕像,大嘴小眼,活像一只蛤蟆。脑袋左右各有一根辫子垂下,邪气萦绕不散,透着邪恶的气息。看到这尊雕像的第一眼,有一种看到邪神的感觉。
我不禁皱了皱眉,难不成笼罩在这栋大楼上空的阴邪之气并非来自邪神,而是眼前这尊雕像?
没道理吧。
在崔二狗没打开办公柜前,这尊雕像的邪气可是被符纸压制了。
所以,邪神理应在这栋楼里。
我们是跟着胡瞎子指引找来,我对他可是百般信任,他没理由骗人吧。
崔二狗神色凝重地盯着办公柜里的雕像,开口道:“林淼兄弟,这尊雕像散发的气息像极了邪神的气息。”
我微微点头,接着道了一句,“如果不是它模样与邪神不同,我都怀疑它就是邪神。”
“林淼兄弟,要不要我一刀劈了这尊雕像?”崔二狗咬着牙狠狠的说道,自从在老周家发现邪神后,他对雕像已经有心理阴影了。
“拿给我。”我开口说道。
崔二狗嘴角狠狠抽了抽,悻然一笑,“还是你来吧。”
我翻了个白眼,“二狗,你怎么那么怂?”
“二狗,你怎么能怂呢。”刘飞跟着附和一句。
崔二狗苦笑皆非,硬着头皮朝办公柜里的邪恶雕像伸出手去。就在他要触碰到时,邪恶雕像突然爆发出强横的气息横扫办公室,崔二狗离得近被震了个趔趄。
我眼神一凝,屈指一弹甩出一滴血。血滴落在雕像额头上,化作血丝蔓延开来。
雕像剧烈晃动起来,邪恶气息不断喷发,隐约间还能听到渗人的嘶叫。
我大步走上前,伸手将雕像从办公柜里拿出放在办公桌上。
崔二狗吞了吞口水,小声问道:“林淼兄弟,你打算怎么处理这尊雕像?”
“二狗,你说这尊雕像会不会跟邪神有关联呢?”我思忖片刻,语出惊人。
崔二狗和刘飞目瞪口呆,怔怔地望着我。
崔二狗拧了拧眉头,“林淼兄弟,这种可能性不大吧。”
“不大?”我嗤笑一声,“二狗,你应该说可能性不小。”
“怎么说?”崔二狗两人眼中闪烁着异样之色。
我目光灼灼的盯着办公桌上的雕像,认真地说,“二狗,还记得你刚才说过的一句话吗?”
崔二狗一脸茫然,“我说过什么有道理的话么?”
堵住大门的刘飞一拍脑袋,惊呼一声,“二狗,你刚才说过这尊雕像的气息跟邪神的气息很像。”
崔二狗惊愕地瞪大眼睛,“我就随口一说,还成真了?”
我轻笑点头。
崔二狗咧嘴大笑,“看来我这脑袋还是有用的嘛,林淼兄弟、刘飞,你们以后不能再说我是一介武夫了。”
听到这话,我和刘飞对视一眼,齐齐发笑。
崔二狗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换上一副认真的表情,低声问道:“林淼兄弟,你是不是想用这尊雕像将邪神引出来?”
“嗯,有这个想法。”说完,我顿了顿,接着又说,“不过,也得看这尊雕像跟邪神究竟是什么关系。”
崔二狗连连点头,“你说的很对,这尊雕像如果跟邪神关系浅薄,邪神不可能会为了它现身。”
我侧目看向角落的女子,直截了当的道:“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我到时候送你去地府轮回。”
女子害怕的看我一眼,弱弱地开口,“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眼中生出一抹戾气,不等我发火,崔二狗已是一声暴喝,“你信不信我一刀砍了你?”
崔二狗高举乌金刀,杀气腾腾地盯着女子。
女子哽咽两声,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成串夺眶而出。
我们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内心毫无波动,装可怜对我们不好使。
我们现在没有其他想法,一门心思的要找到邪神干掉他,赎清身上的罪孽。
崔二狗见女子就装可怜,更是火冒三丈,怒指着她,“你别给脸不要脸,你要是好好说话,我们兴许大发慈悲放你一条生路。要不然,你就等着魂飞魄散。”
女子面露惊恐,惴惴不安。
“二狗,人家是女孩子,说话温柔点。”我埋怨崔二狗一句,他不爽地白我一眼。
我笑眯眯地看着女子,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希望她能迷途知返。她轻咬嘴唇,柔弱地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死了以后就一直被关在香鼎里,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到。”
我脸色一沉,怒叱道:“给你脸了是吧,你真以为不敢灭了你?”
“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女子战战兢兢地回应一句。
我都这么客气了,还不识趣,简直就是在挑战我。
“二狗,灭了她。”
“好嘞。”崔二狗一下子兴奋起来,高举乌金刀瞄准女子。
就在这时,一阵手机铃声响开。
我看了刘飞一眼,想到应该是吴健来了。
崔二狗撇了撇嘴,不爽地埋怨道,“我这刚准备好,你就坏我兴趣。”
刘飞看他一眼,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接起电话,吴健的声音传出,问我们在几楼。刘飞将我们的位置告诉他,随即挂断电话,朝崔二狗做出一个你请的手势。
崔二狗眼神一厉,锁定角落的女子,冷笑道,“给了你机会你不要,反而三番五次的挑战我们的极限。你是不是看我们年轻,以为我们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