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竭力的想要守护住这个世界所有关于美好的事物,可一次次的经历却让他一再失望,悲哀的现根本找不到他坚持下去的动力。
利益至上,尔虞我诈,道德沦丧,人心不古,阴谋叵测……
他就像一个孤独的卫道者在以一己之力努力的挥刀、挥刀、再挥刀……孤独的奋战着,捍卫着心灵中那最后的净土,显得是如此格格不入。
这种长期累积下来的负面情绪,就如一座不停蓄积能量的火山,一旦爆就能把所有人都炸的粉身碎骨——也包括他自己。
凌云很清楚,刘俊伟的出现只是一个点爆他情绪的导 火 索,罪魁祸其实是自己,因为在他的心里始终把她当做美好代名词的标杆。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当他看到他苦苦为之守候的美好最终也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中堕落并背叛了他时,他愤怒,他悲伤,他失望,甚至于绝望!
就如一个虔诚的佛教徒,突然有一天现他一直信仰的佛祖竟然光着屁股在做大保健,那种信仰崩塌的悲哀感会让人瞬间绝望,绝望到想要毁灭这个世界。
所以,他理所当然的失控了,任由自己释放出了心里的魔鬼,撕碎一切,毁灭一切。
否则,他绝不会来伤害她,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丁宁对她有多么疼爱和宠溺。
凌云很早之前就隐隐现,丁宁有着很严重的心理病,那是一种精神上的洁癖,他愤世嫉俗,无法坐视丑恶的现实亵渎他的心灵。
人们常说,生活就像强奸,如果无法抗拒,那就去享受吧!
可惜,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完美主义者,他不愿意向现实妥协,又无法用自己微薄的力量改变世界,改变命远,只能试图守护心中的唯美。
那种守护美好的信仰近乎于虔诚,虔诚到了近乎变态的地步,可一次次无情的打击却彻底摧毁了他所有的信仰。
而她,就是丁宁珍惜心中的美好,事情因她而起,也必须由她来结束。
堵不如疏,她必须要让丁宁释放出来心中的那股戾气,用她的温柔来感化他,让他知道,美好的事物始终都在原地等着他,从来没有消失过。
她伸出双臂圈住他的脖颈,按住他的脑袋,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他强行拉倒,温软的唇噙上了他的嘴,不顾浑身的疼痛,卖力的迎合着他。
她要用她的热情,她的温柔,她的爱来抚平他内心的毁灭欲望,来平息他的戾气,来熄灭他心中的怒火,来安慰他伤痕累累的心。
深深的一个吻,就让丁宁失控的情绪似乎得到了些许安抚,节奏也变的缓慢下来。
凌云就如一只温驯乖巧的小猫,亲吻着他的脸,他的鼻,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
不知道过了多久,丁宁心中的压抑似乎因为找到了宣泄的渠道,怒火逐渐熄灭,眼中的猩红缓缓褪去,有了恢复清明的迹象。
当凌云终于能够开口说话时,脸上露出释然而轻松的笑容,低声的呢喃着:
“丁宁,我爱你,一直都爱,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都没有背叛过你,也从来都没有变过,你是我的第一次,我……我太累了,我先睡会儿!”
话还没说完,她就眼皮沉疲倦的睡去,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这种狂风骤雨般持久的狂野强度,即便以她黑带四段的身体素质也无法承受。
虽然心里还有很多疑问,丁宁却相信了她说的话,他看得出她疲惫的眼神里那一抹真诚,而床单上那一抹刺目的嫣红和她脖子上佩戴着的白金项链也是最有力的佐证。
他痛苦的捂着脸,眼睛又涩又疼,视线都带着血色的模糊,疼痛让他彻底的清醒过来,看着浑身乌紫的凌云,他羞愧的无以复加。
带着深深的自责和愧疚不停的拷问自己,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去伤害她?
不是口口声声说要守护爱护她一辈子吗?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自命清高的丁宁原来特么的就是个混蛋。
他不停的扪心自问,却始终找不到一个答案,特别是当他看到凌云睡梦中因为疼痛而紧蹙起的眉头时,更是心疼的连呼吸都困难。
疯了,真是疯了,他竟然会对凌云做出这样混账不如的事情,不但强行的占有了她,还是如此粗暴残忍的方式。
他颤栗着,不计消耗的把全身的真气输入到凌云的体内,不断的修复着她的伤势。
直到把凌云身上的伤势全部修复完毕,他所有的真气也消耗一空,眼前一阵阵黑后,虚弱的睡了过去。
石人出濛濛的红光,异能量在他体内来回反复,修复着他走火入魔而受损的经脉和紊乱的精神力。
当他醒来时,感到浑身轻松,精神抖擞,一个柔弱无骨的身躯紧贴在他身上。
睁开眼就看到那双明媚的大眼睛正深情的看着他,嘴角噙着幸福而满足的笑容。
这让他恍惚间产生了一种错觉,就如多年的恩爱夫妻小憩后醒来时深情凝望似的,让他嘴角露出一抹温馨的幸福笑意。
“小跟班,你醒啦!”
凌云仿佛两年前的一个午后,死赖在他怀里睡午觉醒来时那样温柔,只字不提之前的事情。
可她能够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丁宁却不行,眼底闪过浓浓的愧疚,嗫喏着说道:“凌云,我……”
“不许说,反正你已经逆袭本大爷成功,小跟班翻身做主人了,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你一辈子都要对我好,休想甩掉我。”
凌云故作豪迈的说道,还用力的往他怀里拱了拱,一脸赖上你的表情,红透了的耳根却出卖了她内心的羞涩。
丁宁如同雨过天晴般心花怒放,直到此刻,他才知道,原来,他是如此深爱着这个女人。
仿佛要把她融化在身体里似的,用力的搂紧这个失而复得的女人,似誓,似许诺,神情郑重其事的宣布:
“云儿永远是我的云爷,小跟班一辈子都要和她在一起,不离不弃。”
“嗯,我信你!云爷也是,永远和小跟班在一起,不离不弃!”
凌云像只小猫似的惬意的蜷缩在他怀里,紧紧的搂住他的腰,脸上的笑容妩媚又动人。
大好的心情让丁宁雀跃不已,感受着那惊人的弹性,顿时又蠢蠢欲动。
凌云立刻觉了他的不怀好意,吓的花容失色,跟受惊的小鹿似的怯声道:“不要,人家差点被你折腾死。”
丁宁立刻就愧疚了,抚摸着她的秀,自责的柔声道:“都怪我不好,我……”
“好了,人家开心还来不及呢,盼了那么多年,终于成功把自己打包给你了,能赖你一辈子,人家可是占了大便宜了。”
凌云善解人意的及时制止了他的忏悔,还俏皮的皱了皱可爱的鼻子,娇羞温柔的模样仿佛换了一个人。
丁宁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怜惜和疼爱,凑上去轻轻的吻上她温软的唇,对此凌云并不抗拒,还很热情的给予回应。
就在丁宁不老实的上下其手,喘息声越来越重,随时就要再度开启大战之时,门口传来楚秀云的敲门声:“云云,起来吃早饭了。”
一对狗男女顿时浑身一个激灵,欲念全消,动作僵硬在原地,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
凌云深吸两口气,强行让自己紧张的心情平复下来,用睡意惺忪的声音喊道:“知道了,我这就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都怪你,你就是想上老娘不能温柔点吗,这睡衣都被撕成碎片了,让我怎么办?啊……”
凌云拿着被撕成碎片的睡衣,抓狂的低吼道。
丁宁满脸幸福的看着她傻笑,觉得其实这样也不错,最少他赢回了全世界,全身的每一个毛细血孔都舒展开来,传递着一个信息——舒坦。
但在凌云越来越凶狠的眼神中,他立刻拿出了一个称职的小跟班为主子分忧解难的狗腿子态度。
“看来只能偷袭了。”
“怎么偷袭?”凌云一脸的懵懂。
丁宁贼兮兮的笑道:“把你妈打晕,等你换了衣服在弄醒。”
“那也只能如此了,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她可是我妈。”
凌云没好气的拨开他作怪的手,有些担心丁宁公报私仇。
丁宁的脸上在光,骄傲的哼了一声:“她再是你妈又怎么样?我还是你男人呢。”
“切,瞧你那小人得志的样,我妈以后就是你岳母了,我警告你,不许欺负我妈,我妈现在已经不反对我们在一起了,以后你也要对她好一点,听到没有?”
凌云两手护在胸前,防范着某人的偷袭,严肃的警告着。
“放心吧,以前你妈那么讨厌我,我不一直都对她恭恭敬敬的。”
丁宁撇了撇嘴,有些不信的说道:“不过你妈说不反对我们在一起,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她那么……”
“好了,别说了,我马上还要去上班,要迟到了,等晚上回来我再跟你细说,再不出去我妈又该催了,你赶紧去把她搞定。”
凌云翻了个可爱的白眼,猛然抓住昂挺胸的二师兄用力一捏,疼的某人龇牙咧嘴时连连讨饶时才松手,一脚踢在他屁股上,洋洋得意的道:“再敢不老实,我就废了你,赶紧去干活。”
面对暴力大爷的凶残手段,丁宁华丽丽的败下阵来,突然有种自己挖坑埋自己的感觉,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娘们这么心狠手辣呢。
悄悄的溜出门,见楚云秀正在厨房忙活着,背对着自己,一根银针悄无声息的射了出去,在她晕倒即将摔倒之时,上前一步扶住她。
“你个小王八蛋,连我老妈的豆腐都敢吃,被我抓住现行了吧。”
紧跟其后的凌云一脚踢飞冲着丁宁正狂吠的豆豆,柳眉倒竖,掐着腰凶巴巴的低声喝骂。
可怜的豆豆呜咽的悲鸣一声,夹着尾巴躲到沙后面,趴在地上可怜巴巴的等着懵懂的小眼睛看着凌云,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这个可怕的暴力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