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张家主来了……”一旁的侍卫吞吞吐吐:“还有……张家的其他几位……拢共来了有十几人……”
陆璟鸢倒是没什么惊讶的,不来她才要请人去催呢,来的,她倒是省事了。
“传张家主进来吧。”裴冉吩咐道。
“鸢殿下万福。”张载云走到堂前,看到陆璟鸢就带了一个下属,不见其他人,倒有些奇怪。
“余大人、裴少卿,老身有礼了。”
“张家主,清入座。”
等张载云坐下,余宫卿看了一眼裴冉,裴冉点了点头,余宫卿轻咳一声,敲响堂木:“开堂。”
“请控诉方对张家主母张载云的罪刑进行指控。”
陆璟鸢起身:“张载云,伙同旁系张贺云、张凌云等人,残害张家孩童,欲行大逆之事……被发现后,张载云抗拒抓捕,拒不认罪,现递交证人证言一份,若审理需要,大人可召孩童及证人,前来取证,完毕。”
陆璟鸢说完回到座位,然后舒坦地喝了口茶。
余宫卿目瞪口呆中……
裴冉清了清嗓子,看向张载云:“张载云,对于控诉方的指控,有何辩解?”
张载云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立马起身,将手中的拐杖丢到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跪下:“大人呐!您可要还老身、还张家一个清白啊!我张家世代从商多年,都是靠的勤勤恳恳,为国为民的态度,哪能如同殿下所说的这般,行大逆之事呢!我张家的孩童被殿下所夺,老身这几日可是夜不能寐……还请大人今日还我公道,老身也可回去向列祖列宗交代!”
陆璟鸢:这戏演的,一把老骨头不给她颁个尽业奖,都对不起这么精湛的演技。
“控诉方除证人证言,可还有其他证据提交?”
“我方请求证人出庭,额,上堂。”陆璟鸢闭眼,害,职业病说习惯了……
“允。”
“大人!大人!老身也有证人!”张载云急不可耐地说道。
“啪!”余宫卿皱眉敲了一下堂木:“肃静!”
张载云吓得不敢说话,陆璟鸢示意阮允礼将神棍还有几个孩子带了出来。
“小人李庸,参加各位大人!”李庸(神棍)上前,急忙跪下,指着张载云:“大人!就是她!她找到我,让我为孩童设灵堂……”
张载云看到李庸一愣,马上又恢复了刚才的神态:“你莫要诬陷老身!”
“张家主,莫要着急,是不是诬陷,总要让大人将话听完不是?”陆璟鸢冷哼一声,张载云叽叽喳喳的,吵得她头疼。
李庸如实将事情都描述了一遍。
余宫卿看着证言,与刚才所说的无误:“堂下人李庸,本官询问你几个问题?”
“你所说除张载云外,还有其他几人,你可识的?”
“小的认识。”李庸急忙点了点头。
“那你看看,在座的人和一旁的人中,可有她们?”
李庸转过身子,看着门外,伸手指向门边几个朝外挪的人:“就是她们!大人!就是她们!”
裴冉示意将几人带上前。
张贺云张凌云从见到李庸的时候,心里就打了退堂鼓,看到余宫卿让李庸指正,急忙想着马上离开,跪在堂前的时候,张贺云看了张载云一眼,立马哭诉道:“大人,冤枉呐!我们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
张载云见势起身:“大人,这几位都是老身的亲人,此次,也是老身请来为老身作证的,她们是张家的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可不是单单凭认出来,就能定了老身的罪的。”
陆璟鸢都想起来为她鼓掌,这说的,理直气壮,她都快信了。
李庸看了张载云一眼,一脸哀求冲上去:“张家主!您可不能过河拆桥呀!你帮帮小的,救救小的!”
张载云一脚踢开李庸,李庸又急忙山前抱住张贺云张凌云的脚:“张二当家,三当家,你们可都是见过我的,你们可不能昧着良心呀……”
张贺云急忙将李庸踹开:“滚开!”
余宫卿看着这场闹剧,拍了拍堂木:“肃静。”看了看旁边抱着婴孩的人。
“这些婴孩可都是何人?”
陆璟鸢吩咐人将婴孩抱到中间,看着张载云:“大人,不如让张家主来分辨分辨,这些都是谁家的孩子可好?”
对上张载云一脸惊恐的表情,余宫卿点了点头:“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