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最后真的如异闻录说的一样,公布出来的消息,淡化了很多东西,而北秋笙他们是和上面谈了很久,才把此事谈的清楚。
而我给这些亡魂做了一个巨大的超度以后,才算是结束了。
此事的收录,是让我的异闻录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我也说不清的一种变化。
这一天,我正重新看妙法莲华经时,一个人走了进来。
这是一个长相很是消瘦的男人。
可嗔绝看到他就是一愣,好半天才说:“你……是死人?”
“嗔绝。”
我低声呵斥,随后温和的说:“施主莫要多想,他是新人,不会说话。”
“没事,我确实是死人。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
“你确实死了,可你因为怨念支撑,让你还继续活着。”
我说着的功夫已经把茶叶给冲泡好了。
递过去以后继续说:“不知施主是有什么心事尚未了解?”
他听着沉默,许久了才说:“我有一些事记不清楚了,但是我想要给我妻子报仇这件事记得很清楚。”
“哦?”
“我妻子也没有了,但是她怎么没有的,我也没有太记得住。我只是模模糊糊的记得,她是和我一起出事儿的,然后她好像是被一个人给……”
他咳嗽一声后继续说:“之后她被扔在了草丛之中。我好像是临死之前就记住了这些事。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男人痛苦的用已经腐败的手抱住了头:“我真的记不住了,但是大师傅,我想要报仇啊,求求您帮帮我吧。”
尸骨亡魂,申冤扣门,不记事起,只留事因。
这是最冤屈的一种呈现,而这种呈现也已经多年没有出现过了。
这时节,还能出现什么事可以形成这种现象?
想着,我就是翻来了异闻录,随着异闻录打开我知道了两个人的姓名,基本的家庭情况。
而死因是车祸,现今找到的尸骨是只有他一个人的,他妻子的尚未找到,所以现在他妻子已经是嫌疑人了。
“你叫刘学海,今年35岁,是一个普通的职员。你妻子叫马晓红,今年33岁,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你们生活是很一般的,没有什么大的激情似火,但是一直细水长流,很是温馨。你们双方父母也是和睦有爱。”
“啊……这样啊,那我们是怎么死的?”
“你们是被一辆车给撞死的,谋杀。”
“啊?谋杀?我难道得罪谁了?”
“此事现在说不得,要找到你妻子的尸骨才能说。”
“那,那去找啊。”
“别急,我给一个人打电话。”
我说着直接联系了房书安,他真的是闻讯赶来。
“你有这一次事的线索?”
“诺,他不在这里呢吗?”
“啊……”
房书安看到尸体的一瞬间,那叫的真心不比小姑娘声音小。
“妈呀,他怎么跑出来了?”
这个刘学海被他也吓了一跳,何为弱小?无助?可怜?
他现今就是这样,在房书安进来之前,他就是一直在躲着,当听到了这一喊他更加恐惧了。
“别怕,他只是没有防备见到你。”
我见此还要去安抚他的情绪,刘学海勉强的探出头:“房队,你……你好。”
那可怜的样子,让我有些无奈,但是我也不能说什么。
“啊,你好,你好,哎呀?你怎么认识我?”
“我见过你。”
“见过我?不应该啊,我对你没有印象啊。”
“我在停尸房时,你来过,我当时见过你。”
“啊,这样啊。”
房书安有些背后冒凉气,但是和我打交道也是习惯了一些。
所以他咳嗽一声问我:“他知道怎么回事?”
“不是完全知道,他被怨气萦绕,也是因为怨气才活着,但是他的大脑之中记忆却没有多少。”
“那又是什么线索?”
“他妻子的尸骨还在现场。”
“这不可能啊,我们当时都搜索了差不多一里多的范围了啊。”
房书安当即反驳,我却摇头:“走吧,具体的到了现场才知道。”
他拉着我们两个人,直接去了这现场。
“你妻子的尸骨在什么地方?”
“在那个方向,那里往下走,有一个斜着的坡。这个坡下面有一个废弃的桥洞子,我妻子就在那里面。我是这么爬过去的,然后看到的。”
房书安听着认真的勘察现场,这个时候他惊愕的说:“怪哉,我们当时没有看到这个血迹啊?”
“怨气遮眼,正常的。”
我却是很坦然的说着,我们走下去,果然是看到了一个桥洞子。
走到了里面,就看到了一个女子,赤身裸体的躺着。
“这……”
房书安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只是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卧槽泥马的,畜牲。”
他上前简单的查看了一下以后狠狠地骂了一句。
“她是当时就送命了,所以,这个人是对尸体,对尸体……”
性情中人的房书安这一次气的完全发红。
他深吸一口气:“别让我抓住他,别让我抓住他。”
这两句,或者说是一句话,是他全部的念头。
“房队,他家中还有一个六岁的孩子,双方老人都不小了,有些事别急着说。”
我怕他一个冲动就把实话说了,到时候再造成什么惨痛的代价。
他点头:“我知道,这种事我们会注意的。”
马上联系人过来,下午尸检结果就出现了,尸骨被羞辱了两次。
她是一下子就死了,没有任何的喘息的时间。
我听着这个结果其实挺难理解的,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为何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呢?
“此处是一个没有任何监控的地方,所以检查很难,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房书安脸色阴沉的说着,其实没有监控他一样破案,可是他现在不想等待,这真的是,他恨不得现在就把人给抓了。
“有。”
翻来异闻录,上面写了当时的场景,而这个场景的残忍是我们谁都没想到的。
可此事我还不能说,时机不到。
“房队,你要亲自查,而我会亲自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