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在装,但是他装的并不像,如果是中国人进来看到莫小鱼这个样子,肯定是有所怀疑的,因为莫小鱼虽然盖着被子,却是穿着衣服的,没脱衣服盖着被子睡觉,怎么会不让人怀疑呢。
但是3K党的这些精英们却根本看不起这个瘦弱的中国人,所以当莫小鱼被惊醒想要问句话时,招待他的是砍向他脖子的一记手刀。
“你这一次次的被叫出去,他们在干什么?打你了吗?”谢佳人心疼的看着刚刚被扔回来的陈志河,问道。
陈志河躺在地上,小黑屋里重新陷入到黑暗中,陈志河是不是被打,被打成什么样了,完全看不清楚,只能是凭感觉猜测。
偏偏陈志河是一个很好的演员,将自己受伤的情况演绎的惟妙惟肖。
“佳人,我们怕是要死在这里了”。陈志河喘了口气,在谢佳人的帮助下坐在地上,倚着墙壁,说道。
“什,什么意思?”谢佳人大惊问道。
“他们,他们要的不仅仅是钱,这些人来头不小,可能,可能是美国的黑帮3K党的人”。陈志河用虚弱的声音说着话,但是谢佳人却急的要死了。
“他们,他们找我们干嘛,我们又没有得罪他们”。谢佳人急道。
“我不知道,好像他们除了钱,还要,还要你爸爸留下的研究成果,我估计是有人盯上我们公司了”。陈志河循循善诱,一步步把自己的目的暴露了出来。
“啊,这,这怎么可能呢?”谢佳人也吓了一跳,她是公司的董事长和总经理,自然是知道这些东西对公司的重要性,可以说没有了这些东西,那谢氏生物也就是一个空壳了。
“你是这样想的,我也是这么想的,你的家里人也是这么想的,我刚刚被叫出去挨打,是因为你哥哥来了,代表家里人拒绝了黑帮的要求,所以我在打电话时一直都在被打,咳咳咳……”陈志河装的很像,说完这句话,身体一歪,倒在了墙根底下,精神更加的虚弱。
“志河,志河,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就是累了,想歇一下”。陈志河的眼睛瞪的溜圆,尽力看清谢佳人的面部表情,极力挑唆着谢佳人和家里人的关系。
“你,你刚刚说什么,我哥哥来了?”谢佳人不信的问道。
“对,那个,那个叫做莫小鱼的,已经到美国了,我以为他是来救我们的,没想到这下搞砸了,我担心黑帮的人不会饶过我们了”。陈志河痛苦的呻.吟道。
“不,不会的,他不会这么做,虽然我和他是同母异父,但是他如果这么做了,我妈也不会饶了他”。谢佳人咬牙说道。
“我不知道,这事谁知道呢,毕竟公司上市,那可是一大笔财富,如果你和我都死了,他不是最大的受益者吗?”陈志河不会放过任何一次挑唆的机会。
谢佳人无语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陈志河,因为他说的没错,万一自己死了,莫小鱼无疑是最大的受益者,可是现在自己深陷这里,事情的主动权根本不在自己这里,而是在莫小鱼那里,甚至也不在母亲那里,谢佳人站起来,愤怒的来回走动着,母亲为什么不来,为什么让莫小鱼这个混蛋来。
可是现在说这些都没用,怎么才能让自己和莫小鱼通话,自己该怎么说服他不惜一节代价把自己救出去,可是这能行吗?莫小鱼会听自己的吗?
想想自己怎么对待莫小鱼的,谢佳人的心里还真是没底,看来陈志河说的没错,自己多半真是要死在这里了。
“佳人,是我对不起你,没能保护好你,万一他们真的铁了心不救我们,我就先走一步,到阴间去等着你,我实在是,实在是不想看你受辱的样子,呜呜呜呜……”说着说着,陈志河居然大哭起来,演技也达到了顶峰。
谢佳人听到陈志河的话,浑身冷,她一直都不愿意去想这个问题,但是这个问题是非常现实的问题,虽然可以逃避去想,可是绝不可能逃避掉真实的处境。
一想到自己可能被那些白人的男人欺辱,尤其是可能不止一个男人,谢佳人简直都要崩溃了,自己的第一次还没有给自己最爱的人,居然要被那些坏蛋夺走,想想都要崩溃了。
莫小鱼被架着出了酒店的后门,那里有一辆汽车,将莫小鱼带走了,随后从后门的街道上也驶出了一辆汽车,驾车人是翟伟刚。
他要盯着莫小鱼到底被运到哪里去了,如果是那栋大厦,那么他可以不管,但是如果莫小鱼是被运到了别的地方,他肯定是要把他救出来的,因为那就打乱了自己和莫小鱼的计划了。
远远地跟着那辆车,一直到了莫小鱼和他演绎了无数次的废弃大厦,汽车开进了大厦的地下车库,翟伟刚才放心的回到了酒店,立刻给洪爷的手下打电话,要莫小鱼要求的武器。
白人的手很重,莫小鱼被一记手刀砍晕过后,直到被人架起来扔在地上,他才悠悠醒来,到处都是黑漆漆的,这里是一处大厅,没有电灯,只有弥漫着柴油味道的火把。
莫小鱼的头没有被蒙住,所以他能看清楚大厅里的情况,除了抓自己来的几个人外,还有四五个人在墙角的桌子上打牌,吆五喝六的,完全没把莫小鱼当回事。
莫小鱼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还能动,只是隐隐作痛,妈的,待会自己会亲自把砍自己的那个白人的脑袋砍下来。
一想到自己可能的下场,谢佳人不禁悲从心来,再看到为了自己被打成那样的陈志河,谢佳人的心里充满了歉疚,既然自己终究会被那些人侮辱,自己的第一次还不如给自己的爱人。
她走向陈志河,蹲下身,抚.摸着陈志河的脸,问道:“志河,你,还能动吗?”
“我想先歇一下,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找我们的麻烦呢”。陈志河显然是没想到谢佳人会这么想。
“不是,志河,我是想,我是说,唉,这话我该怎么说呢?”谢佳人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