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青河被司机送到一家酒店,离祥瑞不远。
她想到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依旧觉得身体冰冷刺骨。
她差点就……
她来祥瑞找禇昀的事,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人,那些人不可能知道她的行踪。
而她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离开禇昀之后就马上出事。
如果没有禇昀的手笔,她不信!
禇昀究竟想要做什么?
她不是要把他身边所有的女人都给毁了个干净,才能凸显出她冰清玉洁,有特别能干?
还能让身边所有的男人都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曾青河脑子乱糟糟的。
她想到了另一个可能。
禇昀故意在最关键的时候出来救她,是为了让她和白越然欠她一份天大的人情,以后在她面前会自动矮一头。
她和霍临峥想要做什么事,她和白越然因为今天的事情而不发表任何意见。
曾青河想到这里,心彻底的冷了下来。
她以为有幸找到了一个很好的朋友,没有想到这个朋友跟她在一起才几天就原形毕露。
霍临峥难道看不出她的真面目?
曾青河泡好澡,将沈绝和那几个人留在他身上的痕迹都洗的干干净净。
心里的恐惧,怎么也洗不干净。
她不会让他们得逞,更不会让禇昀得逞。
曾青河想到这里,给白越然打了个电话。
白越然半个小时后到了。
白越然将她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遍,“你在电话里说出事了,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不回家?”
“有件事情我想了几个小时,还是决定要告诉你。”
“什么事搞得这么郑重。”白越然揽着她躺在床上。
“你不要怪我多嘴和多管闲事就行。”
“行,有什么事快说吧。”
曾青河他怀里挣扎出来,将身上的浴袍脱了个干净。
白越然先是震惊于她的主动。
看清她身上的痕迹之后,脸色突然变了。
她的身体,他最清楚是怎么回事。
她身体上怕有一颗小字他都清清楚楚。
她身体上所有的痕迹,几乎都是他留下的。
她的衣服滑嫩,像上好的牛奶一样瓷白,最容易留下印子。
如今,她身上青横交错的痕迹,很明显是刚留下来的。
她从出门到现在的这段时间里,到底经历了什么?
白越然将她的浴袍拉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禇昀派人做的。”
“禇昀?”白越然有些消化不了这件事,“她没有动机和理由。”
“你觉得是我在诬陷她?”曾青河委屈得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我没有这么说。只是禇昀全没有这么做的理由,而且你们的关系很好,实在想不出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原先也不信,但冷静下来之后,她有绝对的理由这么做。”
白越然一脸正色,“你继续说。”
“我今天跟她谈完事情之后就离开祥瑞,平时我离开之后我绝不会多逗留。今天特别奇怪,我突然想下车走走。
我从下车到出事才过了十分钟。
沈绝和他的走狗就出现了。
他们要非礼我,到了最关键的时候禇昀出现了。”
白越然想说禇昀可能恰好下班撞见呢,但她此时的状态完全是把事情都扣在禇昀的头上了,他要再帮禇昀辩解,只会适得其反。
白越然把她揽进怀里,用脸颊蹭着她的脸,说道:“我知道你心里不安,我知道你此时此刻特别难受,我会陪着你。你有什么想法我都听着,但有些话只能在我们之间说。”
曾青河脸色一变,用力推开白越然,“你什么意思?你想让我吃哑巴亏?你到底怕禇昀什么?她不就是霍临峥的女人,你就那么怕她和霍临峥?”
白越然抱住她,哑声道:“青河,你是我的女人,也是我爱了很多年的人,有任何事我都会第一时间站在你身后。但这有个前提,那就是事实依据。
你现在心情不好我很理解,情绪激动我也很理解。
可没有事实依据证明那是禇昀做的,的那些话我只会当成是发泄,不会往心里去。
如果你坚持认定那是禇昀做的,我会让我的人去调查。
要是事实证明确实是她做的,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这是我对你的保证,也是我对我和霍临峥友情的尊重。
禇昀是霍临峥选的人,对她的信任跟对霍临峥一样。”
曾青河一脸震惊的看着白越然,眼中盛满了不可置信。
“你为我连钱都可以舍,却在这一件事情上,不支持我。
白越然,你知不知道我刚才经历了什么?
我差点被人毁了清白,我差点就被人危机生命。
结果你呢?却在这里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你跟霍临峥的友情?
要那么喜欢他,你为什么不跟他过得了?”
白越然叹了口气,“我心疼你,我在意你。这些你难道看不出来?
是不是要把心掏出来给你,你才肯相信?
我相信你做的任何判断。
但这件事牵扯到了我最好的朋友,需要调查清楚之后再给你答复。
我不明白我这么做到底让你哪点不舒服?
你是不是要我分青红皂白的站在你身后,我不讲任何道理的,去责怪我朋友的女人?
这样的想法太幼稚了,也不可取。
我没有办法这么对你,哪怕到了以后,我还是会这么做。”
曾青河气得浑身颤抖。
她指着门口,“滚,赶紧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白越然作势要搂住她,被曾青河甩开了。
曾青河起身,进了洗手间。
门被重重的甩上。
白越然烦躁的扒了扒头发,带上门出去了。
白越然把自己反锁在车内,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呛人的烟味差点把他的眼泪给呛了下来。
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
白越然把烟给灭了,拨了个电话。
“把今天晚上的事查一查。”
“是。”
他不相信会是禇昀做的。
禇昀没有动机。
但曾青河一向善解人意,不会无缘无故的给人扣屎盆子。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禇昀回到帝景。
霍临峥和禇江赢已经在家了。
霍临峥瞥到她手上的擦伤,凝了凝眉,跟她一起上楼。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