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古武修炼有利有弊,不像我们国武,虽然修炼要付出远比古武多的多的汗水和努力,但绝对不会存在那些修炼错的悲剧。”
七杀正色说道:“国武也好古武也罢,其实只是修炼体系不同罢了,到了真武境或者大宗师境界,都会走到同一条道上来,那就是问道之后铸魂台!”
丁宁大脑一片轰鸣,如果七杀说的是真的,那自己岂不是修炼错了?连忙追问道:“到底什么是铸魂台?”
“真武和大宗师都被称为问道境,但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叫法,就是筑基!”
七杀神色端庄,语气肃穆的说道:“铸魂台其实就是筑基,下一个境界神武境(武神)开始就要凝聚神魂了,人都有魂,但是要把虚魂凝聚成宛如实质的实魂,就必须要有容纳实魂的魂台,也就是筑造神魂的根基,不铸造魂台根本凝聚不出来实魂……”
丁宁都快听傻了,下意识的内视己身,自己这算是什么情况?似乎没有什么魂台啊?
“铸魂台,就是在紫府当中用精神力凝聚出一个底座似的东西,呃,你还没有紫府,我说了你可能也不明白。”
七杀拍了拍额头,有些歉意的说道:“从天武境巅峰突破到真武境时,就会开辟出紫府,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上丹田,对了,你是学医的,应该知道泥丸穴吧,泥丸穴就是紫府,这样说你应该就能理解了吧?”
丁宁嘴角抽了抽,心里暗自腹诽,哥貌似玄武境时就已经开辟出紫府了,又怎么可能会不明白?不过他的心也随之放了下来,貌似自己精神海中出现双面佛时,魂台就已经自然而然的铸成。
后来体内灵罡转化为新能量时,三个丹田中都凝聚出一个盘膝打坐的黑色人影,黑色人影的身下都有着魂台,只是为什么他会有着三座魂台?那三尊黑色人影又到底是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
但他现在无暇多想其他的,很想知道一个一直以来都困惑他的问题,好奇的追问道:“那灵师是什么时候开辟紫府?”
“灵师?”
七杀脸上露出思索之色,微微的摇了摇头:“不好说,有的天赋异禀的武者在人武境时就能开辟出紫府,有的武者到了天武境才能开辟出来,甚至有人到了真武境才能开辟出来,反正越早开辟出来紫府的武者识海就会越大,精神力就会越强。”
“那神识呢?”
丁宁锲而不舍的问道。
“神识啊!”
七杀脸上露出向往之色:“那就不好说了,这和精神力的纯净度有关,有的武者到了真武境就能转化为神识,有的武者到了圣武境都未必能拥有神识。”
“啊!”
丁宁愣了愣,“灵师也是吗?”
“灵师比较特殊一些,毕竟是专修精神力的职业嘛,一般到了真武境就会稳稳的把精神力转化为神识。”
七杀突然满脸唏嘘的说道:“像我师父和七师伯就是到了武神境才把精神力转化为神识的,当然,他们是比较特殊的例子,要不是冒着生命危险吞噬了三师伯从魔渊带回来的魔灵,恐怕他们现在早就化为枯骨了。”
丁宁露出若有所思之色,看起来独行的资质还是很不错的,天武境就把精神力转化为了神识,而自己只是机缘巧合下突破真武境时才转化神识的。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让师父和七师伯的识海远超常人,只比灵师的识海小那么一点,还领悟出了神域。”
七杀满脸自豪和向往的说道。
“对了,神域到底是领域有什么不同?又是怎么形成的?”
丁宁闻言精神一振,当初向天歌用神域将凤九和巫魔教的人直接碾死对他来说可是记忆犹深,很想知道怎么才能领悟神域。
“说实话,神域是怎么形成的我也不是太清楚,但我听师父说过,神域和领域的不同之处。”
七杀回忆着说道:“师父说,领域和神域都是借助天地间的势和规则,但领域消耗的是罡气,而神域消耗的则是神魂之力,比起领域来多了一份意志掌控,威力却大了无数倍。”
“意志掌控?”
丁宁疑惑的呢喃自语道,有些不明觉厉。
“对,意志掌控!”
七杀眉飞色舞的说道:“打个简单的比方来说,如果领域是你租来的房子,那么神域就相当于你买下来的房子,你在自己家的房子里想干啥干啥,就算是把房子拆了都行。”
“你是说,领域是只有居住权而没有产权的出租屋,而神域则是实实在在的属于自己的房子,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
丁宁何等聪明一点就透,闻言眼前骤然一亮恍然大悟道。
“冰果,回答正确!”
七杀打了个响指,满脸笑意的说道:“师父说的果然没有错,你在悟性上面比我强,一说你就会明白。”
“那也是你形容的贴切形象,简单易懂!”
丁宁嘿嘿一笑:“再说我对房子这东西一向都比较敏感。”
“你啊你,哈哈,说了半天了,还不赶紧的好酒好茶伺候着。”
七杀开怀大笑,眼底闪过一抹促狭之色:“那什么贡茶,也不知道孝敬师兄一点。”
“不是一直没有去燕京吗,怎么可能少得了你的茶,我这就去给你拿!”
丁宁哭笑不得,装着从行李箱里拿东西,背过身子挡住他的视线,实则却从水空间取出一斤灵翠茶扔给他:“拿去喝吧,等下次去燕京,我再给你们带一些。”
“这还差不多,算你上路!”
七杀得意洋洋的说了一声,如获至宝般将灵翠茶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丁宁哭笑不得,没好气的又掏出一瓶灵果酒扔给他:“至于吗你,尝尝这个!”
“卧槽,好东西啊!算师兄没白疼你。”
七杀迫不及待的打开,一口喝下去,顿时满脸享受的陶醉道。
“得了,别叨叨了,这瓶都是你的,赶紧滚蛋,昨晚一夜没睡,我得补个觉,等醒了一起吃饭。”
丁宁眸光一闪,开始撵人了。
“好,那我也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了,坐了一晚上的直升机,我这老腰都快累断了,先闪了,要是张扬那厮来找麻烦立刻通知我。”
七杀嘿嘿一笑,抱着酒瓶伸了个懒腰,大摇大摆的向外走去,嘴里还不忘叮嘱着。
送走七杀,见门外无人,丁宁伸手在房门口布下隔音法阵,脸色变的凝重起来,转过身来看向空无一物的角落,眼神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复杂之色:“你这丫头,胆子还真大,还不赶紧现身!”
“哥……”
角落里传来柳生浅黛委屈而虚弱的声音,显露出衣衫褴褛,浑身都是血迹的身影,此刻正脸色苍白的看着他。
丁宁浑身一颤,看着她如同乞丐似的打扮以及肩膀和后背上还在流血的伤口,心里猛然一疼,上前一步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伸手封住她的经脉为她止血,心疼的眼泪都差点下来了,红着眼圈的骂道:“你这个笨蛋,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哥,还能见到你真好,我好开心……”
柳生浅黛就如受到欺负见到父母的委屈孩子似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嘴角弯出优美的弧度,只是话还没说完就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睡吧,睡一觉就会好了。”
丁宁一边为她取出身体里的子弹,一边眼睛红红的看着她瘦骨嶙峋的样子,割开自己的手腕,把自己的血滴入她的嘴里为她补血。
这里的温度那么低,柳生浅黛却只穿着一条牛仔裤和一件米色外套,衣服不但破破烂烂脏兮兮的,现在还沾满了血迹,也不知道她这段时间是吃了多少苦。
她若不是受了伤始终无法止血,想要临死前来见丁宁最后一面,否则她这辈子都是不想再出现在丁宁面前的,因为她不确定丁宁会不会怪她会不会恨她。
可在听到丁宁那看似埋怨实则却充满怜惜的话语时,她就知道丁宁没有怪她,心神一松就晕了过去。
如同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两条胳膊紧抱着丁宁的胳膊不松,就连昏迷中都嘴角都是微微翘起的。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快速的恢复了血色,丁宁幽幽的叹息一声,他是恨她,恨她的背叛,恨她的离去,可看到她凄惨的样子,他的心就疼的无以复加,怎么都恨不起来她。
特别是想起在燕京时她义无反顾的张开双臂为他挡枪的场景,他所有的怨恨就立刻烟消云散,目光中涌动着的唯有温情。
其实,在看到那三名战士被冰刀枭首时,他就猜到是柳生浅黛下的手了,若不是葛司令和七杀相继到来,他早就去找她了。
他要当面问清楚,她为什么要滥杀无辜,为什么还要回那个该死的组织,可现在,他什么都不想再问,只想她快点好起来。
哪怕这样对不起那三个无辜惨死的战士,哪怕这样会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哪怕这样会被人当成她的同谋,他都在所不惜,他一向是个很护短的人。
特别现在还是羽林卫正在找他麻烦的当口,一个不好就能让他身败名裂,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可他不在乎,他只想她能好好的活着。
等柳生浅黛体征恢复正常后,如同以前一样,丁宁毫不避讳的把她剥了个精光,那玲珑曼妙的曲线,却没有勾起他丝毫的旖念,只有无穷的心疼和怜惜。
这妮子,到底经历了什么?有多久没吃饭了?浑身上下都瘦的没有二两肉了,看的他一个劲儿的心酸。
抱着柳生浅黛进了浴室,仿佛回到了她整天缠着他的日子,为她仔细的清洗了一下身体后又把她抱回床上,为她盖上棉被,还唯恐冻着她,大费周章的在房间里刻画上几张恒温符。
外面冰天雪地的,又没到吃饭的点,就算是吃饭,也要在军营里的临时食堂里吃大锅饭,幸好他早有准备,从空间里取出来之前准备好的食材和锅碗瓢勺为柳生浅黛准备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