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岳家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如今碰上这等大喜事,属实应该大肆操办一场,热闹热闹。
接下来又要忙起来了,不过为了弟弟的婚礼忙,两个哥哥还是很兴奋热情的。
而此时的准新郎还在哄着自己的小娇妻:“没事,不过是个小插曲,一切顺利就好。”
“我知道。”俞梓萱心里难免有疙瘩,她之前领证的时候有多开心,这会儿就有多愤怒。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把俞林菀这个假千金彻底解决掉!
“好啦!”岳城风用指尖挑起俞梓萱的下巴,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又将人拥进怀中说着情话。
好一会儿才让俞梓萱露出羞涩腼腆的笑容来。
而这会儿俞林菀也没闲着,她直接找上了一直跟自己联系的人:“我要杀个人。”
“谁惹你不痛快了?”电话的另一面传来了一个电子合成音。
“夏晴天!”俞林菀的眼神阴沉:“若是可以,顺道把那个俞梓萱也杀了!”
这两个贱人,都该死!
电话另一面的人听见俞林菀的话沉默了许久。
“怎么?你做不到?”俞林菀眉头不悦地蹙起。
“杀她们不难,但现在不合适。”电话另一边的电子音回答道:“过段时间或许……”
“过段时间?不行!就现在!”俞林菀烦躁地在房间
里踱步:“那个夏晴天,必须死!”
“她本来也活不了多久,早有人盯上她了,只不过现在她跟少主有些关系。”电子合成音迟疑了一下说道。
“少主?”俞林菀微微挑眉:“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的项目也是少主看好的,再者说,我身边也有少主的人!”
如今莫佳宁最信任的人就是她了。
虽然她还没有查出莫佳宁跟少主是什么关系,但是能让少主专程提起,一定非同寻常。
她掌握住莫佳宁,还怕接进不了少主嘛?
俞林菀觉得连夏晴天和莫佳宁都能入得了少主的眼,自己比起那两人只会更强。
听着俞林菀语气里的得意和自信,电话另一面的电子音又沉默了许久,之后才说:“好吧,我这边准备一下,最迟三天内动手。”
“三天?”俞林菀微微挑眉,似乎觉得三天有些久了,但一想到其中还牵扯到了少主,便答应下来“好,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应该是我等你的好消息。”电话另一面的电子合成音发出呵呵的笑声:“我人不在那边,只能安排好人手跟你汇合,真正要指挥的还是你,不过你放心,我给你的人,一定都是精锐。”
“那……行吧。”应了一声,俞林菀这才得意一笑,挂断了电话。
这样也好,她亲
手要了夏晴天的命,更解气!
她就看着那贱人是怎么匍匐在自己的面前,求饶至死的!
想到这里,俞林菀的眼中迸发出兴奋的光。
而电话的另一边,一只修长纤细的手伸到电脑前按下了合成音的软件关闭键,之后又将耳机摘了下来,随手丢到一边去。
重新拢了一下自己披散在肩膀上的长卷发,她才站起身来。
“是俞家你拉拢的假千金?”一个男人将手中的水杯放在桌上推向她:“她要杀夏晴天和铃兰?钩吻,你真打定主意要帮她?”
“这不是很好?”钩吻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气轻笑说道:“正瞌睡呢,就有人递枕头。”
“夏晴天跟少主的关系现在还没有查清楚,如果贸然动她,说不定会惹怒少主。”这人犹豫了一下说道:“而且铃兰是组里在大力培养的人,你如果杀了她……”
“你第一天认识我?”钩吻将水杯放在桌边,指尖划过杯口,嘴角的笑容慵懒美艳:“想扶持新人我没意见,把妹妹给我,我自然让路,不然……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可能让他们如愿,有本事,先解决掉我。”
“你啊……”男人太清楚钩吻的性格了,知道多说无益,便只能长处一口摇了摇头说道:“动作干净点,若是被查出来,按照少主
的脾气,没人保得住你。”
“嗤。”钩吻嗤笑出声:“你第一次穿正装,领带是我帮你系的,你开的第一枪,子弹是我帮你装的,膛是我替你上的……那时候我就在想,你什么时候才能独当一面,究竟能不能活到长大成人的那一天……如今,不过短短几年,你都已经开始担心我做事够不够干净利落了。”
“你别嫌我多嘴多舌,当初分到你手里的人,也就只有我活下来了,你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有多危险。”男人用手移开钩吻手边的杯,一双清澈的眼睛直视着钩吻:“我知道你是在用最后的时间来赌,但……值得吗?你妹妹说不定早就死了,你……”
唰地一声,钩吻的手臂在空中划过一个半弧,紧接着冰冷的刀尖抵在了男人的颈部大动脉处,她一贯妩媚慵懒的双眼顿时凌厉起来了:“唐瑞阳,这次是警告,没有下次。”
她妹妹还活着。
当初在那堆被烧毁的尸体里,她第一眼就知道,沈璎不在其中,她的妹妹,还活着。
从那时起,找到沈璎就是她活下来的唯一信念。
她做了那么多、那么多的任务,就是为了找到沈璎。
现在看她中毒要死了,想把她一脚踢开?
抱歉,她沈瑶敢用钩吻做名号,就没准备乖乖如他们的
愿,一个人找个安静的地方老老实实地去死!
真把她逼急了,没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唐瑞阳感觉颈部传来的冰冷刺痛,知道钩吻不是在开玩笑,他张了张嘴,又缓缓闭上嘴巴,露出了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我记住了。”
钩吻这才将手腕一翻收回了自己的短刀:“我今天见过阿虎了,他暂时没有联系上阿龙,也不知道阿龙把唐家明主带到哪里去了,至于唐家隐主的下落,他没听唐家明主说起过,不过你便宜爹应该知道,当年他可是差一点就成唐家明主的人。”
“我回去问问他。”唐瑞阳啧了一声说道:“唐家已经烂到了根子里,没什么意思。”
“别松懈,唐家早年出走的那一批老家伙,不是吃素的。”钩吻提醒道。
“放心吧,我知道。”唐瑞阳应了一声才将双手揣进口袋里,背靠着吧台问道:“药,吃了?”
“嗯。”钩吻微微垂眸:“最近毒发的很频繁。”
“必然的。”唐瑞阳伸手拉过钩吻的手腕,指尖探过钩吻的脉搏,深呼吸一下回答道:“你时间不多了,现在停药,还来得及。”
以毒压毒,本就是在用命去耗时间,毁的是自己的根基。
“还有多久?”钩吻抬眸看向唐瑞阳。
“长则半年,短则不足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