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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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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斯莱特林不约而同地抽出魔杖直指他们名义上的教授。然而他们名义上的教授却并不把他们的愤怒放在心上。也并没有被他们纷纷举起魔杖的举动激怒。

穆迪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哑着嗓子笑了。这一笑,让他脸上虫子一样的伤疤突然活了过来,狰狞地缩成一团,像是发起攻击前的起势。

他施了魔法的假眼睛在转了一圈后,将最后的落点停在德拉科和诺特他们两人的身上。接着,他举起粗糙的大手,在半空中压了压。

“开个调剂气氛的玩笑,大家竟然这么激动。那么今天的主要课程还可以加上一个实战对决。既然你们对实战那么感兴趣……”

话语最后,穆迪那假眼睛轻飘飘地扫了一圈所有人举起的魔杖。

有些颤抖的德拉科和诺一脸漠然的特对视了一眼后,一前一后地收起了魔杖。见德拉科他们收起了魔杖,莉帕丝、潘西、克拉布和高尔他们也放下了魔杖。

然后教室中的一大半人都紧随他们后面。

扎比尼瞥了眼德拉科,略带不屑地笑了一下,也收起了魔杖。紧跟着他的教室里剩下的另外一大半的人的大多数。

最后随着达芙妮将魔杖收回巫师袍中,教室仅剩的三三两两的人也不再举着魔杖。

假眼睛将全白的部分对着所有人,穆迪拍了拍手,“好了,言归正传。在激动人心的决斗之前,也许不符合魔法部的规定,但我必须告诉你们非法的黑魔咒语。某巫师要给你念一个非法的咒语,他是不会把他的打算告诉你的。他不会坦率、公道、礼貌地给你念咒。你必须做好准备,提高警惕。”

“你们或多或少已经对它们有所了解。那么……谁愿意把你们知道的哪些会受到巫师法最严厉惩罚的咒语告诉大家呢?”穆迪轻声问。

教室里一片寂静,并没有人主动举手回答他的提问。

穆迪的那只假眼睛又开始不停转动。然后他艰难地支着假腿站起来,打开讲台的抽屉,拿出一个装着三只大蜘蛛的玻璃瓶。

“既然你们都不愿意分享,就那我这个做教授的来帮助你们吧。首先是夺魂咒——”他把手伸进玻璃瓶里,抓出一只蜘蛛。用魔杖指着它,朝它施咒,“——魂魄出窍!”

蜘蛛身上立刻被悬着一根细丝,像提线木偶一般被穆迪控制着跳了个诡异至极的踢踏舞。

整个教室一片静默。连某几个人突然加速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穆迪目光闪动了一下。在他的控制下那只蜘蛛开始团在一起,毫无方向感地滚动着。“这就是夺魂咒。完全可以受我控制。你们中的有些人应该对它非常熟悉。毕竟——”

“——你们某些人的父母就是靠着这个当借口在伏地魔失势后逃避了魔法部的追责。”穆迪的脸不停愤怒地抽动着。那只可怖的魔法假眼睛特意扫过几个人后,在德拉科和莉帕丝之间来回打转着,最终落到了德拉科身上。

德拉科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绷直的身体几不可见地发着抖。害怕穆迪会对德拉科做出点什么的莉帕丝担忧不已。她下意识地将手伸进巫师袍口袋里,准备再一次掏出魔杖。

可没等她的手碰触到魔杖,那只已经盯着德拉科看了许久的魔法假眼睛飞快地转了过来,直勾勾地像利剑一样射向了她。莉帕丝的动作僵住了。

经过有些许漫长的两三秒之后,穆迪的魔法假眼睛“骨碌碌”一转。在莉帕丝、德拉科和诺特三人之间打转了几圈后,对着诺特那个方向停了下来。

“除此控制下属、敌人,夺魂咒还可以用来控制至亲至爱之人。这位埃尔文·诺特的儿子应当对此深有体会。令父在这方面的手段实在是让其他人万尘莫及。可惜最后结果无法如他所愿!”穆迪充满嘲讽地直视着诺特,轻声说。

对至亲至爱之人用夺魂咒是什么意思?诺特先生他是这样的人吗?对诺特先生完全不了解的莉帕丝完全听得云里雾里的。

心中微弱的好奇心致使莉帕丝她转头看向了诺特。

而诺特依旧是那副阴沉的冷漠模样。他毫不避讳地抬眸回视了穆迪。若不是他悄然紧握住了之前被他捡起的那个链子。恐怕没有人能够察觉到他内心的波动。

诺特察觉到了莉帕丝的注视,他不含任何情绪地瞥了莉帕丝一眼,之后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去了。

他的反应似乎让穆迪颇感无趣。穆迪的假眼睛看了莉帕丝一秒后便翻了个面。这堂奇怪的课得以继续持续下去。他抓起翻跟头的蜘蛛,扔回玻璃瓶里。

之后,穆迪又用玻璃瓶里面另外两只大蜘蛛给越来越沉默的大家演示了剩下两个不可饶恕咒。

首先是钻心咒。蜘蛛被他的咒语命中后身体不停地翻转着,浑身剧烈地抽搐着。明明蜘蛛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它那痛苦的尖叫声呻吟声却无孔不入地钻进了在座的每一个人的脑海中。

最后是阿瓦达索命咒。

在所有人都像是突然化身成蜘蛛,沉浸于并不存在的痛苦时,穆迪出其不意地将他的魔杖对准了玻璃瓶里无处逃窜的第三只蜘蛛。

“阿瓦达索命咒!”他吼道。

一道刺目的绿光后,那只蜘蛛翻身瘫倒在玻璃瓶里,没有了任何声息。

教室里陷入一阵难以忍耐的死寂中去,所有人神色各异。有发至内心感到害怕的;有对这个咒语即恐惧又期待掌握的;也有不动声色的;还有毫不在意的。

所有人的表现都被那只用了魔法的假眼睛记录在案。

而在止不住恐惧的颤抖中摸索到了她的救命魔杖的莉帕丝终于镇静了下来。她在心中偷偷舒了口气,然后担忧地望向德拉科。

同她预想的一样,她那同她一样胆小的兄长脸上已经因为恐惧失去了所有的血色。仅剩的要维护马尔福家族尊严的理智使他浑身僵硬地紧绷着。

坐在他身边的潘西同样也非常害怕,不住地发着抖,无知无觉地咬着她爱惜非常的指甲。

就在这种情况下,穆迪又说话了。

“好了,接下来就是这堂课意外多出的那一部分——实战。不过在那之前——”假眼睛转动了一圈,扫过所有已经有些惊慌失措的人最终落在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身上。“——得将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去除。”

他一边说着,一边对着本该是他学生的众人的方向挥动了魔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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