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一桶水兜头浇下,顿时将凤长歌浇了个透心凉。
“逆女,我告诉你,这门婚事,你不同意也得同意,由不得你说了算!”
凤长歌尚未反应过来,一道急促的辱骂声,便在耳边响起。
特么的,谁敢骂她?
她堂堂天机门的第一传人,在华夏,谁不给她三分薄面?
凤长歌费力地睁开眼睛,想要看看,到底是谁,竟敢给她泼凉水,还敢骂她!
可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凤长歌顿时被吓得魂飞天外。
眼前站着两个人,皆是男子。
距离她最近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华服,那古朴的样式,一层又一层的套在他身上。
乍一看,凤长歌还以为,见到雕塑了呢。
再一看,这丫还会喘气,不是雕塑,更不是死人。
在中年男子身边,站着一个年轻力壮的男子,低眉顺眼,一脸奴相。
他手中拿着一个木桶,还未放下。
好啊,就是你泼老娘的冷水?
凤长歌磨牙,可越看这两人的服饰,凤长歌越是纠结。
这一套又一套的古装,看上去价值不菲啊。
她不过是元神出窍一次,怎么就来到了这儿?
看这里的样子,也不像是哪个影视城。
“逆女,你听到了没!”见凤长歌不说话,那中年男子气不打一处来,眉梢都快跳出天际了。
凤长歌抬眸,咕哝了一声:“哦。”
她还在思索着自个儿的事,哪里顾得上这男人。
“哼,你明白就好!圣旨已下,吉日就在三日之后,你要是有点良心,就等着花轿抬你过门,别在连累我相府满门,听明白了吗!”中年男人的语气,缓和了点,但也没缓和到哪里去。
“嗯嗯。”凤长歌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胡乱应着。
中年男子哼了哼,吩咐了一句:“将小姐锁在房间里,看好她。”便拂袖而去。
那提着木桶的年轻人,跟着出了房间。
紧接着,一道咔嚓的落锁声响起。
凤长歌还在打量着周围,全然不在意。
听到里头没动静,自称是凤长歌她爹的中年男子,蹙了蹙眉,冲着年轻人吩咐着:“一定要看好了,千万别在让她闹出什么寻死觅活的事情来,我相府丢不起这个人。”
“是,老爷放心,奴才一定会看好小姐。”年轻人看上去像是个练家子,应了一声便直直地杵在门口。
中年男子满意地点点头,扬长而去。
房间里,凤长歌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看着古色古香的房子,整个人还在蒙。
她不是因为在捉鬼时,遇到了一个千年老鬼,被其暗算,不得已元神出窍逃命吗?
怎么会到了这里?
奇了怪!
正想着,脑海里忽地有什么东西碎了一样,一系列的画面,如决堤地江水似的,呼啸而来,将她淹没。
凤长歌忍着脑壳要炸了的疼,被迫接受着一些记忆。
接受完,她才明白,自己这是穿越了!
没错,就是穿越。
原来,在她元神出窍时,不小心跌入了时空隧道,穿越到了一个历史上根本不存在的时空。
这里名叫神木大陆,而她所在的国家,名曰:东玄国。
她则是东玄国丞相凤山岳之二女,生来便被巫师测为不详之人,备受相府冷落。
亲娘更是在她三岁时,撒手人寰,只剩下她一个。
本来,她被丢在相府最偏僻的院子里,自生自灭,靠着亲娘的陪嫁嬷嬷,好不容易活到现在。
前几天,凤山岳了疯似的,将她从最偏僻的院子,接到了最好的院子里住。
原主欣喜若狂,以为自家这个渣爹良心现了。
可最后,却现,渣爹是想要让她代替渣姐出嫁。
在原主的记忆中,前些日子,皇上下旨,让相府嫡女嫁给当朝战王。
而这个战王乃是东玄国的七王爷,名叫战君邪。
这个战君邪,战功赫赫,五岁便跟着外公征战沙场,血性汉子一枚。
但前些年,战君邪练功时,出现了一次意外,自那之后,双腿尽废,容貌尽毁,更是变得血腥残暴,更接连克死好几个未婚妻子。
整个东玄国的人都说,战王杀戮太多,克妻,嫁给他必定不得好死。
这样的一桩婚事,凤山岳怎么肯让自己疼爱的嫡女出嫁?
所以,想来想去,凤山岳就想了这么个点子,将原主记在大夫人名下,算作嫡女,再将她嫁给战王,便不算抗旨。
可这样的事情,原主怎么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