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四章;房谋杜断之师“不知大家长查的怎样了?”正在闭目养神的黑衣人,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金鸡岭附近并没有他们二房的族人居住,二房族人住最近的几个村子也在五百多里之外,调动来回过远,应该不是他们,且也叫孩子们查清楚了,二房老窝里的族人没有挪过窝。二房的族人大规模调动确实不少,但是其中两次是从南方往这边拉茶叶,派出了一千多护卫跟随。一次是丝绸之路的商队,规模比拉茶叶更大,但是丝绸之路上的行动,朝廷是一清二楚的,族长应该更加明白,所以也不必多说。还有三次是去海上捕鱼归来,接着就是把鱼肉分配到二房族人居住的几个地方。除此之外他们基本上没有任何调动,林家的禁军都在各自的三处地方,未有行动一兵一卒。而二房的族长令牌从来没有出动,一刻也不曾离开他们族长的身子,林老怪的兵符还是老样子贴身保管,其他姓的大家长可是无权调动兵马的。剩下能随时调动人马的,就是二房族长的三剑侍了,此三人依然是按照惯例,每三个月锻炼查验各自手下那些精兵一次。”黑衣人说道这里的时候,李世民的眼睛瞬间放光!如果说最有作案可能性的,就属这三个剑侍了。李世民心里最大的怀疑点也正是这三个年轻的女人,别人不知道内情,或许还以为此三人就是个侍女而已。可李世民却清清楚楚,比谁都明白这三个女人的权利有多大。因为李世民也是出自陇西李氏,而李世民自己同样也有三个女剑侍,同样的装做宫女的身份隐藏起来,不被外人知晓,同样的私下里掌管着一小部分人马的调动大权,而且还是随时随地都可以来回调动。而李世民当初玄武门兵变的时候,就防备到了这点上,提前下手,用尽了心机,才取得上一任三剑侍里其中两个的好感,甚至不惜代价……而上一任那两个倒戈的剑侍现在的身份已经是李世民的贵妃了……至于拿不下的那个女剑侍,李世民也不敢大意,因为他清楚,一个就足够调动精兵,把自己灭杀在皇城里的。李世民还不敢派人灭杀这个剑侍,一来害怕打草惊蛇。二一个呢,主要是李世民还真他娘的惹不起这三个侍女。陇西李氏家族上下九房,历代剑侍掌管的少量精兵,只认剑侍,其次才是族长,因为他们隐蔽不见光的特性,所以接触最多的还是自己的头头。说白了就跟后世的特工一样,垂直单线联系,有事的时候立马聚会,没事的时候,又各自种地,或者还有其他的身份,不一而足。总之这群人就是最神秘的存在,很少见光的,说恐怖一点,甚至这些冷酷的杀手,自己的妻儿都一辈子不知道他们的真正身份,直到中意的儿子被挑选出来,继承位置的时候,才能接触到这种
最大的秘密。所以说李世民还真的招惹不起,如果李世民下了杀手,恐怕自己也命不长久了,因为剑侍手下的精兵特工们会不惜一切代价,也不管你的身份如何,追到天涯海角,都会把你碎尸万段。这个碎尸万段可是血淋淋的真事,不是说来吓人的话。比如陇西李氏的第七房,就曾经出现过谋权篡位的事情。争夺族长位置的某个世子,就是个没脑子的货色,和李世民一样的摆平了两个,最后一个怎么也没有办法,于是乎就派人暗杀了那个剑侍,这下算是捅了天大的马蜂窝,结果被那个剑侍手下的精兵,追到了天涯海角,一直追杀了九年半,找到了大草原之外的异国他乡不知几万里处……最后抓回来的时候,连七房老族长的面子都没有照顾半点,抓回去之后真的剁碎了!一刀一刀的……碎到不能再碎了……而且……还是公开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刑的,就是要做给所有人看的。当着无数人的面,喂了十几头凶猛的猎狗,连尸体都没能保住。更加恐怖的是,这个世子的所有子女都无一幸免,事发之后,直接被剑侍手下的精兵斩杀的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任何后患。不留后患这句话还是从老祖宗李信大将军那里传下来的,陇西李氏上下九房,之所以出手狠辣,就是在执行不留后患这句武训。所以李世民当初不敢动歪心思,他怕的就是那群冷血野兽,无穷无尽无孔不入的追杀。最后还是长孙氏出面,隔三差五的约那个女剑侍吃茶唠嗑,弄成了惯性思维之后,玄武门兵变事发的前一天,看准了时机,此女剑侍刚好在不当值的三天里,把她灌醉之后,李世民才敢发动的兵变。所以二房李钰如果是个怀疑对象的话,那么不吭声就出动兵马的,只能是这三个剑侍了。尽管不被人知的最隐蔽的那个剑侍总是无人知晓,李世民这边也花费十几个玄甲禁军性命为代价,锁定了目标。所以李世民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三个剑侍的手下特工是否出行过。面对李世民的期待,黑衣人不为所动,依旧在四平八稳的介绍着自己打探到的具体信息。“那些人的所去之处尽管也十分隐蔽,也被孩子们费了功夫弄清楚来回,与金鸡岭相差甚远,所以可肯定此事不是二房族人所为。”有点小失望的李世民点了点头又陷入了沉思,对面坐着的黑衣人再次闭上了眼睛。不经意间李世民开了口;“总不会是道家的手笔吧?可是道家门派里几乎都是与世无争的,根本无心理会世俗界的事情,更别说还和吐谷浑八竿子都打不着一寸的,实在没有这个必要下手的……不过吗,要是查上一查,能排除他们的话,也能叫人心里踏实,所以本族长觉得也有必要查查道家的行动了。”黑衣人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臣已经排查过附近的道观了。”“
哦?原来大家长已经安排人手开始清查道门的势力了!这样也好,查清楚了都能心静。”李世民的眼里闪烁着佩服的光芒,对面的黑衣人还是那样不死不活,不紧不慢的样子。“是的,臣叫孩子们清查了方圆三百里的所有道观。”听了这话的李世民瞬间就瞪大了眼睛,他知道的比谁都清楚,道教和佛教都是四处开花的教派,门下势力遍布五湖四海,庞大的能吓死个人,可以说有人的县,就有道观和寺庙,甚至有许多的县,还好几个道观好几个寺庙。如此短的时间内把周围三百里的道观过一遍,这实在是非常庞大的工程,所以李世明才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黑衣人似乎是理解李世民的差异,但是解释起来还是慢吞吞的,仿佛这个世上就没有能让他变色的事情一样。“臣说的是有目的性的查,而不是真的把周围三百里的道观彻底搜索。金鸡岭附近三百里内,可以调动人手做到灭杀吐谷浑王子后,又不留痕迹的道观只有七处。”听到这里,李世民才收拾了惊诧的心情,这就对了嘛,怎么可能把附近的道观过一遍呢?开什么玩笑?这锁定了七处目标,就好办的多了,一是只有七处,数目不大,二来呢有目的性的行动就能省事儿许多。“大家长说的七处,可是终南山脉里那些道教宗门的属下势力?”“然也,正如族长说的一样,终南山乃是道教宗门所在地,其他四宗是不会来插手半步的。而终南山里能神不知鬼不觉做到这些的道观,至少也有三十个以上。但是超过三百里地外,来回调动也麻烦了许多,不算上乘兵法,所以臣只圈定了三百里地。”李世民往太师椅里靠了靠,显得有些轻松了不少,眼前的这个大家长可是李氏九房里十几个大家长里,最厉害的一个,也是****经最最得力的助手之一,比朝廷里那些正一品的大佬们,还要再厉害三分。此人的本事神通,李世民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既然说到这里,李世民已经猜到了一些事情,比如至少是有一点眉目的。“想来大家长定是要有些收获的。”“借族长吉言。”金鸡岭三百里方圆内,有这个实力和本事的道观有七处,其中两家道观是道子夫人下头的,这李氏孙夫人,族长应该不陌生的。”“不生。”李世民回应的干脆利索,心里想着,这人我能生嘛?我的子妇。生什么生?这不是故意呛我的吗这是?弄了个软钉子的黑衣人,似乎心情很是不错的样子,说话总算变的有些人气一些,叫李世民感觉古怪至极。怎么这万年不变的大家长,也会有人类的情感了?“另有两家道观乃是道家宗门里中路护法周瑾妍,周千晨的部下,这周千晨管着道门对外的一切事情,族长也是见过好几次的。”“嗯,周千晨我确实见过多次,特别是他们
道子大婚的前后几天,不停的碰面,也曾经与她说法论道,这周道人可是道家门里非常厉害的人物。房玄龄杜如晦这两个大能,都是周千晨师尊的外门弟子,只看她师尊教出来的这两个宰相的本事,就知道她师尊有多么的惊人了。听说周道人的师尊溪道人乃是清河崔氏的出身,很是高贵的,也不知传这些闻是否有实……?”“族长不用怀疑,此事千真万确,外间知道此事的人,少之又少,就是他们道家门里,明白崔道道士来路的也没有几个,都是叫她溪道人。臣也是在去年秋天,无意之中才弄清楚她的出处。”李世明点了点头;“在我看来只要是道家门里的人,没有一个不神秘的,特别是那些头头们,更是神秘到不行了,跟这个世上简直就是格格不入。”“道家门里一直就是这样的,在他们看来,世俗世界的一切,都和他们没有什么干系的。”“那溪道人,到底是不是清河崔氏出身的闺女呢?跟清河崔氏到底什么关系?哪一带出身?还请大家长告知。”“遵族长令。”“这溪道士乃是清河崔氏大房门里前两代上的嫡亲大女,掌上明珠,从小就熟读兵法,各种学问都做的非常严谨,其十三岁的时候,在一次庙会上被游历江湖的凤道人看上,带回了终南山上抚养长大。从此以后就消失无踪,清河崔氏的大族长曾经也满天下的寻找嫡亲大女,都没有任何结果,负责看顾溪道人的奴仆护卫一共三十九人,被愤怒的清河崔氏大族长全部处死。父女俩始终不得相见,只在崔大族长临终前几个月,溪道人才以过路道士的身份,假装路过,被清河崔氏请去给老族长治病,父女俩才再次重逢,但是此事在崔氏大房属于最高的秘密,只有历代大族长才能知道。”“原来如此,当年我见过这溪道人多次,她为上一任道子的事情,出面与阿耶碰头的时候,我才见过的。此人给我的印象是个妖怪,好像天下就没有她不知道的事情一样,不论天南地北,还是五湖四海异国他乡,就没有她不懂的事情,连几万里之外的事情她也能清楚明白。我记得清清楚楚,这溪道士曾经与太上皇说**道,说是咱们脚下的土地,乃是一个圆球,咱们就住在圆球上,四边全是天!当时我听到这种荒谬至极的言论忍不住哈哈大笑,茶水都喷了出来,也是我一生人里,第一次出丑,被太上皇严厉的呵斥,最后把我赶出来厅堂。”“不怪族长的,自古以来天圆地方的说法由来已久,那些道法不论谁听见了都要大笑的。”李世民回想起以前的往事,哭笑不得,显得尴尬至极;“是啊,后来还见过她几次,不过都没有什么交集,因为阿耶严厉的警告过我,说这个女道士心眼很小,最是记仇,她道家的那些同门对她都是敬而远之,叫我
千万不要招惹她,所以我后来才处处都要躲避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