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陆璟鸢正埋头写文书……
突然听到外面一声巨响的动静,陆璟鸢摔笔,她好不容易有点思绪!怎么回事呢?!陆璟鸢怒气冲冲地打开门:“咋了?房子塌了?”
阮允礼看到陆璟鸢,原本阴翳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吵到殿下了么?”
陆璟鸢眯着眼睛看着阮允礼,脚底下似乎还踩着一个球形物?
“允礼?怎么了?”
阮允礼整理好衣摆,走到陆璟鸢身边:“早知道会扰到殿下,属下就应当直接打晕了将人关着就好。”
陆璟鸢这才反应过来,地上蜷缩着的,可不就是那天的神棍么。
“呜呜呜……”神棍看到陆璟鸢,开始不停地挣扎,奈何嘴巴被堵住,只能支支吾吾地不知道在说什么:“唔……救……唔……”
陆璟鸢走到神棍面前,本想着将嘴巴里的布条扯掉,却被阮允礼拦住:“莫要脏了殿下的手,待属下将他调教老实了,再交于殿下。”
陆璟鸢看到神棍的模样,想到自己无数次差点死于刀下,点了点头。
“那就辛苦允礼了。”陆璟鸢转过身子,准备回去继续跟文书作斗争,满脸疑惑,是她的错觉么?还是孩子长大了?她怎么觉得阮允礼突然从小白兔变成小狐狸了你?
看到陆璟鸢关上门,阮允礼才缓缓走到男人面前。
男人的瞳孔变大,一脸惊恐:“呜呜呜……”
阮允礼弯下身子,靠近男人,将手指轻放在男人嘴前:“嘘……不要吵到殿下哦,不然……”
想到之前因为逃跑,被硬生生折断的腿,男人吓得不敢出声,直发抖。
吃过午饭,陆璟鸢小睡了一会儿,便想着去审问审问那个神棍。
“允礼啊,人关在哪呢?”
“殿下,在地牢。”
地牢?她府里还有这种地方?听起来好像很刺激的样子。
跟在阮允礼身后,一路沿着她的院子通到后院的最深处,有一处草丛,只见阮允礼走到一旁摸索了一下,墙面突然裂开,如同现在的陆璟鸢一样,她居然都不知道她的院子里……还有这么一个地方……现在想想,真可怕啊。
“殿下?”看到陆璟鸢站在原地发呆,阮允礼轻声提醒道。
“恩?走吧。”陆璟鸢上前,突然反应过来,她都记不得的事情,为什么阮允礼会这么清楚:“允礼,你是怎么知道有这所地牢的?”
阮允礼一顿,对上陆璟鸢疑惑地目光:“当然是殿下告诉属下的。”
看到陆璟鸢点了点头,看来原主以前对允礼也很信任嘛,阮允礼眼神阴冷,他为什么会知道?自然是,他在这间地牢待过……暗无天日的日子,想想竟然还有些怀念。
随着越深入,陆璟鸢打了个哆嗦,这地方也太阴冷潮湿了吧,长时间待下去不得关节炎么。
一路走到最深处,映衬着幽暗地烛光,便看到牢房的角落蜷缩着一个眼神涣散的人,看到陆璟鸢和阮允礼,也没有任何反应。
陆璟鸢蹲下看着牢房里的男人:“你可知道,那日张载云在祠堂里,是要做什么事情?”
男人听到声音似乎有些反应,抬头看到一旁的阮允礼,又止不住地发抖。
“殿下在问先生话,先生莫不是没有听清?”
听到阮允礼幽幽的声音,男人急忙上前说道:“张载云!张载云,还有张家的其他人,都想用那些孩子的命!来保自己平安和财运!”
其他人?看来,果然还不止张载云:“还有那些人你可曾见过?”
男人点了点头:“小的知道,都是张家旁系的几个宗亲,那几个孩子,都是各家不要的孩子或者骗来的孩子!”
“那你可知,他们对这些孩子做了什么?”陆璟鸢眼神凌厉地逼近。
“他们……他们放了孩子,孩子的血,然后……每人都喝掉了……”生怕陆璟鸢将此事迁怒到自己,男人急忙解释:“小的就是平日里帮人算算卦,他们将我找去,无非是生怕自己罪孽重,遭了天谴,便让我在一旁设下灵堂,时刻祭奠,镇(压)那些孩子的恶灵……”
呵,恶灵?陆璟鸢冷笑,因为自己的私欲将孩子残忍杀害,倒是自己作恶多端,却一副受害者的姿态,真是太可笑了。
若眼前这个人所说的是真的,那喂孩子药草和放血的事情,就必定还有其他人,按照这样的手法,肯定是专业人士。
“还有没有其他参与的人?”陆璟鸢看着男人:“比如,医师之类的?”
却见男人瞳孔放大,随即不停地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然后身子朝身后倒去,口吐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