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我都帮忙抓了以后,我才说:“你们两个人,别觉得贫僧是不想杀了他们,是杀他们不能够用太正常的手段。”
跟着我跑了一天的房书安和狐若儿听着我的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所以就这么糊涂的看着我。
“这样吧,你们帮我做一件事。”
“你说吧。”
“二十个独立的房间,要有水管,一把椅子,绳子。”
“好。”
他们开始处理这些事,而这个时候我是在凤骨堂之中,嗔绝过来说:“虐杀这因果?”
“莫说这是顺行天道的行为,就是真的用我功德去换他们二十个人死的不太平我都心甘情愿。”
嗔绝微微出神,他好像没想到这一次的事我竟然会这么的愤怒。
十八岁的生命,消失的时候是多么的失望呢?
其实每一个人都是天使,他们来的时候,每一个都是带着无尽的爱与希望。
可是他们有多少人走的时候是心中怀着不甘与绝望呢?
这个答案是没有人能够说清楚的。
第二天早上房书安他们来了。
“都准备好了,我们下一步做什么?”
“把人带过去,给他们绑好以后,蒙住眼睛,在他们的手腕上用东西划一下,要让他们疼,然后让他们觉得自己的手腕真的在出血。打开水管,别用水流,用水滴。”
他们听着一下子就知道这个是什么了。
这个原本的出处是一个心里的暗示实验。
杀人于无形,而且极度的折磨人。
他们默默的去做了。这期间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就是这么让他们感受着生命的流失。
整整三个月,他们是饿加上心理暗示死的。
这个结果是我很满意的,房书安他们也是满意的。
因为是我出手了,所以后面的事就是雨云深他们处理了。
这些人都死了,这个事却也没有结束。
我终于去见了何可悦的父母。
他们看着我的神色有一些糊涂,不知道我是谁。
“你们就是何可悦的父母?”
这是一对看着很老实的人,他们见到我是一种惶恐。
“对,对的。您是?”
“檀行,贫僧有一些事想要与你们谈谈,别这么拘谨,有什么说什么。”
“啊,好。”
男人穿着一件浅蓝色的工作服,在衣服上擦了擦手给我倒了一杯水以后就坐下了。
“那个,您有什么事?”
男人咽了咽口水问着,我没有喝水,只是这么看着。
“你们的女人何可悦的死,你们有什么想说的?”
“唉,是我们教育有问题啊,她怎么就……”
这一刻他们还是觉得自己的女儿有问题。
“她是被欺负的那个,你们为何会觉得是她错了呢?”
“学校那么多人。怎么就欺负她了呢?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她自己不检点。我们都说了,少和那些有钱的,不三不四的接触,她指定是没有听话。”
这位父亲说着气呼呼的喘口气。
母亲不说话,她低着头好像是有什么心事。
“其实,今天贫僧就是想要说一些事。第一个想说的是,你们的女儿唯一的错是长的太好看了。她没有与任何的不好的人交往,甚至她的严于律己已经是出了名的苛刻。可是她的美貌给她招惹了这一场无妄之灾。”
我说着顿了顿,看着已经傻了的父母继续说:“第二件事是贫僧已经给何可悦报仇了,但是所有的仇恨都好解决,你们贫僧却难以处置。你们对何可悦的爱是无法述说的。但是你们最后给予她的伤害也是无法述说的。压垮她的不只是那些人的流言蜚语,还有身为父母见面以后,没有任何一句话的一个嘴巴子。”
我再一次停顿了下来,他们默默的听着
“但是你们的爱不能够因为这件事而被埋没,所以你们是贫僧最后见得人。那些恶人,杀之即可。你们……贫僧要如何处置才好呢?”
他们听着一言不发。
我看了一眼异闻录的结局,神色复杂了很多。
“相见即是缘,贫僧无话可说,也只能是送你们一段经文,自此以后,生死我们无缘再见。”
他们抬头后看着我,他们这一刻是在等待,等待我的经文吟诵。
……
「须菩提!若有人以满无量阿僧祇世界七宝,持用布施;若有善男子、善女人, 发菩萨心者,持于此经,乃至四句偈等,受持读诵,为人演说,其福胜彼。 云何为人演说,不取于相,如如不动。何以故?」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佛说是经已,长老须菩提及诸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 一切世间天、人、阿修罗,闻佛所说,皆大欢喜,信受奉行。
……
金刚经第三十二品,应化非真分。
这个是我最想要赠予他们的。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这两句话,或许是对他们最真挚的劝说。
我起身微微的颔首以后离开了。
见了他们的第四天,我得到了房书安的电话了。
“何可悦的父母自杀了,他们是穿着新衣服,拍了照片。照片是一个空缺的全家福。回家了以后吃的溏心蛋,面条。然后桌子上有一碗是没有动的。估计是何可悦的。”
他说着语气低沉。
“他们是喝的药,穿的是黑色的衣服,很整齐的躺在了床上。床头的手机里录音的一句话是,我们永远愧对自己的女儿何可悦。”
这一刻,房书安的语气已经是哽咽了。
我听着没有觉得意外,他们最后的这一天,用自己的当时与女儿吃了一顿假的团圆饭。
“那个副校长李敬斋也自杀了,他写的遗书是,如果我勇敢一点,她一定不会死。是我害死了一个孩子。”
房书安终于忍不住了,他失声痛哭。
这么久了他一直没有哭出来,这一刻他却在也承受不住这种痛苦了。
“那个消防员疯了,他一直念叨着他在抓紧一点,孩子不会死的。”
这是房书安边哭边说的,我听了没有安慰,只是静静的让他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