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书安说着的时候就是这么看着少年。
“但是我们无法找到这几个人的踪迹,你是能人。想让你过来看看,那几个人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
“嗯,好。”
我听了这话也知道是责无旁贷的。
拿出异闻录,我看了起来。
这个时候我彻底感受到了这少年的绝望,
马少骅,年18岁。
家中困苦,自幼与爷爷奶奶生活一处。
积极学习,努力上进,各方面都很优秀。
唯独一件事,他性格懦弱,
原因是家中困难,他怕自己真的打架,自家没有钱去赔偿。
爷爷奶奶也经常的叮嘱他,不要惹事,不要打架,如果别人打他了,忍一忍就过去了。
如果打架了,家里是没有钱的,所以要忍一忍。
他是一个听话的孩子,所以爷爷奶奶的叮嘱他都紧紧的记住了。
别人骂他了,他笑一笑过去了,别人他了,他拍一拍尘土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小学,初中这么过来了,高中他也是这样的。
可这些欺负的人,越来越过分,他也有过怒火,甚至是也和别人打过一次架。
但是他因为营养不良,所以瘦小枯干,这就导致他根本打不过人家。
回到了家,爷爷奶奶看到受伤的他,没有心疼第一想法竟然是这要拿多少钱才能够赔偿人家啊?
他们没有听他的哭诉,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他一顿后还不让他吃饭。
而这一次的事,最后是老师给摆平的,因为那几个学生本身就是坏学生,所以他的陈述是被相信的。
可他即便是受害者,老师也只能是让那几个学生赔礼道歉。
因为这里还牵扯了其他的事情。
领头的一个校霸,是学校副校长的儿子。
剩下的几个,分别是当地的蛇头儿子,一个老板的儿子,还有几个是牵扯了官字。
校霸的组成十二个人,可谓是各个有背景。
他们都是一个学校起来的,当初他们在初中时强行致使一个少女有孕后堕胎。
这个高中依着他们正常的分数是上不来的,可是他呢找到了几个考上来的人,把他们的录取通知书给撕了,警告他们如果不想死就去别的学校。
加上这个副校长的运做,他们就这么来到了这个学校。
来到了这里,他们没有学校,每日就是强行霸道。
欺男霸女真的是无恶不作。
其中最出名的,莫过是半年前,他们强行把一个少女凌辱至死之事。
因为这些事,老师也只能是要求道歉,随后依旧是不了了之
但是这些人真的不欺负了吗?
怎么可能,这少年得罪他们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没有给他们写作业,
这些人觉得自己的面子没有了,所以开始处处的针对他。
给他的饭菜之中放排泄物,给他水杯之中放尿液。
还给他宿舍之中涂抹排泄物,或者说是给他的床铺上倒水。
这么折腾下来,他只能是回家睡了。
而这也是这些人想要的结果,开始每日都半路围追堵截,想方设法的殴打他。
他每天回家犹如是三国时的各种计策。
那么他回家了以后,爷爷奶奶看到了会心疼吗?
没有,他们会觉得是他错了,一定是他没有好好的维系关系。
这一对老人有这么一句人人皆说的一句话。
“他们为什么就欺负你,不欺负别人呢?一定是你有错,以后你要好好的,我们家没有钱,你啊,别惹事。”
就是这么一段话彻底给他逼上了绝路。
那天,他在游乐场外哭,其实就是不知自己应该何去何从。
我的那一番话让他决定就是死也要带着他们去一同死。
而那天他和家里也吵架了,他说了这么多年他到底被欺负了多久,也被欺负了多长时间。
可是爷爷奶奶觉得他胡说,甚至于说他是不懂事。
“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样呢?我们这么让你好好的活着,你还说什么谁欺负你。”
“你这个孩子,我们想让你做枝头上的花,你非要下贱的活着,说了这么多,你不就是想要出去打工吗?你怎么这么不知道好歹呢?打工有什么出路?”
“你爸你妈这么努力为了谁啊?不就是为了你吗?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一人替一句的声声责骂,把他仅有的生给毁灭了。
他绝望的问:“是不是我死了你们就相信我说的一切了?”
“你死,你去死啊,小崽子,翅膀硬了还敢威胁了,只要你敢死我就承认你说的是真的。”
爷爷的这一番话让他点了点头:“好,爷爷这是你说的。”
这是最后的一番对话,我看到了此处合上了异闻录。
想要的名单我刚刚也给房书安抄下去了,他让人去做事后说:“校园暴力……”
“嗯,刚刚的这些写的其实是冰山一角,算得上是一个概略,如果真的看下去,应该是比现在还要严重。”
“什么意思?”
刚刚的这些房书安已经是愤怒了,可听了这些话他觉得可能是自己的见识浅薄了。
“你看这里。”
我翻来了异闻录让他去看,这一段看下去,他愣住了。
那些校园暴力的让他喝过刷鞋的水,让他吃活吞过蟑螂,还让他吃过泔水。
可能说最温柔的做法就是让他吃泔水。
排泄物也给他强灌过。
除了这些,他们还对他进行了凌辱。
肥皂泡泡之下,就是他绝望的面容。
这些事让他一直活的生不如死,所以今天的这个举动让他觉得死也是可以明目的。
房书安看到了这里已经是气的头疼了。
“妈的,这些人……”
他恨得狠狠地踢墙,我见此轻声说:“他日记本上最后一句话是,我本就是泥土之中的残花,你们在怎么扶持也终将是白费心机。”
“他……”
房书安听着心如刀割,这孩子怎么可能是残花?
“你们只要正常的抓人就好了,我去他家中看看吧,毕竟有些事他们应该知道的。”
“好,他们……”
“不会死,他们要赎罪。”
“那就好,那就好,他们这么死了,太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