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的面容,说:“施主,贫僧并非是为了化缘而来。”
“哦?那是为了什么?”
他斜愣着眼睛盯着我,那个神色之中满是蔑视。
“为了何雪。”
“何雪?何雪是谁啊?”
他知道何雪是何许人也,但是他就想要这么一个效果。
怎奈何,我并非是一个喜欢按照他的道路行走的人。
“何雪,是因为你一句喝药就会道歉的死者。施主,这才几天的事,怎么?记性已经如此差了吗?竟然会不记得自己亲手逼死的人?”
我说着的时候,已经漫不经心到了极致。
“哦……”
他故意拉长音,有几分兴味的问:“怎么?她死了?”
“你说呢?”
“死了好啊,这种贱人死了可是普天同庆的事。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叫什么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这话说就是这个贱人吧?哎呀,啧,太高兴了,哈哈哈。”
嚣张,壕无人性。
我听着捻动着念珠问:“怎么?不请贫僧进去坐坐?”
“呦呵,你这和尚还想要进本大爷的屋子?真的是做梦啊。”
我抬眼,没有丝毫波动的盯着他。
这一刻他有些慌了,咳嗽一声侧身说:“行吧,行吧,老子大发慈悲,进来吧。”
走进去,这屋子之中装扮的很是好。
若是说不知道他的人品,看着这个装潢,必然会觉得此处的主人是一个很有品味的人。
坐下,我翻来异闻录淡然的说:“施主,你如此罔顾人命,不怕遭受报应吗?”
他吃了一口桌子上的猪头肉,吧唧吧唧嘴,觉得这个滋味很是不错以后就说:“你说什么报应?我这一辈子啊,做是都是问心无愧的。”
冠冕堂皇的话说下去以后,他就是喝了一口桌子上的白酒。
“秃驴,喝酒吗?不如喝点?”
“贫僧不许道不同之人饮酒。”
“啧,装什么清高?什么叫道不同?什么是道?就是钱啊,你没有钱谈的哪门子道?真的是了。”
我听着歪着头:“那你说这个报应又是什么呢?”
不急不缓的语气,让他没有觉得我是有攻击性的人。
“这话问的好,我还真是个你说说。什么是报应?无非是那些没有钱的人做了事,管它什么好事坏事啊?反正是做了事然后被别人看不起而已。其实我说啊,这种人确实应该死了,你说说,你没有钱。你活着有什么意义?”
趾高气扬的说了这些以后他继续说:“咱们就说这一盘猪头肉吧,它是有价值的,因为它可以让有钱人吃的它啊。但是你说说那些穷鬼活着有什么用处?一点用处都没有。”
“既然你说了这些,我就给你讲讲,你这个和尚最后不也是要度有钱人吗?什么叫普渡众生?说来说去,你度的是钱,不给你钱你乐意给谁超度啊?哎呀,我都不乐意说这些事,你在这里还说什么道不同。”
“为什么说道不同?说白了就是我没有给你钱,我现在给你……啪扔下来三万五的,你还会说什么道不同?别装清高了。”
他说着又打了一个酒嗝,醉眼迷离的盯着我:“还有你刚刚说的这个什么玩意来着?啊,对了,就是这个何雪。她死的活该啊,天天不同的车送回来,动不动就是酩酊大醉,你说她能是什么好人?不就是一个烂货吗?我是年纪大了点,但是这个功夫也不差,她就是看不上,一万了,她这种千人骑万人尝的家伙,还不满足?就是不满足啊,你说她死了有什么不好的?”
我听着没有说话,就是静静的听着他的辱骂。
这个时候,我想起来了一句话,也不能说是一句话,是那个故事。
唐僧讲法,问一国王,若遇辱法,谤法,不讲理之人应当如何?
这国王回答,断其喉,割其舌。
当初听觉得是适用于任何讲法之处,也适用于任何宗教讲法之处。
现今,我又觉得,此言适合任何场所。
比如说此时此刻,这种人真的是不给他知道教训,又如何对得起他呢?
想着我深吸一口气笑着说:“施主,你怕是不知,你已经触犯了法律吧?”
“法律?我今年七十六了,你说我能够犯什么法律?”
国家规定,一般过了七十岁的人,几乎没有几个会被判刑。
“是啊,法律或许对你只能是罚款,你不愿交出,最多也就是老赖。”
“啧啧,你看,这法律都没有公平,你说还能有谁是对我有影响的呢?”
嚣张的笑容,我听着只是清冷一笑。
“那你知道人死以后也有魂魄吗?”
终于,他流露出来了恐惧的神色。
“还有,你有女儿,也有孙女,你还有一个乖巧听话的孙子,而你的这个孙子梦想是做检察官,恰好此事需要政审,你虽说没有办法获刑,但是档案袋上是有污点的,而你的孙子,自此以后,没有政审的可能了。”
他神色有些古怪了,我见此继续说:“你今日不会死,半个月以后你会死的很惨,而原因自然是因为魂魄来找你报仇。至于为何是半个月呢?因为你的档案上要有污点记录,而你的孩子,往下三代,都不会有任何的良好记录。这就是的因果。”
“不,不能这样,我做的是好事,为什么要搞这个株连九族?”
“九族?施主你想多了,这个不过是你应该承担的责任罢了。至于说你的孩子,他们只能是自愿倒霉了。”
我起身笑吟吟的继续说:“我想房队很快就到了,到时候他会给你一个更加详细的解释。”
这个因果是异闻录上给的,我不过是依照着异闻录实施差了。
他听着有些恼火,可又无可奈何。
“你到底是什么人?”
“现今才想起来问?可你问了,贫僧总是要说的,贫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檀行。”
“你这个秃驴,你……”
“善恶到头终有报,自行恶事,你这下场已经是最轻了。”
我淡漠的说着,他听了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