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异闻录我慢慢的翻动着,随后开始讲起这件故事的真相。
十年前,天督教突然被爆出丑闻,而爆料人是一个天督教里的一个工人。
他见不得那些人受苦,正义的趋势下他诉说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天督教里,常年会有男性孩童,有些是八九岁,有些是十几岁。
而这里的人,有一些人是心性不正常之人。
他们垂涎美色,所以开始用自己的方式摧毁这些人。
至于代价,有些时候会害死人命,后面的那个柳树林就藏尸之处。
当时的媒体可谓是花样百出,想方设法的要去查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可结果都是沉入海底,什么都查不到。
这个堂主反侦察能力很厉害,这就让包括警方在内的人都毫无办法。
至于爆料人也销声匿迹,不知所踪。
此时就有人提出去暗访,或许这样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但是一般的媒体,报馆都已经去过,所以天督教的人都知道他们的模样。
他们想要暗访根本做不到,恰在此时,十八岁的陈胜军出现了。
众人看着写的实习生有些犹豫,毕竟他太年轻了。
而陈胜军知道此事后,没有犹豫也没有恐惧,他自告奋勇的要去暗访。
陈胜军,人长的十分清秀,我虽说不关注明星,但是偶尔也会见到几个人。
若是非要找一个和他相似的人,我想杨洋却是合适一些。
他穿着学生服,带着小巧的摄影机去了天督教。
而到了这里,他见识到了人性的可怕。
现今的主持人,他当时是里面的办事人员。
而他一眼就看上了这个年轻的男生,清秀,阳刚,却又有些许的奶意。
他通过诱拐的方式把陈胜军骗进去了,最后得到了人。
而陈胜军的反抗,让他得到了刺激的快意。
自此他开始受尽了折磨,他一直没有出现过死的念头,原因?
自然是那个录下来整个堂子的摄影机。
至死他的证据都保存的很好,而主持人至今不知道这个东西的存在。
保存证据这一块,他真的做到了极致。
那么问题来了,他是怎么死的呢?
后面他顺从了,按理说不应该死了才对。
我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字迹,看了眼听得认真的老领导有些犹豫。
虽说我愿意诉说真相给予他,可并不代表我会让他因为真相送了性命。
“施主,接下来的事会很残忍,您可决定了要听下去?”
他点了一根烟,神色悲切:“说吧,这么多年,我经历过太多了。这件事我还能经受得住。”
“好。”
我手躲开,看着刚刚被我隐藏的字迹。
“因为有关部门紧追不舍的调查,让当时天督教的主持人心中有了恐惧,他们各自处理了自己的床宠,唯独他,一直是被舍不得的那个。因为后面他真的太温顺了。可主持人很坚持,要么杀了床宠,要么被杀做柳树林里的冤魂。为了活命他选择杀了陈胜军。但是他也提出一个要求,那就是尸骨要就在自己的眼前,主持人也知道这是他最后的底线,所以同意了。”
当我说到同意时,我看到老领导手微微抖了一下。
“为了保存尸体的完整性,主持人选择按压颈动脉窦,一下一下的敲击,让陈胜军送了性命。”
“当颈动脉窦被按压住时会影响到迷走神经错乱引起血管供血供氧不足,血液里含氧量较低就会出现晕厥。心脏收缩力变小血液无法到达全身时间较久时就会导致心跳停止。这么死……何其痛苦。”
他轻声的询问着,我看着书上最后的内容道:“他虽死,却保留下来了最至关重要的证据。如果不在同情的角度说,他是英雄。”
老领导的烟被他掐灭了,他看了我很久才问:“结束了?”
“结束了。”
他抽出烟要再点一次,可他却怎么都打不着打火机,因为他的手在抖。
我知道,因为我的存在,让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您想在见见他吗?”
“我还能见到?”
他猛然抬头,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他花白的头发。
“能。”
“让我在……见见他吧。”
“好。”
“灵……”
手结印,一阵波动,陈胜军的魂魄出现。
他依旧浑浑噩噩,可血脉的召唤让他一点点靠近了老领导。
“孩子……”
虽说刚刚见过,可这一刻他依旧心痛到极致。
陈胜军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单纯的依偎在老领导的怀里。
“能让我和孩子单独待一会吗?不用很久,五分钟就好。”
他有些惶恐的看着我,生怕我会拒绝,可我又如何会拒绝一个父亲的请求呢?
“十年再见,施主贫僧希望你可以活到下一个十年。”
他听到我的言辞怔然,没有回答,没有动作,就这么瞧着我。
出了屋子我拿出手机给房书安打了一个电话。
“房队,过来给老领导收尸吧。”
“自杀了?”
“嗯。”
“我马上到。”
五分钟以后,屋中一声闷哼,随后寂静。
我没有进去,只是看着外面的花园。
“檀行,他还活着对吧?”
房书安手微微发抖的握着我的胳膊,我微微摇头:“十五分钟之前去了,我无能为力。”
“我知道了。”
得到了结果,他反而镇定了,有些出神的看着花说:“陈胜军是他过世老伴留给他唯一的念想,可那些人却残忍的剥夺了。”
“总有那么一群人,用自以为的方式伤害别人。而这群人里也可能有你我。”
“呵……对了,尸体挖不到。”
“每一个树下深挖,对着东北方向四十五度角下去就可以。”
“好。”
“此处就交给你了,别忘了给我报酬。”
离开了老领导家中,我步行着,看着车水马龙却人情冷漠的街道,心无杂念。
“师傅,可怜可怜我吧。”
突然一个怯生生的童声在我腿边响起。
而我低头看到的是一个只有一条胳膊的孩童。
“孩子,你妈妈呢?”
我轻声询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