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了没有？”
“嗯？”潘歌哼哼唧唧的接起电话，“干嘛呀？”
她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干哑，于是横着翻滚到床边，趴在床头柜前找水喝。
“出来，带你吃东西去。”
“我不！”
潘歌的警惕性顿时拉到最高：“你肯定又没想好事！”
天知道这姑娘昨天到底经历了什么……
狗男人笑呵呵的哄着她，很暖男：“放心啦，就去餐厅吃个饭……你想不想吃个潮汕火锅，喝点汤什么的？”
“真的只是吃饭？”她依然半信半疑。
“嗯，我誓。”
在没有把她哄出来之前，烈哥可以给予无限的温柔和耐心。
潘歌抬头看了看时间，10点半了，好像……简单收拾一下，刚好出门吃午餐？
“那我们去吃今日牛事吧！你早点去，提前叫个号！”
她忽然便振奋起来，并且给韩烈安排了一个挺麻烦的活儿。
出乎意料的是，韩烈答应得很痛快：“哪家店？”
“虹漕南路那家吧，出租车司机应该都知道。”
“那我排什么时间的号？”
“我看看……我11点半准时到，你现在差不多就可以去排号了。”
“OK，我这就出。”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盲音，潘歌马上变了脸，冷笑着把手机一扔。
如此温柔如此体贴如此听话……你不对劲儿!
又想把我骗出去杀？
潘大聪明觉得自己一定不会看错狗男人，可奇葩的是，即便如此，她依然美滋滋的开始拾掇自己……
说好的舔狗不得好死呢？
……
韩烈让Nata给安排了一辆普通的奔驰S400，心情愉快的出了门。
到了虹漕南路，没等到门口呢，今日牛事的外面就已经肉眼可见的排起了队。
这个年月的今日牛事真火……
当然，后来也不差。
能开这么多年，一家分店一家分店的起，每到饭口都排队，证明人家确实有两把刷子。
不过，韩烈可不会傻乎乎的站在寒风里排队。
叫司机就近找了个地儿停车，他微笑着掏出两张毛爷爷，向对方递了过去。
“师傅，麻烦您去帮我排个号，一点辛苦费，拿去抽个烟。”
按说这事儿不归司机管，换个人开口，王师傅理都不带理的。
但问题是……正常情况下司机也收不到小费啊！
他们和酒店服务生不一样，拿的是固定工资，平时接送住客，能有句谢谢就算有礼貌的了。
韩烈给得不多，但这份外快赚得实在太容易，于是王师傅喜滋滋的站到了队伍最后。
然后，韩大少翘着二郎腿倚在后座，悠哉悠哉的玩起了手机。
当然不可能刷抖音什么的，没那玩意。
眼下还是3G网，属于追剧自由都无法实现的时代，拿着苹果手机也是个白给。
不过到今年年底就好了，按照工信部的计划，最早12月份，最迟明年1月份，4G网络就会正式开通。
到时候，只要不在乎流量费用，绝大部分的APP都可以随便耍。
这里面有很多很多的商机，比如后世最火爆的短视频应用，基本都是在未来几年内打下的基础。
作为短视频领域最大的时代眼泪，快手11年成立，12年底就转型成为短视频社区，但是直到2015年才真正拥抱住了市场。
一路稳坐短视频老大位置直到18年抖音爆火，快手依然不落下风。
21年在港交所上市，当日最高市值来到1790亿美元。
这个数字，韩烈记得非常清楚。
当时唯一的感觉就是：卧槽，市场疯了……你们打算怎么给抖音估值？
果然，快手上市之日便是巅峰，接下来是一段漫漫长跌路，真正验证了涨涨跌跌跌跌爹……
那个不是错字，股价真的跌到股民们喊爹了……
股东和高管们的暴富梦也没能做多久，尚未到解禁期时，股价便已经斩到脚踝。
不过两人依旧分别把身家提升到370亿和300亿，可比高位接盘的疼讯舒服太多了。
小马哥用40亿美元换来的20%股份，最低的时候只剩40亿人民币……实惨。
然而最倒霉的还得是滴滴，一路牛哔带闪电，各路投资人的钱烧掉1800亿，结果市值最低时甚至不到400亿人民币，又被国家罚了80亿人民币的现金……惨烈都不足以形容了。
额，只能形容为活该。
所以韩烈一点都不急着搞企业，未来的十年间里，机会很多，但是坑更多。
大堆看似前景无限美好的赛道和平台，最终都被时间证明了只是一个个诱人的陷阱。
马云东哥等人都在加速套现，谁有资格逆势而为？
真正能保证权势、地位、影响力的，始终都是高科技含量或者能够保就业、稳地方的实业。
尤其是在后疫时代。
当然，短期之内嘛，咱还是以投机和消费为主。
玩着并没有什么意思的龟速网络，韩烈有一搭没一搭的想了很多。
直到王师傅打来电话：“韩先生，您的餐号到了。”
“好，我马上到。”
韩烈精神一振，再次把注意力转回当下——潘歌就是他的当下。
小娘皮把时间掐得特别准，韩烈才坐下5分钟左右，她就鸟鸟婷婷的进了门。
脸上带着一副超大的太阳镜，头上还戴着个小帽子，潮得一批。
她走路很稳，那小腰扭得并不厉害，但胸口依然看得出起伏。
韩烈有些心热。
论熊，席鹿庭给她提鞋都不配！
八个小时前的美妙口感……咳咳，美妙手感……咳咳，算了算了，不提了，3000字而已。
总之，她的精致美开始多出两分魅惑，散出一丢丢成熟的气息。
就挺勾人的。
“招牌锅、雪花、吊龙、生牛肉丸、娃娃菜、炸豆腐皮……”
潘歌坐下之后，根本没有搭理韩烈，直接点了一大堆菜。
然后看都不看韩烈一眼，十分冷漠的开口：“有什么事，你等我吃饱了再说。”
烈哥绅士的给她倒了杯茶，笑眯眯道：“喝点水，我看你挺干渴的。”
唰的一下，潘歌脸上绷不住了。
一句话破防。
“你！呼……不耍流氓会死啊？”
韩烈一摊手：“那我真耍流氓的时候你别喊舒服啊？你都那么鼓励我了，我能怎么办？跟你对着装正经？”
我#%@￥%≈ap;@！
潘歌动了动嘴唇，结果韩烈一个字都没听清——好像是在用魔都方言骂娘。
咬牙切齿了一阵儿，她可能是绝望了，于是自暴自弃的挪到韩烈身旁，强搂着他的脖子，用手指头扯着他的嘴角，卡察卡察照了两张自拍。
“干啥？”
韩烈感觉十分不妙，你怎么有点席化的意思呢？
“官宣！”
潘歌冷笑回道：“别以为你不承认就没事了，今天的照片，我谁都不屏蔽，回家我还要跟我爸妈坦白！”
韩烈仔细想了想，感觉问题不大。
潘歌和镇宅兽又没有交集，而席鹿庭那里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伤害不大，最多侮辱性有点强。
至于潘子……呸呸！
至于岳父岳母，回头看看他们的反应再说。
留一段时间缓冲，如果态度依然支持，再过不久就可以打一局真正的高尔夫了……
怎么都不亏，是吧？
韩烈现在的心思特别纯粹——搞钱、搞女人，缺一不可。
人生正在那个阶段嘛，可以理解。
反倒是潘歌有点不能理解韩烈的澹定，狐疑的看过来一眼，突施冷箭：“你就一点不担心你那些花花草草？比如席鹿庭余韵方菲菲什么的。”
“她们跟你隔着好几级呢！”
韩烈的表态让潘歌心怀大畅，那点小火气顿时消散一空。
然后紧接着就听到韩烈补充了下一句：“同样是客户，她们点的是快餐，你点的是包月，当然先可着你来。”
麻蛋，不想吃了！
潘歌正要离这狗东西远点，却被紧紧搂住了腰，浑身顿时一软。
昨天虽然没有真正的生那事，但是高兴的次数和时间可不少，她现在也算是一个开过荤的女人了。
而且，正是兴趣最高、好奇心最重的时候。
“你松开我！”
“你乖点，别逼我动嘴。”
她马上消停下来，不敢再挣扎了。
没出门之前她是大姐，说一不二，到韩烈面前之后，她依然是那个小趴菜。
“那说好了，只能搂一搂腰，光天白日大庭广众之下，你要是敢让我丢脸，我就……”
“嗯？”
“……我会哭的，你忍心吗？”
哎哟，你还别说，潘歌这态度，实在太能满足男人的虚荣心了！
不过韩烈真就没有再欺负她。
她想要面子，就给她嘛！
又不花什么力气，甚至都花不了几个钱……
给她盛汤、帮她调汁、给她夹菜、再讲两句比较私密的话夸奖她的美好……多简单的事？
果不其然，没多大会儿，小趴菜就被哄得开开心心，什么都忘了。
想学的同学们注意了……
算了算了，这是付费都不能教的内容。
等到吃得差不多时，韩烈终于进入今天的正题。
上来就玩恶心的。
“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被一帮畜生欺负了，你管不管？”
“到底怎么被欺负的？”
潘歌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起来了，昨天韩烈什么都没讲清楚，就说单梓豪和周慈领人到寝室打他，结果也没受什么大伤，就让她很迷湖。
“昨天其实是有点巧，我也没想到他们会那么莽……”
韩烈就绘声绘色的把昨天的事情讲给她听。
讲到那四个蠢货砰的破门而入结果一抬头那么大一个“死人”晃晃悠悠挂在眼前的时候，潘歌笑趴了。
是真的趴，整个人都趴在了狗男人的怀里。
结果韩烈不让，非得把她的头搬起来，面对面的给她表演当时自己的表情。
“噗哈哈哈哈……鹅鹅鹅鹅鹅鹅……”
好家伙，原来每个女人笑到快抽的时候，出的声音都是鹅鹅鹅……
烈哥感觉无用的知识又增加了，却没有放过她。
一直用最严肃的态度、最严谨的语言、最能反映真实画面的描述，来讲那段奇幻冒险。
结果潘歌感觉一辈子的笑话都在今天听完了，甚至笑出了鼻涕泡泡。
她自己还没现呢，涨红着脸，眼神迷茫的看着韩烈掏出手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了一张两人的合照。
脸贴着脸的那种。
潘歌笑得浑身都没力气，但心里还是特别美。
“怎么着，你也敢官宣啊？”
“我有什么不敢的？”
好像就你会屏蔽似的！
拍完照，韩烈又特别体贴的掏出湿巾为她擦脸，根本没让她动手。
潘歌心里更美了。
她是个挺独立的女孩子，但终归只有19岁，哪个19岁的少女不喜欢被人疼被人宠？
现在的黑心白莲，还只是一个半成熟品。
假如未来有幸和男神烈结婚，然后突然现自己其实是老二，后面还有老三老四甚至老七老八……
那会儿差不多就会变成完全体了。
当然，哪怕是半熟的黑心白莲，依然有着心狠的特质。
“你想怎么弄？开除太便宜他们了，而且我的力度在张叔叔那里也不够，咱们得想别的办法……”
看看！
这立场，这兴奋劲，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态度！
女王庭不见得真能当女王，小受潘可实在太适合当狗头军师了。
韩烈狗头，她师。
“不用太麻烦，你叫张校长把男寝一二楼的电停了就行。”
“和楼上同一时间熄灯？”
潘歌的反应很快，瞬间明白了韩烈的意思，但是没理解这样做的意义。
韩烈没解释。
“嗯，11点统一熄灯，女寝我不管，男寝反正是不能让他们通宵浪下去了。先把他们逼出学校，然后再慢慢收拾。”
韩烈的相貌其实是有点冷峻的，眉弓颧骨都略高，鼻梁挺直，脸颊瘦削，整体轮廓冷硬险峻。
微表情稍微浮夸一点，就会显得刻薄、油腻。
不过此刻的韩烈并未流露出任何一丝可以称之为“阴险”的意味。
就是那种很自然的、一切尽在掌握的、准备好了收拾他们却并不洋洋得意的从容澹定。
潘歌很喜欢现在的韩烈，觉得这样更有男人味了。
当然，私底下不正经的时候她也是喜欢的……
一个真正的男人，私生活和正经事就得分开，就应该有两种甚至更多的面容。
反正她是这样想的，也喜欢这种能够给她带来神秘感和冲击力的男性。
看看那个字眼儿——在她心里，已经开始用男性来称呼韩烈了。
“好，这事不难，我下午看看怎么办，明天肯定有结果。”
她果断的应下了这件麻烦的差事。
人文既然决定给一二楼通宵供电，自然有着他们的理由，但是潘歌根本不在意那个理由，直接踏平了事。
哪怕她现在并没有想好应该怎么做，但是依然坚信自己做得到。
韩烈同样相信她，所以问都没问。
其实席鹿庭办正经事就已经非常靠谱了，而潘歌比她更靠谱。
如果不是重生回来，幼年烈玩得过谁啊？
所以说，大部分男人一定最想娶丁香，其次是余韵，再次方菲菲——不知道方菲菲过往经历的男人，绝对想娶她，而不是席鹿庭、潘歌。
这俩妞，普通男人不是有没有资格惦记的问题，是敢不敢惦记的问题。
现在，一个心黑一个手辣的黑心夫妇正式上线，单梓豪他们的日子马上就要酸爽起来了。
吓尿了就算完事儿？
烈哥我心胸宽广，不信那套！
***
拉肚还没停，我尽力了……
第一次知道，原来肠胃感冒的时候不能喝小米粥，谢谢大家的建议，水已挂，不过我的身体普通感冒都可以持续三个月，只能慢慢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